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一说,道是个厉害的,能把后娘和亲爹的拿捏的刚好,想着应该很聪慧。”
也就是活,若蓉给薛丁峰说的什么消息,薛泠然肯定是知道的。“是这样没错。小姐,您觉着这般性子的女子,可能与大公子相配?”
“按说,家里啊也该有个强势点的当家主母,瞧着性子和做事都很不错,但是……,我还要再斟酌下,该是让媒婆打听的,全都问着提前的事,往后捱十天半个月再说。”
……话说,薛府这头。薛泠然的奶妈妈是常氏,正坐在薛泠然屋里头的软榻上,苦口婆心的说着。“我的好小姐啊,您也该想想自己了,女儿家十三四岁成亲的,道是正常,您说年纪小,再等等,这一等,现在可多是多大了?老爷也真是的,他留下您,就是为了让你帮忙挣钱,小姐咋是瞧不清楚呢。”
“我知晓奶娘是为我好,可是有话说的,易求无价宝,难觅有情郎,泠然也想嫁人的,可这放眼整个皇城,可有什么好匹配的。有些身份高贵的,瞧不上我们小家门户,像那个身份低贱的,我何故过去花钱给他们消遣,不定以后,还不记我个好呢。”
常氏闻言,道是小姐有那思春的心,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也不是不情愿嫁人的,赶紧说,“我与那皇城喜婆,金花婆婆,有些交情。她今日还特意上门,对我说了个大喜事。”
薛泠然歪着身子,不甚在意的道,“上次金花婆婆来给我说亲的时候,唔,应该是四年前了,怎生这次又来了?”
“这次是来找奴婢的,小姐可知道,这次金婆子说的,是肃王府的珩严世子爷。”
薛泠然立刻坐了起来,“是他。”
她说完,才问,“听说,身份被剥削了,怎生还敢称呼世子爷?”
“说是内部削减,收回府邸,可这称号一个没减。好说了,肃王府二公子的封地,还是他的呢。奴婢也打听了,说肃王府,不出半年,准能恢复往日富贵。肃王府大院的封条都下令拆了。”
“奶娘说的当真啊?”
“奶娘怎么会骗小姐。皇城之内的,阮禀家的三姑娘,杜大人家的二姑娘,还有姚家的嫡亲幺女,对了,咱们薛家的二姑娘和三姑娘,也有那个心思,还说要求了老爷,去上门提这事儿呢。”
“我爹?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她爹那个老奸巨猾,还想着把家里的女儿送出去,给他拉拢人脉关系,让官位再上一层楼呢。她,她爹是万万不敢动,而二娘生的那些个姑娘,就成了他手中的筹码。薛泠然突然生了几分愁绪,按说她手里的那些铺子,私底下的小金库,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可这女子,最后还是要嫁人的,她也愁的厉害。想着要那话本子上的浪漫邂逅,又想找个家底殷实,知根知底的的。“奶娘,你且去好生的打听一下,道是珩严世子喜欢出没那些地方,我想亲自去瞧瞧,到底是长个什么样子的。”
是欢喜还是不要的,她自己心里头盘算。“是,奴婢去差人打听。”
常氏刚出去,见薛泠然身边的奴婢,落英,快步走了进来。“小姐,三王爷家的大公子,又送了帖子,让您去赏花作诗。”
“不去,直接打发了。”
“可是,小姐这都是您三番五次的让奴婢打发了?这样会得罪大公子的。”
“真是像只苍蝇一样,实属恶心。”
“小姐您要是早点出嫁了,他就不会再打您的注意了。”
落英摇头,满脸哭色的出去,小姐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去打发了。嫁、嫁,她要是遇到了合适的,自然是会嫁的。她怕手中握有千万银,嫁人不淑那可如何办?……四月将过,眼瞅着到了月底末端,许轻远因为忙着忙珩严那边处理事情,也是忙的两夫妻许久不见面。这才有了闲暇时间,把初阳与初迎安排妥当,他们夫妻里难得小意片刻,出去玩了把。在皇城这些时日,李蕴一直想着,好生了解一下皇城的菜肴美味,她回去想开个饭馆。皇城街头多是小吃,尤其是傍晚天色将黑,灯笼高高挂起,周围两条街都是美食小吃。李蕴只管买着吃着,许轻远却在掏钱的时候,感觉被人跟踪,为了不让李蕴担心,他并未表现出来。“阿蕴,可是吃饱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李蕴抓着手中的糖葫芦,又瞧了下纸包里的糖糕,再看着刚咬一口的糖人……“远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这些东西,还没吃完呢,就要走了吗?“我帮你拿着,回家在吃。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办,你回家等我,晚上陪你。”
现在是黄昏,离晚上还会远吗?见他神色认真,瞧着应该是真的有事情要做,她自然是点头答应了。“好,我们回去,正好这个糖葫芦多买几个,给他们吃。”
许轻远牵住他的手,往回走,等过了巷弄,送到李蕴到里面,他还能感觉到身后跟踪的那些人。靑坞国女王,在很久之前派出去一匹死士,那些人足足有三百人,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她生的两个孩子。而那些死士收到的任务,是找不到孩子,绝不回去复命,不管是找到什么时候,必须找到孩子,他们的使命才算结束。当然,还有一个办法,让这些死士的任务提前结束,杀了死士,或者是死了靑坞国女王。杀死一个死士很简单,但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有上百个,若是他们疏于防护,就可能被那些死士,趁虚而入。许轻远没了之前的记忆,故此不知晓。他只是不喜欢被人跟踪,尤其是那个人,目的还很不单纯。许轻远没与李蕴打招呼,就直接出去了,等他拐了两个巷弄,从墙壁内侧一跃而起,掌心发力,直接冲那些后背打去。而那死士显然是察觉到了,猛地一个转身,见许轻远的发出的力气,打在墙壁上,墙壁中间,露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