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亲眼看着南淮风设好了一道防护结界,严知景这才放下心。他心中猜测,原剧本中那人就是因为受了慕春果的影响,才会那般疯狂的做出禽兽之事!
而现在,即便要行欢爱之事,他也决计不可能让南淮风再有半分勉强的。
“师尊。”他轻声唤道。
伤口上了药换了纱布后,他只身着一件轻薄的白色里衣,单手撑着头靠着床栏,墨发慵懒的垂于身后。
南淮风听到后,走到其身边,坐于床沿,看着严知景微微泛红的脸色,安慰道,“别担心,没事。”
“嗯。”
可是,严知景却觉得身上越来越燥热,连呼吸也不经控制的变得有些急促。
在还理智清醒的情况下,他明白,大概是因为自己刚才不小心吸入的那点异香。
“我……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多少受了一点影响,但不至于失了控制,于是叹着气,犹豫着说道。
“……”
南淮风一怔,昏暗的灯光下,严知景神色微有些病态之感,偏又此人生得极好看,好看得让人心动。
又加之那般恳求的眼神,他心生怜意,他轻抚其侧脸,温和的说道,“需要我如何帮你?”
“砰”的一声,似乎有人撞在门外,因为结界加持的原因,木门并未被撞开。
严知景不想被人打扰,于是又施法将木桌移到门口死死挡住。
随后,他贴在南淮风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南淮风霎时耳根通红。
指尖一挥,油灯被灭,屋子里瞬间陷入漆黑。
“为何要熄……”南淮风垂眸正要问道,然而话未说完,一张温热的唇已经急不可耐的贴了上来。
“唔……”
一阵热吻之后,严知景又向其脖|颈之处吻去,喘着粗气低声说道,
“看不见,师尊会放松一些。”
南淮风被吻得迷离之时,额上冒了些汗,微微仰着头,眸子半阖,他不再想说什么,只任由严知景继续亲吻。
…………
外面阵阵狂风肆虐,雨也越下越大,不知疲|惫的拍打在房檐上,窗户上,街道上,空气中潮湿不堪,时不时的几声雷鸣,让人心中一颤……
……
翌日,卯时。
草木宛如新生一般,在大雨的浇灌之后,愈发生机勃勃。
屋子里已经有些亮了起来。
南淮风正熟熟的睡着,严知景却早已醒来睁开了眼睛。
他满眼爱意的看着那个为了自己可以放下尊严,放下一切的人,在其额上轻轻一吻。
随后,蹑手蹑脚下了床,下楼去叫了早食,又打了温水,便坐在桌边趴着头,痴痴的看着,等着那人起床。
半个时辰后,眼见南淮风有一些动静,他赶紧起身过去。
南淮风微微睁眼,其白皙细腻的脖颈之处,肩胛之处,都微微有些红痕。
“师尊,醒了?”严知景很温柔的去抚其头发。
“嗯。”
南淮风觉得还有些疲惫,但还是问道,“你一夜未睡?”
严知景乖巧答道,“睡了半个时辰。”
“师尊是不是很累?”
“不累。”
南淮风缓缓起身,想要去拿衣裳,严知景赶紧搀着,为其梳洗。
“师尊你可不知道,昨夜外面有多乱。”严知景为了逗南淮风开心说道。
“嗯?”
“弟子方才下楼去叫小二送吃食上来,只瞧那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摔碎的酒瓶子,砸了的碗盏,还有一些破碎的衣裳,反正就是……各种乱成一团。”
“若是不知道剧本,弟子定然要以为是这店内遭了劫匪!”
“也不知道……他们昨夜到底怎么做的,竟如此疯狂。”他说道。
他越想,越发觉得离谱!
更离谱的是,同样早起的这店内的其他住客,还有店家小二,看见这一切,竟丝毫不觉得奇怪!
倒像是,一种本该发生的事情。
他们将一切收拾干净,又像常人无事一般,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南淮风也听得奇怪,他问道,“当真如此?”
“师尊不信?”严知景为南淮风绾好头发,戴好发冠,继续说道,
“那……师尊不妨亲自下去看看。”
“不过,此时,想是店小二已经将店内收拾干净了。”
“无妨,不用去看,我信你。”
“嗯。”严知景笑了一下。
桌上的早食已经变得温热,他拉着南淮风的手,扶其坐下,又舀了一碗白粥放到南淮风跟前,说道,
“师尊,吃饭。”
看着严知景此般殷勤,南淮风不加掩饰温柔的笑了一下,说道,
“你可吃过了?”
严知景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看南淮风,似乎显得有些傻了,于是自己也盛了一碗,说道,
“嗯……一起吃。”
他一边给南淮风夹着菜,一边有些憋着笑意问道,
“师尊,你不好奇沈叔他们现在如何了吗?”
南淮风本喝着粥,一听此话,又放下碗勺,看着他问道,“你见过无川他们了?”
“没有。但是我想……”严知景无法想象自己只打开门不小心闻了一点那果香,就如此按捺不住。
那……
“沈叔他们,吃了那许多桃花糕,加之昨夜那香……”
“大概,现在还没醒吧。”
“哦不,现在还没睡才对。”
他想想就觉得想笑,度过了剧本中自己觉得最为危险的一夜,严知景心情极好。
南淮风却生出了些忧虑,他说道,“阿景,今日,我想去找一下城主。”
“嗯?”严知景端着碗,疑惑的看着他。
南淮风继续说道,“此物,不能被流传至玄安大陆各处。”
“如你所说,若这里的人已将这一切看作寻常之事,那么此事,已十分严重。”
“若不加以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严知景虽也想过制止此事,但又恐生其他事端,想着现在还有人盯着南淮风,于是说道,
“师尊,要不我去就是,你与沈叔他们,在此处等我。”
“与你同去,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