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
“什么?”
岳秀姌斜眯着他,发现这男人邪魅的笑容很迷人,不知不觉竟看痴了。一个儒雅俊美的男人,邪魅的勾唇浅笑,灼亮的凤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别样的诱惑。如果换作她重生前的时代,这男人走在街上绝逼是百分百回头率。岳秀姌内心小激动的浑身发抖,小手摸摸男人英俊的脸庞,“澹时寒,你好俊啊。”
“喜欢吗?”
澹时寒凤眸闪烁奸诈的光,趁她痴迷失神之际一把将人抱去床上。“澹时寒,我好喜欢你。”
岳秀姌用力吞吞口水。她也太不矜持了,竟然看男人看到流口水,而这个男人是与她最亲近的丈夫。“好丫头,再说一句好听的,我什么都给你。”
澹时寒在她柔软耳朵边低喃。岳秀姌心尖颤颤,失了魂、迷了心、动了情。“姌儿乖。”
只要她与自己一样深爱着彼此,如她所愿,给予他的所有……————京城,皇宫。御书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新上任的内侍太监连公公手捧一张纸条从偏门匆匆而入,悄悄来到皇帝身边。“何事?”
皇帝斜睇一眼新选出来的内侍太监,比起沉稳老辣的陈公公,连公公显然还不够圆滑,至少在揣摩圣意的方面还不够下功夫。连公公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捧着纸条,压低嗓音,小声说:“禀告皇上,这是龙卫刚刚传来的消息,落富村澹家。”
“落富村不是被烧了吗?”
皇帝放下朱批,拿过纸条读阅。连公公垂首不语,只等皇帝下达圣谕。快速阅览过纸条上的内容,皇帝陷入沉默。没想到啊,丞相派出去的十个人是为了柳家的财产。这么多年来,他以为丞相发觉了某个秘密呢。皇帝稍稍松气,又警惕起来。柳老太爷当年富可敌国,如今全部家产都交给岳秀姌和澹时寒。看来,他也要行动起来,千万不能给丞相留下拉拢澹家夫妇的机会。“连福,去把鲁衡给朕找来。”
“是。奴才这就去。”
连公公躬着身子,每一步如同脚不沾地似的走得极为轻快。片刻之后,连公公在前,鲁衡一身铠甲跟在后。“微臣叩见皇上。”
鲁衡单膝跪地,颌首抱拳。皇帝将刚刚写好的两道圣旨交给鲁衡,“一道给澹时寒的,一道给岳秀姌的。你先宣读澹时寒的那道圣旨,看他如何反应。”
“禀皇上,澹大哥虽为读书人,心却不在朝堂之上。恐怕他会再次惹皇上生气。”
鲁衡斟酌再三,还是放着胆子给皇帝提提醒儿。免得皇帝又被澹时寒抗旨不尊气得指天大骂,又无可奈何。皇帝掀起眼皮,冷哼,“你只管去办就好,少些废话。”
“微臣遵命。”
鲁衡收好两道圣旨,又向皇帝行礼后,起身而出。望着鲁衡的背影,皇帝回头看向连公公,语气不悦的问:“你是如何想的?”
连公公眼睑抬也不抬,躬着腰慢慢走到龙椅旁边,小声说:“与其拉拢澹谋士,不如与澹夫人交好。”
“你又没见过他们夫妻,如何知晓?”
皇帝嗤笑,斜瞟一眼连公公,怎么看都不满意啊。连公公却没有心思揣摩皇帝喜不喜欢自己的事情,他脑袋里极速思考,语气平平的禀告:“皇上,天下男人之中除了皇上,娶妻的男人皆惧内。”
皇上一听这话,立即来了兴趣,问:“朕不惧内吗?”
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惧内。不然太子与丞相勾结,他却苦于不能废太子,又怕皇后来闹,只好暗中派人搞搞破坏,哪敢明刀明枪的废太子、罢免丞相。连公公又往龙椅旁靠近一些,小声说:“皇上,澹谋士身不在朝中,心却在百姓。皇上在民间能有如此得力助手,何必太在意他为官为民呢?”
“你这般说来,朕要放着澹时寒不管吗?”
皇帝微挑龙眉,不悦的瞥向连公公。连公公笑说:“皇上,奴才什么都不懂。只听说澹夫人是个聪敏贤德的女子,并且与皇上机缘巧合之下偶遇,皇上又赐她龙卫令和随意出入宫门的腰牌。皇上如此恩重于她,相信澹夫人会投桃报李。”
“你说的对。”
皇帝拿起那张龙卫传回来的纸条又仔细阅读一遍,说:“朕的一半江山落在她的手里,如果朕认她作义女,那么……”“哎哟哎哟,奴才恭喜皇上喜得公主。”
连公公欣喜的跪在地上磕头。皇帝龙目眯起,打量跪在地上的内侍太监。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嘛。“起来吧。”
皇帝提笔写下一纸圣令,说:“你赶上鲁衡,将这道圣旨交给他一并带去,让他见机行事。”
“奴才遵旨。”
连公公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旨。又给皇帝磕个头,便起身出去了。皇帝凝眸龙案上的纸条,上面字:柳家宝匣见真颜,半壁江山落女仙,拼得百尺山河界,鸳鸯归隐野林间。看完这四句,皇帝终于明白当年柳家为什么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生意扩大到整个国家。柳老太爷,一个没有权力野心、不贪婪金钱的商人。“放心吧,只要她没有谋朝篡位的野心,朕不会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