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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悲剧.相逢的序曲(1 / 1)

为了减小自身目标的吸引力,同时更快地在Y国全境内展开搜索,周之恒一行四人决定兵分两路,周之恒与徐玉成前往永江前线附近,董司慧与顾柳言奔赴罗柯门,在雅度周边寻人。【麒麟.玄武】出人意料的变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袭,还没等周之恒与徐玉成赶到永江前线,政府军的防线已经被哈德奇军冲垮。一瞬间,永江附近硝烟四起,周之恒和徐玉成与尚在雅度附近寻找的两人失去了联系。奔逃的难民与混乱的逃兵变得随处可见。为了活下去,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在硝烟中展开了无休无止的争斗——只是为了一口冷饭,或是一杯浊水。白骨曝荒野,千里无鸡鸣,对于从小相对来说养尊处优的周徐二人来说,这是一场来自现实的极其猛烈的心灵冲击。此刻的难民和乱兵大多早已饥不择食,衣着完整、存有行粮的周徐二人也成为了他们的目标。起初两人不愿伤害他人,一味躲避,但这些战争的受难者们变本加厉,穷追猛打,再这么下去,搜救任务必将受到极大的影响。大局为重,时间宝贵,为了预定任务的顺利完成,周之恒与徐玉成终于从兵鞘中拔出了刀剑。一般的难民手无寸铁,面对武装还算精良的二人也就知难而退了——但乱兵手中枪支尚存,这是他们争夺生存资源的利器。区区冷兵器,还不足以让他们放弃周徐二人身上的生存资源。另一场更为残酷的战争开始了——此时已经由不得周徐二人坚守善良的本质了。眼前的乱兵虽然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但如今的他们已经成为了丧失人性的恶魔,让他们留下只会对他们、对其他弱势的难民造成更严重的威胁。战胜恶魔者未必是天使,但其使用的必然是恶魔的手段。零零散散的冲突与杀戮持续了一周以上,周之恒与徐玉成一边相互扶持着在永江战线畔游荡,寻找着陈正昊的踪迹;一边寻找着能够与主城取得联系的地点,试图了解董顾二人那里寻人的状况。时值傍晚,夕阳渐沉,周之恒与徐玉成临时找了一处被抛弃的废屋作为栖身之所,准备度夜。两人原本准备的行粮已经在四天之前消耗殆尽,徐玉成从背包中拿出在战争废墟中搜刮出的食物,周之恒简单恢复了屋内的煤灶系统,二人一边狼吞虎咽着简单的热食,一边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玉成,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周之恒依然担心着徐玉成白日在与乱兵冲突时所负的枪伤。“.……不碍事,”徐玉成的声音有些虚弱,“幸好出发前医疗物资带的不少,伤口是贯通伤,没有伤到致命处,再过几日就差不多了。”

“唉,”周之恒长叹一声,“永江局势的变故实在是出人意料——没想到困兽之斗的哈德奇军真的冲破了政府军的永江防线……”“没有战意的军队只会迎来覆灭的结局。”

徐玉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暗道’被清除后,Y国政府军只想着衣锦还乡,哈德奇军这背水一战恰好是对这战意全无的军队最后致命的一击。”

周之恒点点头,赞同徐玉成的看法。“之恒哥,你之前……杀过人吗?”

徐玉成有些犹豫地问道。“没有,”周之恒摇摇头,“至少没有亲手杀过——虽然见过在家族纷争中横死的可怜人,但如此残忍的战争,还是第一次。”

“经历了这几天的杀戮,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了。”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兽性吧。”

徐玉成轻叹一声,看着自己已经几乎被鲜血浸透的衣衫,默不作声——也不知道衣衫上沾染的是谁的血。“反而这个时候倒是羡慕起小顾,能够在心理上放下被自己戕害的生灵。”

周之恒苦笑着调侃道。“人和兽,原来也只是一场战争的距离。”

“不,”沉思中的徐玉成突然说道,“漠视生命的,不只有野兽。”

“还有,高高在上的,神。”

周之恒没有作声——他只觉得身后一阵寒风乍起。夜安静得有些恐怖,远处不知何处的密林传来几声乌鸦的啼鸣,不知是在为无辜的生命的逝去表示哀悼,还是为在战火中获得荣耀的人孤独地吟唱着颂歌。“之恒哥,有情况。”

徐玉成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久未派上用场的手机。周之恒连忙凑过来,看着黑暗中亮起的手机屏幕——这里的信号恢复了。徐玉成没有犹豫,连忙拨通了董司慧的联系电话。“董姐姐,联系恢复了!是周大哥和徐小哥吗?”

彼端传来顾柳言的声音。“是我,徐玉成,找到陈正昊的踪迹了吗?”

“已经找到他人了。他现在和我们在罗柯门主城,速来回合。”

董司慧的声音依旧没有太多的感情。【青龙.白虎】“董姐姐,永江出事了。”

收到永江事变的消息时,董司慧与顾柳言刚刚行出雅度主城。永江事变后,雅度全城终于进入了最高级别的戒严,内外联系被彻底切断。而从雅度市的结局来看,若是此时董顾二人还驻留城内,那么恐怕她们可能要与周之恒、陈正昊一行人永远告别了(雅度沦陷,后章有简介)。永江不合常理的突然失守,再次侧面印证了董司慧与顾柳言先前的推测:哈德奇找到了外援,而这个外援极有可能就是突然失联的陈正昊。虽然没想到陈正昊的能量能有这么大,但这个时候能让几乎已经成了死局的永江战线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逆转,除了陈正昊的背刺,董司慧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成功越出雅度城的两人先是如同孤魂野鬼般在罗柯道附近的山脉游荡,寻找陈正昊的蛛丝马迹——可惜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在无可奈何之际,董司慧提出一个想法,也是一场不小的赌局:在罗柯门守株待兔。董司慧很清楚,拿下了永江的哈德奇军在一马平川的永江西岸将无人能敌——除了山峦拱卫的罗柯门。想要最终攻下雅度,罗柯门是陆路军队必经之地。——而这一场赌局胜利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陈正昊真的在哈德奇军中。关于这一点,董司慧和顾柳言一致认为,虽然暂时缺乏决定性线索,但就永江事变来看,可以搏一搏。在董顾二人潜入罗柯门主城3天后,加德利所召集的政府军剩余力量在这里集结。时局忽乱,两位女士决定伪装作难民投入一户普通的商贩人家之中,伺机寻找消息。善良的无名商人见两个女子在战乱之中无依无靠,当即热情地答应让她们暂时住在自己家的客房之中。董司慧与顾柳言很感谢商人,但为防万一,两人依然没有对周围的一切放松警惕,轮流守夜。大批的政府军短时间内迅速集结于罗柯门主城,兵荒马乱之际,难免有个别军中败类试图趁乱洗劫百姓。善良的商人也没能逃脱厄运,当一队持枪的军士闯入商人家中大肆抢掠、胡作非为之时,却没有发现在破旧的后院,两双眼睛已经渐渐变得锋利。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军匪抢掠至董顾二人藏身之所时,一把短剑飞身而出,正中当先的一名兵士的脖颈。中剑的兵士瞬间倒地抽搐不起,不一会儿就血流满地,没了生息。还没等其他兵士从眼前惊人的一幕反应过来,一名短发的少女狞笑着从后院的角落迅速冲出,拔出插在兵士尸体上的短剑,顺势进入乱兵之中,不由分说便是一阵砍杀。打劫的乱兵们从未想过自己会从猎人变成了猎物,一时间四散奔逃——可那恶鬼一样的女子丝毫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疯狂地猎杀着逃窜的乱兵。有几名兵士终于从慌乱中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枪,试图射杀眼前这个女疯子。然后,他们只感觉到脖子掠过一丝凉意,随后视线中天旋地转,很快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他们看见的最后一幕,是另一位手执染血的长剑、面若冰霜的独眼女子。“小言,清理干净了吗?”

清理完偷袭者的董司慧收剑入鞘,声音格外冷峻。“干净了。”

已经杀红了眼的顾柳言拔出了最后一具尸体上的短剑,嘴角的笑意格外瘆人。“呵呵……原来这就是杀人……只可惜这有这么一点人,还这么废。”

“你要是没打够,等找到陈正昊,我来奉陪。”

显然,董司慧身上的凶戾之气也被刚刚的杀戮完全激发了。“哈哈……那董姐姐,一言为定哦!”

沾满乱兵鲜血的顾柳言兴奋地向董司慧抛了个媚眼,完全没有在意身后惊恐万分的可怜的商人。为了保命与保密,惊魂未定的商人颤抖着帮助董顾二人处理了尸体。由于战局警急,这队乱兵所属的军队并没有深查他们的失踪,对此事不了了之。战局的激烈程度让董顾二人不得不一直于商人家隐藏,直至外面传来一个令她们惊诧万分的消息:哈德奇军成功占领罗柯门城,政府军最高指挥官加德利将被公开处死。平民之中对加德利心有愤懑不满的不在少数,行刑的那天,董顾二人混入喧闹的人群,试图在哈德奇军中探听陈正昊的下落。然后,她们遇见了作为刽子手、将加德利当众处死的陈正昊。而在陈正昊挥刀让加德利人头落地后,他也缓缓走入人群,来到了二女的面前。“这里的事结束了,抱歉,让你们辛苦来一趟。”

“不过幸运的是,你们没有放弃我。现在,我们回去吧——希望我能付得起这一切的代价。”

【???】还是那件京域的小屋,时值酷暑,老人依然漫不经心地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安憩于庭院的枫树之下。一旁,眼眸清澈的少女身着白裙,在院中安静地为花草浇水。“小玟,”老人眯着眼,喊着少女的名字。“老先生,有什么事吗?”

少女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刚才局里得到消息,那小子已经被带回来了,现在正被押解到京域,准备受审。”

老人的语气带有一丝奇怪的无奈。少女停止了浇花,半晌,她放下水壶,移步至老人身旁坐着,面色带着些许担忧。“老先生……外公,”少女终于叫出了她并不愿说出的称呼,“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很难保证。”

老人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声音依旧沉闷,“毕竟,这次他闹的动静太大了,他的结局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了。”

少女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悲伤。“小玟……”老人蓦地睁开眼,声音中有一丝笑意,“你……有多久没叫我外公了?”

“啊……老先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刚刚陷入烦忧的少女顿时挣脱出来,脸色泛红,有些莫名的羞赧与惭愧。“唉……不怪你,孩子,”老人长叹一声,仰卧在藤椅上,“老夫一生做过的事,已经辨不出黑白——但我没后悔过。唯独对你的外婆与母亲,我真的……恨不得以死谢罪……”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竟出现一丝哽咽。少女轻叹一声,安慰老人道:“算了……老先生,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丫头,关于那个小子的命,老夫会尽力保住的……但只是尽力而已,至于能否成功,那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老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老先生……谢谢。”

少女的感谢依然抱有着无限的担忧。“还有,丫头,”老人的声音再一次严肃起来,“你的那点儿心思太浅了,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小子也算是老夫选的,你要是真的中意他,我也不强求。但毕竟你对他来说依旧是陌生人,他对你的感情,老夫可不能保证。所以哪怕这次他能侥幸活命,你也别想那么快就把他给抱回屋里。”

“这个……我心里有数,老先生……”少女俏脸微红,轻声说道,“我也只是对他有些朦胧的好感罢了——至于后面的事,我还是希望能亲自和他见过面再说——您的外孙女可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啊!”

“心里有数就好,感情的事,从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永结同好的。”

老人从藤椅上起身,缓步走回屋内,“那小子不是简单人,但他还有致命的缺陷。和他相处的时候理智一点,注意自己的安全——你母亲的悲剧,老夫不希望再重演一遍。否则,老夫必亲手了解那小子!”

“老先生……”聪敏的少女从老人的警告之中听到了些许隐藏的讯息,脸上担忧的阴霾渐渐消散。“那小子的命……我有办法救,他们,还有不能杀他的理由。”

“而我们,可能将是他最后的救赎。”

暮色将至,斜阳渐沉,血红的柔光将枫树映得如同步入初秋一般。少女依然静立于小院之中,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远方的残阳——在她眼里,那不是一个落寞的结局,而是下一幕希望的开始。“我们会见面的……嗯……就叫你师父好了。”

少女的想法总是那么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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