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美玲急匆匆的走进客厅,见女儿跪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又着急又心疼,大步走上前。“怎么了可欣,你犯什么事了?先别哭,跟妈妈说。”
“妈妈,妈妈你救救我,外公要对我用家法,我会死的。”
见到救星,陈可欣忙扑过去抱住母亲,哭得愈发肝肠寸断,“妈妈你跟外公说说呀,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好了好了,先别哭。”
祁美玲手忙脚乱的替女儿擦了眼泪,万分疑惑的看向老爷子,“爸,可欣她犯了什么事呀,需要用家法,没这么严重吧?”
“你让她自己说!”
祁震玄浓眉倒立。“可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惹你外公生这么大的气。”
“妈妈,我……”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又开始流,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受害者,“我也是一时冲动,才让人去欺辱温酒的,我知道错了妈妈,你让外公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会了。”
祁美玲大受震惊,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她抬头看向温酒,担心的问道:“酒酒你怎么样,没事吧?”
“目前没事了,谢谢姑姑关心。”
温酒礼貌性的笑了笑。祁美玲知道这种事在祁家是绝对不允许的。对于老爷子来说,是丑闻!她气得狠狠在陈可欣肩上拍了几下,怒斥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从小妈妈就教你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有什么样的误会解不开,你要用这样的方式,酒酒她是表嫂啊!”
眼见母亲也这样责怪自己,陈可欣恨不得哭死算了。反正没有一个人体谅她!祁美玲怪归怪,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家法。弄不好,她下半辈子就废了。“爸,您就原谅可欣一次吧,她已经知道错了,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你把女儿教导成这样,还好意思给她求情!”
祁震玄怒火中烧,眼神犀利,没有任何要饶恕的意思。“爸,可欣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就……”“她若是真的知道错了,就自己去祖祠领罚。”
祁震玄厉声打断她。求父亲不成,祁美玲只好把目光放在温酒身上。忙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轻轻握住她的手:“酒酒,可欣做了这种事确实是她不对,姑姑给你赔不是,你帮姑姑求个情,饶了可欣这一回,姑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的。”
温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祁墨卿抢先道。“姑姑,凡是自有定律,做错事就应该受罚,您不必找阿酒求情,即便她答应,我也不会同意。”
温酒微微一愣。阿酒?这个称呼她喜欢!而祁墨卿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让祁美玲心里极不舒服。松开温酒的手直起身,出口的话也带着点怨气。“墨卿,可欣她是有错,但她知道错了呀,非要打她一顿你们心里就舒服了吗?”
“美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祁震玄从椅子上站起身,“她做错事情,受罚是应该的,怎么还能赖酒酒呢?”
“爸,我不是赖酒酒,可是她不也没事吗,就非得对可欣用家法吗?”
“她没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教女无方的祁震玄,觉得羞愧,狠厉的眼底泛起血丝,“也幸得是酒酒没事,若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陈可欣现在就不是跪在这儿了,早就进警察局了。”
“爸,可欣她是您的外孙女啊!”
自知无理,祁美玲试图动之以情,“您就这么一个外甥女,看着她长大的,就不能念在她是初犯的份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祁震玄心里略有动容。陈可欣做的事虽不可饶恕,也确实是头一次犯这样的错误,动用家法实属有些严重。可是饶恕了她,对温酒就是不公平。老爷子话没更改,语气却温和了许多。“可欣是我外孙女,酒酒也是我孙媳妇,总不能委屈了她。”
眼见说不通,祁美玲一时着急,说话也不经大脑。“她是您孙媳妇,可她终究是个外人啊,您何必为了个外人这样严惩您的亲外孙女呢!”
“祁美玲!”
祁震玄一抬手,狠狠将桌几上的茶杯拂扫在地,怒不可遏,“你也是嫁作他妇之人,怎么就能说出外人这种话!”
祁美玲吓了一跳,见父亲气得手都止不住颤抖,咬着唇再不敢刺激。生怕把他气出好歹来。温酒起身,轻轻扶住祁震玄,轻声说道:“爷爷,您别生气,当心身体。”
祁震玄并未回她,吩咐钟佑道:“把她给我带去祖祠,杖责五十,一下都不能少。”
杖责,祁家家法。取两厘米厚,二十厘米宽的实木板,打人腚部,三十板子起。正常男性都极少受得了杖责,何况陈可欣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不死也得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