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薄垣掣肘,然后在小岛上,现在被顾轻染左右!她被盖在一张铺天大网之下,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此事之后的好一段时间,莫暖都没有见过薄夜,她给薄夜打电话他也没接听。那人,似乎凭空消失了。但是在新闻报道上看到了薄夜。薄夜酒店的事情圆满解决了,那些中了毒的顾客们得到了合理的赔偿,也有一名薄氏旗下酒店的员工站了出来,说他曾经因为跟顾客大吵一下被公司开除,心中不满,所以报仇泄愤。便趁着自己还能出入酒店的时候在食材里投毒,造成了顾客中毒,给公司添了大麻烦。莫暖,薄氏集团已经对那一名员工提起诉讼,将面临法律责任。尽管莫暖知道那就是员工站出来背锅,但想必也是拿了丰厚的报酬才愿意扛下责任,当枪使。薄夜宸自那一阵子之后跟她也嫌少联系。即便是周末她去帝景庄园教薄筱筱跆拳道,陪着两个孩子的时候,薄夜宸也避而不见。似乎在刻意与她时间错开。薄夫人病愈出院,见到她非常不爽,可在薄筱筱的一番劝说之下,倒也冰释前嫌。一个多月之后,阴历初八。薄家七叔薄垣盛大婚礼。御景酒店。清早,人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司靳言的电话。“学长?”
她习惯性的称呼。“还没起床?”
听着莫暖慵懒的声音,司靳言便可以确定莫暖还没有起床。“嗯,公司没事,我给自己放了个假。”
莫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今天薄垣婚礼,你不去吗?”
“去,当然去,怎么可能不去?”
“好,你收拾一下,我过去接你。”
“哦。”
莫暖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起床洗漱一番。偌大的家中,锦甜甜和芳柔已经去上班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她难得睡了个懒觉。刷牙的时候,接到了夏谦的电话,“莫暖,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公司已经成功打出市场,并成功打通了西南部的开发。虽然公司获益微薄,不过也狠狠地打压了戚家戚言商妹妹戚语樱的LOC游戏公司。”
“呜呜呜呜……”莫暖在刷牙,说的不太清楚。“什么?你说啥?”
莫暖漱了漱口,说道:“我说非常好,继续做。哪怕不赚钱也要干掉LOC,可劲儿造。怎么花钱都无所谓。”
“呵呵呵,大姐,你家钱天上掉下来的?”
“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钱,达到目的就行了。”
这一次打压LOC是顾老爷子的要求,顾老爷子是顾轻染的爷爷。他的意思自然就是顾轻染的意思。顾轻染那样欺负她,她心中怒火没处发泄,那只能让顾轻染的钱遭殃了。她必须要可劲儿的花钱,才能平复心中怨气。对方讪讪一笑挂了电话。莫暖收拾了一番,下了楼。走出小区就看见站在小区门口的司靳言,文质彬彬的他身着白色西装,外套了一件卡其色最新款品牌风衣,衬得整个人气质卓然,更显活力。“早啊,学长。”
莫暖笑了笑,跟他打了个招呼。司靳言倚靠在车门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莫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看你,现在越打扮越男性化。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是吗?”
莫暖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西装,外套着黑色呢子大褂,穿着黑色靴子,整个人黑色系的装束,帅气十足。“这样挺好啊,看着看着你就会觉得扎眼,然后就不想在看我了,那多好。”
她调侃着,笑着。“你想多了,不太可能。”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两人上了车,去了一家早餐店用餐。司靳言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喏,四年多来,YY直播公司收入。你是大股东,这些钱早该给你了。”
“不用。这些年我又没有在公司帮忙,你……”“启动资金你拿的,公司计划你参与了,人员你推荐筛选了。这钱,你必须拿着。密码是你生日。”
“好吧,谢了。”
莫暖也不能装阔气,还是收下了钱,毕竟日后需要钱的地方很多。“这一次,你可要小心薄垣。我知道你处心积虑的合作就是为了……”他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说道:“所以,必须要顾及自己的安全,不然我不介意阻止你这样深入虎口的行为。”
司靳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他非常清楚莫暖跟薄垣合作是为了接近薄垣,展开报复。几年前的事情司靳言都知道,依着他对莫暖的了解,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莫暖的计划呢。莫暖汤匙舀起一个混沌,吹了吹,听着司靳言的话她动作一滞,连吹气儿都忘了。眼眶猛地泛酸,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情绪来的莫名其妙。细细一想,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她的行为,唯有司靳言了解她,懂她。就连芳柔和锦甜甜都不了解她的行为,只是肤浅的以为跟薄垣合作就仅仅是为了清水湾的项目。有一个懂她,心疼她的人默默地陪着她,给予支持和关心,那就是最好的。她,生性好强,却本就是个弱女子,坚韧的性子也会有克制不住的那一刻。“好的,我会的。”
莫暖不敢抬眸,怕自己情绪失控的一幕被司靳言发现。两人吃了早餐已经上午十点了。上了车,驱车去了御景酒店。富丽堂皇的奢华五星级酒店门前豪车云集,一条红毯至路边铺陈到酒店大堂入口,门口聚集了各家娱乐记者,围观拍摄着盛装出席的社会名流。那场景,堪比盛大颁奖典礼现场,气氛完全差分毫。司靳言倒是车速缓慢,停在了路边,跟莫暖两人悠闲地坐在轿车内,看着那边徐徐入场的人们。“你觉得薄垣这一次回来目的是什么?”
司靳言问道。莫暖笑了,“除了觊觎薄家家主之位,还能有什么。”
“那你跟薄垣合作,大哥没说?他对你的身份一点也没有怀疑?”
莫暖摇了摇头,偏着脑袋看着窗外,“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原本并不是很糟糕的心情,在司靳言问到这个问题之后居然有些伤感。或许一直不敢去想,只因不想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