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前觉得不吐不快:“这样知道了也好,小夫人就更清楚你们俩的关系了。她以后应该会更听你的话。”
“她听话?你没见他一次次跟我梗着脖子犟嘴!”
“不会了,总裁。小夫人以后会很听话的。因为她现在知道你是老板,她什么都不是。”
裴之年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开你的车!”
*
谭沫沫自己在医院收拾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做什么检查。
谭沫沫先打车回了家一趟,洗澡换衣服。然后准备去学校。
刚要出门,见纪荷贞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露出亲切的笑容。
谭沫沫想着没有按时履行承诺给她按摩,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主动解释道:”奶奶,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儿,没能给您按摩。我今晚给您……”
“没关系没关系。你俩也该过个二人世界……”
“奶奶不是……”
纪荷贞笑着拉住她的手:“之年是不是带你去了他的房子里?也是,毕竟刚刚新婚,跟我们住在一起,你们肯定有些别扭。”
哦,原来除了裴宅之外,裴之年在外面另外有房子的。
不过不奇怪,他那么有钱。外面的房产还不止一套呢!
谭沫沫没有多说:“奶奶,我先去学校了。下午我早点儿回来陪您。”
“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奶奶!”
*
谭沫沫一回到学校,就去找程季声解释了。
不过程季声态度很好,并没有怪她耽误颁奖,还告诉他是陆秉竹临时救场,当了颁奖嘉宾。
既然这样,谭沫沫就不觉得有愧了。
她往教室走,被风一吹,也在想昨天她躺进柜子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她很快睡着了,后来是被琴声吵醒的,那种恐惧的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后来是怎么到医院的,她就不知道了。
正走着,迎面走来陈嘉琪和何诗荧等人,谭沫沫看到她们,本能地厌恶,但是不想跟她们起冲突,她当作没看见,想要绕过她们往前走。
她现在觉得她不应再惹事了。因为她是打工的,员工不能给老板找麻烦。
裴之年已经够讨厌她了。
可偏偏陈嘉琪不会就此罢休。
她直接拦住了谭沫沫的去路,说道:“躲什么啊?你不是挺能耐吗?演个魔术都能睡着了,谭沫沫,你都没有看到殷时蔚差点儿演砸的那张脸有多么让人可怜!最后颁奖竟然都不露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谭沫沫没有生气,她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去上课了。”
说完就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生气了。
大概是……连裴之年都看不起她,连电话都没有给过她,把她当成一个和他合作的对象。那么陈嘉琪看不起她,也就没什么了。
她这种平淡的反应,让陈嘉琪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她一把抓住谭沫沫的手臂,谭沫沫本能地避开,小臂上就被陈嘉琪的指甲挠了两道鲜红的血印子。
刺刺的疼。
但是她没有在意,转身就走。
陈嘉琪见她一声不吭,顿时火大了,又上去拦住了谭沫沫。
她提高自己的音量,尖锐刺耳:“你有什么可骄傲的?怎么?觉得殷时蔚邀请你演个魔术,你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殷时蔚是我的!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跟他纠缠不清,我可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
谭沫沫心静如水,她说:“我知道了。”
陈嘉琪:……
感觉自己的所有的拳头都打进了空气里。
谭沫沫今天好反常?
这时,正好路过要去系办公室的殷时蔚发现了她们几个人,第一直觉就是谭沫沫又要被他们欺负了。
他赶紧跑上来,先是注意到了谭沫沫胳膊上的红道子,然后对陈嘉琪说:“陈嘉琪你又发什么疯?”
陈嘉琪冷笑地看着这对狗男女:“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你难道忘了昨晚的迎新晚会,是谁给你差点儿搞砸了魔术?如果不是她搞砸了,或许你还能超越诗荧,得首奖的!”
提到昨晚的魔术差点儿功亏一篑,殷时蔚的心中就滑过一丝愤恨和不甘。毕竟,邀请了谭沫沫合作,单凭两个人的知名度和默契配合,一定是拿首奖的,可惜……
听到这里,谭沫沫也有些自责。
殷时蔚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谭沫沫,以为她心有愧疚,于是对陈嘉琪说:“得不得首奖对我来说无所谓,请陈大小姐以后不要再找沫沫的麻烦!我们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陈嘉琪瞪了谭沫沫一眼:“路都是自己选的,你要是想到我们的圈子里,有的是路!”
殷时蔚笑了笑:“我还是想走自己喜欢的路。”
“那就要看看,你选择的那条路行不行得通了!”
谭沫沫转身就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听他们俩在这里叫嚣。
她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而且心里一直很失落。
殷时蔚看了一眼谭沫沫的背影,应该是替她解围了吧?
他不再跟陈嘉琪纠缠,先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他们俩一走,何诗荧又对陈嘉琪说:“你还不死心,你看殷时蔚宠那个谭沫沫的!”
迎新晚会的事儿,何诗荧其实是坐享其成。谭沫沫没有颁奖正好,连她都没有料到颁奖人竟然是陆秉竹!
当陆秉竹把证书递给她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心跳是如何激动!
而她得了首奖,应该会让陆秉竹印象深刻吧?
陈嘉琪一想到昨晚千辛万苦搞的幺蛾子,竟然对谭沫沫毫发无伤,没有影响殷时蔚对她的感觉,没有让她在全校人眼前丢脸。最后还有陆秉竹为她救场!
她攥紧拳头,越想越觉得恨得发疯。
她对何诗荧说:“看来以后得放大招了!”
*
周五下午照常没什么课,谭沫沫在学校里呆的也无聊,而且感到自己浑身疲乏,于是一放学就回家了。
她困了,想休息。
反正纪荷贞这两天对她挺好,方绮芝还没回来,所以她也并不是那么怵回家了。
回到家里,纪荷贞正在院子里和琴姨在露天花房里摆弄花草。
跟她们打完招呼,谭沫沫就回到了卧室里。
到了卧室,她本来是想上床睡觉,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她不应该睡他的床。
哪有员工睡床,老板睡沙发的?
于是谭沫沫从柜子里取出床单和薄被,在沙发上休息了。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裴之年回家一进门,就看到睡在沙发上面的谭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