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差点没疯。 丢手榴弹就丢手榴弹吧,还来这么一句。 她吓得掏出了手枪,不过周卫国跑回来的速度很快,起码在听到碰撞声的声音后,萧雅感觉自己的手突然一阵冰凉,随后就让人给拉扯往巷子不自然跑了。 轰的一声过后,那边传来哎哟声。 不知道这一下子下去,又炸死了多少,伤了多少。 “走回家,干一票咱们赶紧回去。”
这地方如今到处都是敌人,自己能出来,那可是冒险的,报复的确是要有,可范不着将自己的命给搭上。 小野次郎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刚才手榴弹落下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将一个士兵拖到了自己身前,可就算这样,这脚却是没挡住,让弹起来的石头直接给打穿了,近距离的爆炸,弹片穿过了前面士兵身体有从他扎进了他的身体。 “他么的,这手榴弹那冒出来的啊。”
疼的龇牙咧嘴的他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对空扣动了扳机,这一下子倒下了这么多人,要是在不来人的话,恐怕没死的,搞不好都得死在这里。 这片区域是宗方大郎负责的,为了表对于帝国的忠诚忠心,他亲自带着人在街上巡逻。 那爆炸声吓得他一哆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枪声让他差点没哭出来。 直觉告诉他,那两个大白天睡觉的人,晚上出来活动了,而且还搞出了大动作,手榴弹都用上了,这要是没十来个人,恐怕他们也不会动手榴弹。两颗手榴弹,这得多少人。 “快,爆炸声在三号街,快给我走。”
宗方大郎掏出手枪带着身边的人就追击。 等他到的时候,附近的人已经到了,见到地面摆放的五六具尸体,还有正在往车上抬的伤兵,见边上有自己的人,他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啊。敌人呢?”
还敌人呢,那少尉听到爆炸声就来了。可是等他来的时候,除了地上的哀嚎声和咒骂声,他就没听到其他的。 “长官,没发现,我们来的时候,就剩下他们了。”
他么的,能不能去其他的地方闹啊,在我地盘上闹什么啊,这不是给我找事嘛,这两个人真是…… 宗方大郎气的瑟瑟发抖的看了下左右寂静的房间一挥手;“挨家挨户给我搜,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还能上天入地。”
宗方大郎终究不是铁打的,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去松井哪里汇报了情况,带着一身的疲惫往家走。 回到家,见到周卫国和小雅若无其事斜躺在沙发上的模样。 这满身的疲惫,瞬间就转换成为了怒火;“好你们两个啊,你们可真是胆子挺肥啊。”
周卫国掏出香烟丢了过去;“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八嘎,愤怒的宗方大郎看着周卫国那一张无所谓的脸,满腔怒火居然没地方发泄。 他只能憋屈的在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坐在了边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悲愤道;“你们要闹事我管不着,我也没法决定你们的行动,可你们能不能做做人啊。”
这话说的,周卫国将香烟灭了看了下宗方大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能不能做人,招你惹你了。”
萧雅也让这一句话给说的有些懵了,虽然说行动了,可也没杀你宪兵队的人吧,杀的是驻军的,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你疯了吧。”
萧雅将手中的茶盅放在了边上;“我们可没杀你的人。”
无耻,太无耻了,宗方大郎夹起香烟的手伸出来指了下周卫国;“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杀人了。”
就这事啊。 周卫国呵呵一笑起身走到了酒架子跟前取出了一瓶红酒打开后倒上了三杯端了过来放在了案桌上指了指;“喝一杯吧。”
气都气饱了,那还有什么心情喝酒。 宗方大郎看了下红酒将脑袋往边上怒东弄了下;“不喝。”
萧雅将红酒端起来;“现在不喝,过了今天晚上,你恐怕就喝不上了。”
这什么意思? 宗方大郎眯起眼睛嗯了声看着周卫国;“怎么,你们还要杀了我。”
“不是杀了你。”
周卫国将红酒喝了一口;“刺伤你和杀了你,这完全是两个概念,我想一个宪兵中佐给我一枪干翻进了医院,这应该是能引起轰动的吧,还有,我想你应当还要去宪兵那边开会的。”
有什么区别,终究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这人真是子弹不打在他身上,他始终还是不知道这是有多疼。 等一下。 宗方大郎抓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一点。 什么叫自己要去宪兵那边开会,这是要,告诉自己什么。 “你们……你们打算。”
“接下来,你们的人肯定会再一次戒严,我不方便行动了,可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难道是想让我…… 宗方大郎还没有想明白,周卫国从边上的自己躺的沙发上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案桌上。 多年的经验告诉宗方大郎,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们是打算?”
周卫国指了下定时炸弹;“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丢特高科那去,第二就是宪兵那边。我很希望的是丢特高科那边去,毕竟他们才是这样的凶手,可是我估计,你恐怕是去不了那边,但是你们的指挥部。”
这人,好狠啊。 只要能够报复,完全是不折手段。 居然自己都利用起来,完全就不顾自己是不是会暴露。 这不是害人吗这。 嘶…… 倒吸一口凉气,宗方大郎明白了周卫国的用意。 让自己将炸弹丢出去后,随后对自己展开刺杀,这么来,自己的嫌疑也就算是洗干净了。 周卫国这一枪,一定会将自己打成重伤的。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是遭遇对方射杀,谁叫自己如此忠心,在大街上转悠呢。 敌人想要找到高官,可是高官又怎么可能会在街上呢。 那么自己,终究也就成为了对方下手的对方。 如果在按照这么推论下去的话,说不定今后,自己的职务,说不定到时候会往上走一层。 他吐了口气将烟头丢在了烟灰缸上指了下周卫国;“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