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的话让宗方大郎轻微哼了声。 “他们也真行啊,将这又掀翻了天,整个广州宪兵都在进行追查,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们,居然还有脸呼呼大睡。”
宫本玲一向不会管自己夫君的事,但这一次,毕竟是有两个大财神在,她也压低了声音;“这次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
宗方大郎有吃了一口饭;“完全说是一种挑衅了。”
杀了人还不算,还有时间切掉对方的手指头和命根子。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帝国宪兵的无能,是在说当地警察署和便衣队的无能。 就这一点,足够让这边炸了,如今冈田已经调动了一个大队的兵力进城协助进行追查。 不将广州城掀个底朝天,这件事,是不算完的。 “那我的回去告诉他们,今天晚上,就不要在行动了。”
宫本玲看了下不远处路过的宪兵,知道自己夫君说的绝对不会是假话。 宗方大郎颔首点头;“我今晚不一定会回去,让他们暂时不要行动吧。”
不行动? 看了下放在了案桌上的饭盒,周卫国将目光看了下正在喝水的的宫本玲;“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们不要行动吗?”
宫本玲将茶缸放下;“是的,我夫君的意思是这一次你们闹大了,城外的驻军都进城了。在挨家挨户的进行搜查。”
萧雅在边上想了下将碗中的肉夹给了周卫国侧目问道;“卫国,如今这边的日军全面行动,我们是不是暂时……” 周卫国低头沉思着没直接回应。 好一会,他将肉夹起来咽下道;“要天亮的时候行动,这一次,我们不单独出手,用手榴弹炸。”
怎么能够因为对方调查就不行动。 “可是……”萧雅觉得太冒险了。 周卫国扒拉了两口饭;“人越多,敌人的警惕不一定高,彼此都会认为有自己的人在,有依托,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人在后半夜,会犯困。”
这么说来,也不是没道理。 萧雅估算了下昨日缴获的东西也就点头;“好,那咱们,后半夜行动。 天黑的很快。 宗方大郎今日没回来,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终究也是军官,需要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协调。 “睡吧,还早呢,待会我叫你。”
见萧雅默默的守候在身边,周卫国将身上披风给了萧雅。 萧雅侧目看了下放了厚厚被褥的床铺一眼乖巧得嗯了声;“好,我睡了,你也找点谁。”
有任务,周卫国很警惕,在加上他特意将宗方大郎家中的闹钟设置,因此,时间刚过四点,周卫国就从床上爬起摇了下萧雅。 萧雅惊醒一下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就穿衣服。 广州城在不久前的日军轰炸中,将发电厂给炸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全面恢复,大部分地区,也没有通电。 出了门,萧雅看了下左右道;“卫国,右边没电,左边是有灯的,我们去哪里。”
周卫国很自然伸出手指了下左边。 这让萧雅有些不明白的追赶上了已挪动脚步的周卫国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有光的地方啊,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周卫国呵呵一笑;“咱们小分队,虽然不是二处的,但其实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都要子啊后方坐在,在后方作战,除了胆大心细之外,就是要从对方角度去想。”
周卫国指了下右边的道路;“那边没有灯光,敌人恐怕也会认为那是伏击的地方,他们的人员和警惕,恐怕一定要比有灯光的更严谨。”
萧雅恍然大悟;“这是不是也可以叫灯下黑。”
虽然并不是,但这也算是差不多了。 周卫国哎了声带着萧雅钻进了边上的一个巷子,借助这错综复杂如同蜘蛛网一样的巷子往大路挪动过去。 小野次郎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宪兵的事情,居然让他们野战部队进来协助。 这广州城虽然说并没有多冷,可问题现在始终还算是冬天,后半夜那从从海边飘散过来的冷让他不得不拖拽了下自己的军大衣。 扭头看了下跟在自己身边的十几个人,每一个人的脸都不是很好看。 他知道,这十几个人和自己的心思一样。 本应该是在床上好好的睡觉,却是要被拉扯来巡逻。看着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用意是在干什么。 寻找闹事的敌人,这难道不是特高科的事,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让驻军来。 “这个地方避风,大家都休息一下吧。”
小野次郎指了下一处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掉的废物,那还没有倒下的墙恰好能够躲避风寒,虽作用不大,但也算是能让大家多少好受一些。 没一个人反对,十几个人背着步枪就往墙角走了过去紧靠在一起。 这有灯光,小野连警备人员都懒得派出去,这种情况,派遣谁出去人家都是要骂娘的。 小野的动静,让躲在对面巷子中的周卫国和萧雅看的真真的。 “卫国,你还真说中了,他们真的去躲风去了。”
“谁愿意大晚上的给其他部门看守门户,简单一点的,你将我特务团给调动去帮助二处的人搜查人,你看胡勇他们几个会乐意不。”
谁乐意啊,常言道,各人自扫明门前雪。山城那边也是宪兵、二处一处和军队一般是不接触在一起的,各管理各的,二处虽然也有一些兵力,但是主要是抓捕什么的。他们负责提供情报,军队会根据他们的情报进行调整。 “不乐意。”
萧雅的话让周卫国呵呵一笑;“那不就的了,这是驻扎在广州城外的日军104师团的兵力,他们若不是摊上这种破事,如今正在兵营中睡的香喷喷的,何必要在这来遭罪呢。”
周卫国边说,边将手中的香瓜手雷保险扒开。 这个位置他不能确定能丢到那个地方,虽然近,可自己也不是神投,不敢保证。 他伸出脑袋,在左右看了两下没人,轻手轻脚的往前走到了自己能把握地方蹲下来将手榴弹往地上一磕,随手就往那还没倒塌的残墙丢了过去;“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