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给面子地怼人。一时间，她的心中既懊恼又庆幸。懊恼的是，凌墨言对她就没有一丁点的特殊之处，心情不好直接就拿她出气了。而庆幸的是，照此看来，凌墨言和陆小念之间的闹的矛盾确实挺大的，他都不想提起陆小念了，提了立马当场翻脸……短短数十秒之中，程可雯的脑子里已经千翻百转闪现过了好几个念头。当然，她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依然柔和坦然地说：“我只是看到这几天，陆小姐没有过来公司了，你也没有让我送你去过陆家。”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凌墨言低沉冷冽的声线不高不低，听不出太多情绪：“她有她的事，我也有我的事，有必要都让外人知道？”
程可雯化着精致淡妆的脸容上掠过一丝小小的难堪，当即态度诚恳地说：“抱歉，凌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跟你说，女孩子有时候闹点小脾气小别扭很正常，何况陆小姐是陆家千金，从小都被家里人娇宠着长大，难免会更任性一点……”这番话语，她看似在好心好意宽慰凌墨言，其实也是在有意无意中对凌墨言强调了陆小念的缺点。如果是一般容易被蛊惑的男人，可能真就会受到她不显山不露水的挑拨，心中所蓄积的阴霾无形中就会扩大，甚至还可能会烦躁不堪地思索犹疑：一个任性爱闹脾气的女孩，到底适不适合继续交往下去？不过，凌墨言恰好不是一般男人。他的智商高到，能一眼识别哪些是真心为他好的言行，哪些是装模作样无事生非。时下某些媒体流行的所谓“鉴婊达人”，凌墨言当之无愧，让他去准没错。“她任性不任性，都轮不到别人来评判。”
他不客气地打断了程可雯，忽然冷声问：“上次小念过来凌华科技，你负责送她回家，途中去过一趟市三医，回来为什么没有如实告诉我？”
汗，程可雯没想到他会出其不意对那天她开车送陆小念回家路上的事，在今天提出了明确质疑。她的心里一慌，急忙恳切地解释：“凌总，我不是有意没跟你说陆小姐去了三医，当时陆小姐特意嘱托过我不要告诉你，她说不想让你分心影响工作，我看她说得挺认真的，就答应她了。”
“你是她的助理还是我的助理？”
凌墨言的声调更冷了，整个人都变得像一座“嗖嗖嗖”散发着慑人寒气的大冰山：“程助理，希望你能记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不要在我面前谈论越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