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富。连我都被你们给骗啦,啊?”
鼠豆眼移向澹时寒,肥胖的脸皮一抖一抖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女婿,庄主大人,老朽在这里给你行礼啦。”
说着便要作揖行礼。澹时寒不动声色,看着岳汾在自己面前耍宝。岳秀姌挖挖耳朵,言词不善的问:“老头子,你来做什么?”
从“爹爹”变成“老头子”?这是怎样一个让人咬牙切齿的称呼变化。尽管内心已深恶痛绝,岳汾脸上仍伪装着慈爱的笑容,“大闺女,怎么几日不见,你变傻了呢?还是疯了呢?”
岳秀姌眼睛笑眯眯的,对岳汾福了福,说:“我当然是傻了,被你和姓王的老娘们折磨那么多年。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拥有外祖家的宝藏,可以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
“什么?你寻到柳家宝藏了?”
岳汾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他逼上前一步瞪着鼠豆眼,急切的问:“柳家宝藏在什么地方?你果真寻到十三处宝藏吗?”
岳秀姌歪头诧异的问:“你和柳忠不是去过秀山吗?难道你们没有挖到宝藏?”
“胡说,我才不知道什么秀山。”
岳汾矢口否认。“老头子,你少在我面前装傻。”
岳秀姌不屑的哼气,“你来救渣渣吗?”
岳汾疑惑的问:“谁是渣渣?”
岳秀姌不客气的指向张书吏,“他。我给他取的新名字,作人渣的意思。”
扭头瞟一眼臭脸的张书吏,岳汾亦觉得自己大闺女实在比喻得恰当。丞相派来寻找醉花山庄庄主的十个人中,张书吏是最人渣的。至于他和柳忠,算是小巫见大巫。“大闺女啊。这是爹的朋友,今儿卖爹一个人情,把他交给爹,成不?”
岳汾突然温声软语,搞得岳秀姌胃里翻涌直想吐。好吧,自从她重生之后,还没有见过岳汾几么恶心的嘴脸。澹时寒垂眸,断然拒绝,“不可能。”
“你!”
岳汾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澹时寒大骂:“你知道我们背后是什么人吗?即便你是醉花山庄的庄主又如何?”
见澹时寒沉默不语,岳汾更加有底气,拱手向天,大声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你一介布衣即便是醉花山庄的庄主,又怎能与丞相为敌?岂不是你自挖坟墓,不识泰山。”
澹时寒冷笑,垂眸看看怀里的小妻子,“丞相又如何?他能捅破天去?”
“对呀,丞相又如何?”
岳秀姌噘噘小嘴,“今日我偏要留下张渣渣,有本事你去京城找丞相告状,让丞相亲自来领人啊。”
“呸!”
岳汾狠狠啐了她一口,骂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人,竟敢私下绑架丞相的家奴?”
岳秀姌不屑反问:“那又怎样?”
“皇宫里的猫狗都是金贵的,丞相家的奴才也是官儿。你敢私下绑架张书吏,不怕得罪丞相吗?”
岳汾痛骂,一副为女儿做错事而愧疚的神情。岳秀姌叹气,“哎哟,有靠山就是好啊。一个奴才都敢自称官儿。那我这个算什么呢?”
“你什么?”
岳汾看着她在腰间摸摸,白皙小手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这……这是……”比靠山吗?丞相算个毛啊。她的背后可是当今皇帝。哈哈哈,靠山扛扛的。岳秀姌高举龙卫令,大声喝道:“龙卫听令,将这等叛国之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