抽奖抽了一百万信仰值,才勉强得到空间储藏功能,这一世没有商城,没有灵田,也没有灵泉,三无,只得了个随身储藏功能,有总比没有的好,也不枉她花了百万信仰值。
原主生于1980年南省的农村,是家中长女,下面有一个妹妹,为了生儿子,母亲受了不少罪,身体也折腾的住了几次医院,借了不少钱,虽然终究还是没能如愿,但好歹命保住了。 … 最后一胎顺利出生的妹妹,在医院的时候就被二姨找的人带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身体情况,以为还能要,结果... 这就说明夫妻俩的基因只能生女儿,生不出儿子,就好像有的人一直生儿子,要不来闺女一样,甚至还有基因问题,生下来就是脑瘫的,比比皆是。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父母无奈放弃。 很多年过去之后,父母后悔过,不该将三妹送人,可惜悔时晚矣。 时代的悲哀在于农村重男轻女的大环境,尤其父母的兄弟姐妹都有儿子,只有他们没有的时候,那种心情,以及周围人的眼神和私底下的嘲讽,大概是有儿子的人,想象不出来的。 不过原主的父母就算再封建,再难过,也没有打别人孩子的主意,从始至终,都只会觉得自己无能。 原主出生没几年就进行了土地改革,家家户户都分到了自己的地,只要按时缴纳公粮即可。 虽然没有儿子,但再穷不能穷教育,姐妹两个都有学上。 九十年代开始崛起各类制造业、工业,父母也成了最早一批的打工人。 而她和妹妹,也成了最早一批的留守儿童。 那个年代没有所谓的买房,也没有说一定要到城里面去读书,都是土生土长起来的孩子。 学好学坏,都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家长,靠老师。 姐妹两个人,老大集合了父母的缺点,长得丑,老二集合了父母的优点,长得漂亮,当年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没有被父母送出去。 汤圆穿过来的这位原主,从小就很自卑,因为受过太多不公和委屈,她根本就自信不起来。 自然而然的,她的一生就注定是籍籍无名,平凡收场。 她接到这个任务,一看标题,就知道是想替原主逆袭而来。 而她穿越过来的时间点,还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 父母都去了外地,平时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但因为他们家没有男孩子,所以一直被别人瞧不起,包括爷爷奶奶。 原主叫汪婷,1980年出生,六岁上育红班,七岁上小学,今年1990年,十岁,小学三升四。 妹妹叫汪嫚,1982年出生,六岁上育红班,七岁上小学,今年1990年,八岁,小学一升二。 在原主的记忆中,爷爷奶奶可以抱三个伯伯两个叔叔家的任何一个孩子,甚至可以抱妹妹,却唯独没有人抱她,因为她长得丑,春节被母亲带着串亲戚,都被嘲笑丑。 汪婷小时候头发稀疏,长脸,额头上凸出个大脑门,脑后凸了个疙瘩,眼睛小,单眼皮,塌鼻子,唯一的优点是长得比较白,虽然头发长了会盖住脑袋不够圆的缺点,但丑是真的丑,但你要说有多磕碜人,却也不至于,顶多算是长得不好看的人,不能说是丑到极致的人。 汪嫚大眼睛,双眼皮,圆脸,头发浓密,眉毛粗黑,睫毛长,漂亮的女孩子,难怪不舍得送人。 都说一白遮三丑,可汪婷白是白,却遮不住所有的丑。 因为有大脑门,她的刘海一直要盖住前面的额头,这种发型,注定她洋气不起来。 她很羡慕那些光着额头的女生,因为她如果把前面的头发撩上去,真的会不忍直视。 上育红班的时候,就有小男生因为她长得不如旁边的女生好看,而拒绝和她做同桌。 上小学,她学习也不算差,可是每次入少先队员的名额都没有她。 但凡班里面有活动,班主任挑选的都是长得好看的孩子,从来没有选过她。 课堂发言,如果叫到了她,她会红着脸站起来,坑坑巴巴,最后被老师撂下一句,沟通能力太差而惨淡收尾。 体育课男女生搭配的时候,她会被狠心的抛弃,孤独的时候自己一组,那种感觉光是想想,她就替原主悲哀。 才不过是小学三年级,可却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 难怪一年更比一年自卑,和男生同桌,稍微过线就会被欺负,捶打。 下课没人找她玩儿,游戏的时候没人和她组队, 如果这还不算数的话,还有一些同学会在旁边提醒你的丑。 似乎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人说你黑,说你丑,甚至还有人说她胖的。 别说那个年代他们家这条件吃不胖,就是能吃胖,也不是后世眼里人的胖,可能就是属于喝水就发胖的体质。 学生时代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难以忘怀的,可是在汪婷那里,却是需要用一辈子去舔舐的伤痕。 这种自卑,伴随了她一生,哪怕她后来明明很优秀,却因为不自信,而变得默默无闻。 那些伤害她的人,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甚至不需要为这些负责,殊不知这些话在经年之后,成了汪婷偶尔噩梦的根源。 好听的话可以脱口而出,伤人的话,是不是要经过大脑反复的思考,再做定夺? 她记得清清楚楚,原主初一那年,来例假,不小心漏在裤子上,用校服遮住,结果有女生看出来,还故意给她扯掉,故意让她出糗,好像她生来就是这些人的玩闹的对象。 初中时候戴牙套矫正牙齿,使得本来就丑的她,更加丑了,天天被人取笑攻击。 那些难听的话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淡化,但是他们嘲笑时露出的可恶嘴脸,却一辈子烙在了她的脑海中。 自卑让她不敢跟老师说话,不敢跟同学说话,尤其是男同学,甚至不敢挺直腰背,抬脸看人。 自卑也让她变得虚荣,会觉得父母给买的衣服不好看,鞋子太烂,就连下雨打的伞是黑的,而不是粉的红的花的而自卑,但凡能引起她攀比欲望的,她都会觉得自己的丑是这些外在条件影响的。 她和妹妹的学习都不好,读完初中就去读中专了,长大之后也是给别人打工,连嫁的人,也一样平凡,不值得一提。 然而在汪婷三升四年级的时候,她来了。 父母在外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他们走之前会把姐妹俩的学费生活费都给爷爷。 爷爷奶奶会给他们做一日三餐,但这样的生活是没有鸡蛋没有肉的,就连白面也很少见。 经常吃的就是红薯土豆杂粮面窝头馒头,地里面有什么菜就吃什么,没有就吃咸菜。 从来没有买过菜,也没有买过肉,哪怕伯父们拿过来肉孝敬两位老人,也没有她俩的份儿。 顶多能吃到有油水的汤汤水水。 不上学的时候,或者放学,都是她做饭,奶奶在旁边看着,指挥着。 姐妹俩的衣服,都是她们俩自己洗,平时穿衣脱衣,刷鞋刷书包,写作业,也都是自己忙活,自己照顾,爷爷奶奶从来不干涉,也不会管,哪怕大冬天她们的手泡在冰冷的水里面,哪怕妈妈回来看到她们肿的像萝卜一样的手,捧着脸心疼的直哭,也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仰仗不了任何人,只有爷爷奶奶还肯帮助。 妈妈一直说,等她们考上了高中,就让她们住校。 初中和小学都在村子里,十几分的路程,是不可能让住校的,虽然学校有住校生,也能买到饭,但那条件,还不如家里面,因为十几个人一个宿舍,即使是女生宿舍,也是臭的不行。 村子里的小学,一个班也就二十来个孩子,一个老师教好几门。 小学的时候姐妹俩学习还都可以,是到了初中以后就降下来的。 爸妈在南方一带的工厂里打工,每个月二百的工资,工厂包吃包住,扣除一切花销,每个月能攒下三百块。 这些钱是攒下来盖房子的,因为他们现在住的还是老宅的平房,爷爷一共六个儿子,前三个结婚之后都搬出去另外盖房子了,他们家还有两个已经结婚的叔叔家住在老宅里。 老宅堂屋临街的瓦房,东边的平房低,西边的平房垫的地基高,房子也比东边大,亮堂,两间屋子是俩叔叔的。 东边这两间平房是老三和老四的,老三就是三伯,已经搬走了,那就剩下他们一家。 灶房都是院子犄角旮旯垒出来的小房子,各自是分开吃饭的。 爷爷奶奶说了,老宅的宅基地是六叔的,爸爸和五叔将来都得搬出去。 老宅的宅基地大,现在新画的宅基地都不大,但是却可以盖高,一般都是盖两三层那么高。 他们的小屋也就十来平方,桌子衣柜床一摆,基本上就没啥位置了。 叔叔婶婶对她们俩不说有多好,只能说面子上过得去。 毕竟亲爷奶也就那样,你还指望谁对你更好? 但是姥姥对她们是真的好,偶尔还会过来看她们,还有二姨,大姨嫁到了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 二姨家条件不错,每次来都会给她们俩带好吃的,还有姐姐们穿剩下的衣服,合适的都拿过来,给她们俩换上。 姐姐们学习都特别好,不需要二姨操心的那种。 汪婷穿过来正是1990年的秋季刚开学,铅笔橡皮文具盒书包文具,妈妈都提前给她们准备好了,都锁在柜子里,让她们俩用完了旧的再去用新的,学习用品都是妈妈从南方带回来的,很漂亮,也便宜,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妈妈还没有摆摊挣钱的这个意识,尤其她呆的地方,距离小商品城并不远。 汪婷适应几天之后,就开始着手给妈妈写信,写信的主要目的就是说买小商品回来赶会卖。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封建,做生意要有本钱,本钱有了吧,还怕赔钱,所以一般撑死的都是胆大的,敢于豁出去的,唯唯诺诺,始终不敢举步的,终究成不了大事儿。 村子里的小卖部,人家一路干到超市,村子里盖了两套房子,城里还买了两套,还只是在村与村之间的马路上开的超市,可想而知有多赚钱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年的时间。 汪婷既然穿过来了,就没打算继续默默无闻,更何况,小学三四年级的知识点,对她来说,太简单了,她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她得想办法赚钱。 父母能在南方一带打工,占尽了天时地利,就差个人和,就能发家致富。 汪婷没有本钱,钱都在爷爷奶奶那边,好就好在,学校有报刊亭,每个学校定一份报纸,这份报纸被老师传阅一圈之后,会张贴到学校的报刊亭里面,供学生阅读。 这报纸是他们市里面的市报,最具权威的纸质媒体,上面自然也有投稿的地址。 汪婷仔细阅读了一个星期的报纸,基本上对这个年代的投稿所需的类型和特色做了一定的了解。 于是汪婷找到爷爷,索要两毛三分钱,理由是。 “爷爷,我要给我爸妈写一封信,平邮邮票需要八分钱,学校老师让我参加投稿,需要给外地寄稿子,邮费是一毛二(省外八分,省内六分),一张信封一分钱,一共两毛三分钱。“ 然后汪婷将自己应付的稿子,《我的爷爷》拿出来给老爷子看。 爷爷之前上过扫盲班,认识字,所以他接过去将她写的天花乱坠的稿子一读,顿时觉得被捧得飘忽忽的,但他面上不显,却是很认真的眯着眼睛看她。 “这是你写的?”字体她尽管努力写的不好了,可还是和原主本身的字差很多。
好在这年代除了老师,谁还认得她的字啊,所以面对老爷子的询问,她猛点头。 “是的爷爷,我写的,老师指导的,还让我投给《少年先锋报》试试呢!”孙女有这样的能力,当爷爷的也骄傲不是?于是他又问:“都谁投稿了?”
他们老师就是村子里的媳妇,生怕爷爷去找老师问,于是她偷偷的说。 “我不知道,不过我老师是偷偷跟我说的,还不让我告诉别人,连校长也不许。”
校长是爷爷的晚辈,唉,这千丝万缕的村小啊,处处都是关系,不小心不行。 不让跟别人说,孩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老爷子就难免多想了。 汪婷才不管这些,只管要钱,好在这篇作文的题目骗过了这老爷子,到底是给她掏了两毛三分钱。 其实这年代学生投稿啥的都是通过老师去参赛啊,或者竞赛,一般很少有用到个人名义。 以学校的名义参加,荣誉才能归学校。 提起这个,就不得不说一下汪婷画画其实很好,因为父亲早年学过几年画,可惜没能坚持下来,不过他们屋里面的床头柜啊,柜子上面,都有爸爸画的山水画。 汪婷觉得,这一世有必要往这方面发展发展,当一个艺术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前一世的汪婷在小学美术课上画的画,最后还上了五年制的美术教材,虽然只是众多画里面的一副,可却是上了美术教材的呀,足以可见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过农村孩子没有美术班,也没有金钱去培养一位美术生,到底是错过了。 她也看过她在各种书本上的涂鸦,倒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不假,前世没能坚持,不代表今世没机会。 两毛钱对她来说很珍贵,所以她到周六下午学校放假的时候,先步行去镇子上的邮局,把给父母的信寄了出去。 然后用剩下的钱,买了邮票和信封,回到家用作业本的纸,写了整整六篇稿子,长短不一,最长的八百字,最短的二百字,考虑的是版块问题,然后塞到了两张信封里,一封是省报,一封是市报,内容不一样,却是有信心能上去。 至于给爷爷的交代,她打算真的将作文交给老师,看看是否有渠道投稿,也算是给爷爷一个交代。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随手一写,班主任却无比的惊艳:“这真的是你写的?”
反复询问,确认无误后,忙点头:“这可以啊,正好市里面有作文比赛,我还想着怎么选人呢,你可就送过来,行行行,这我回头问问校长,看怎么传上去。”
信寄出去以后,汪婷就不去管了,因为她留的地址是学校,所以肯定会直接送到她手里。 如果被采纳的话,会有邮政的汇款单寄过来,不管多少钱,都会有汇款单,只要拿着相关证明,比如户口本啥的,就能去取了。 这年代没有身份证,户口本爸妈多办了一个带走,剩下的那个放在他们家抽屉里,就是为了方便办事的时候用,也得亏留的有,要不然她还得去麻烦学校或者村里面开证明。 印象中90年代末,也就是99年国庆节之后,才出第一代身份证,在此之前证明文件都需要村里面和学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