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谋士’为名。今日太平,该是我弃名利、隐山野的时候了。”
“我知你心在山川,受不得朝堂之束缚。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多作强留。”
方牧振起身,正重的拱手抱拳,“保重!”
澹时寒缓缓站起,揖手还礼,“大将军保重!”
方牧振轻叹,可惜他才智多谋却甘愿避世隐居。鸿鹄之志在天下,而非身居庙朝。澹时寒深深鞠躬,感谢方大将军多年对自己的照拂。若没有方大将军暗中护着他,京城的奸臣们早将他千刀万剐。方牧振站在窗前,凝望澹时寒远去的背影,记忆里仿佛又回到五年前,那个尸横遍野的修罗场。五年前,军事重地沽北镇被邻国攻下,沽北失守。刚刚从南边班师回朝的他临危受命,领兵五万收复沽北镇。邻国驻守沽北镇内外共八万兵,其中有一万骑兵所向披靡。当时他领着五万兵与敌军杀得昏天黑地,敌军仗着骑兵灵活,将他们团团包围。危急之时,澹时寒和方睿武趁夜潜入。余下的三万兵力在澹时寒运筹帷幄之下反败为胜。之后他镇守沽北镇,与邻国的二十多次战役中,因为澹时寒的谋智和布局,他如虎添翼,大胜而归。澹时寒也因此名震京城,更让邻国痛恨。有人想要收买他,有人想要毁掉他,有人想要挑衅他……而澹时寒却付之一笑,自始至终只想过着隐居山野、逍遥不羁的生活。“爹,二妹果真是石将军的女儿?”
方睿武的询问声打断方牧振的思绪。方牧振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也十八岁,大人啦。“睿儿,你已是大人啦。有些事情爹不想瞒着你。”
方牧振招呼着儿子过来坐下。方睿武踌躇一下,走过去默默坐在椅子里。“睿儿,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透露给澹时寒和岳秀姌。”
方牧振面色凝重,仿佛他要说的是件惊天秘密。方睿武点头,“好,孩儿答应爹,一定不会说,更不会想。”
“不想?”
方牧振饶有兴味。方睿武说:“嫂夫人会读心术,只需看一眼便知道那人的心中所想。”
“是吗?那我要时刻躲着她,免得被她知道更多的军事秘密。”
方牧振半信半疑。方睿武摇头,“最好连娘也躲着。”
“你娘不知道。”
方牧振对儿子勾勾手,父子俩头挨着头,说起悄悄话来。————岳秀姌在屋子里打包买来的礼物,用大绸巾把礼物包裹好,又把写好的名牌纸塞到包袱里。澹时寒进门便看到她站在榻边忙碌的样子。狭长眸子闪动笑意,他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枕在柔软的肩上。“身体刚好就停不住。逛了一日不累吗?”
“不累。”
岳秀姌微歪头躲过他扑在耳后温热的气息,说:“姑丈叫你去见他,是有大事交给你吗?”
“没有。”
澹时寒捏捏她的粉团脸蛋,转身坐在榻上。抱着她放坐在腿上,双臂固定在她的小蛮腰。“明日回去之后,我们在家里歇息几日就回秀山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岳秀姌放开手里的东西,改去搂住他的脖子,“再过几日便是谷雨,田中的苗儿要栽插。我想着把手里的田地分租给村民,正巧与他们一起干农活儿。”
“真真的心有灵犀,我亦如此想的。”
澹时寒亲亲她的脸蛋,越来越觉得自己娶了好女子。“姌儿,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
男人难得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岳秀姌笑睨着他,从眉眼到唇,仔仔细细的端详。“姌儿,等我们回去之后,你为我生个孩儿,好不好?”
“生孩子?”
岳秀姌傻了,她还真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澹时寒佯装生气的拍拍她的俏臀,语气不善的问:“怎么,你不想为我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