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吴引孙吴大人回府,自收到家书,当即立马被车赶路,这广西广东,这山路崎岖、水路蜿蜒的,风尘仆仆十天有余才回到了家。回家后听说他女儿的病被我师父治好了,也是喜出望外,见我师父后当面道谢,诺赏黄金500两以示重谢。我师父也自是推脱一番。转即又听说了后花园的蹊跷事,便急忙赶到后花园,当地地方官早在此候着了。吴大人道,地方(官员)何人?只见一个七品官服穿着鸂鶒补子的官员,走上前来跪地作揖言道,卑职南海县令陈生,候此领命!陈大人请起!吴大人道,待陈县令起身后又言道,陈县令,吾府院内窖藏为何物啊?陈县令拱手回事道,禀大人,卑职带领仵作前来查验,石窖内布满黑水,恶臭难当,似窖内存有腐尸腐化所致,另,窖内腐尸恐不止一具……听到这,吴大人表情凝重了,言道,陈县令!你速差人将这污水清理,待本官亲自查验!领命!陈县令道。随后派人,大概有二十多挑夫挑着马桶,轮番打水,将这污水挑至离吴府外某处挂坑倾倒。挑水时吴府又恶臭熏天,挑夫们都鼻塞棉球,不然真能被熏晕当场,好在这些挑夫都是粗人,闻到恶臭也没有几个呕吐的。吴大人、陈县令还有我师父在吴府的上风处,找了个屋子,坐下喝茶,周围还点了四只熏香,等待污水清理结束。这期间吴大人询问了我师父为吴小姐治病前前后后的一些事,我师父也如实回答。大概有两个时辰,衙役来回事道,已经清理结束。吴大人听罢后,便带领众人前去查看。走近那石窖,仍是恶臭扑鼻,这陈县令府内的仵作,制作了些许棉球,每人分发两个,将棉球塞进鼻腔内,一股子香油和香薰的气味,可将臭味抵挡在外,呼吸起来虽有闷堵,但也比闻臭味舒服些。随后仵作和两个衙役在前,吴大人和我师父在后,在后面跟着是陈县令,一共六人下了这石窖。俩衙役手持火把,把前面照的通亮,四处能看的清楚。众人下去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的心头一颤!这里确实不是藏宝处,哪有什么财宝?可以肯定这里绝对是个水牢!走下这石窖的台阶,发现这里面的空间很大,更深层还有一个洞室,这里面是一个水牢,齐胸深度的深坑。进入这地牢内,直接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这遍地的尸体和尸骨,仵作大概清点了一下有十多具之多!而且仵作回事说着都是女的,全是妙龄女子!我师父看见了也不由得头皮发麻,怹老人家当年也只是降个妖治个邪病而已,哪里见得过这么多死人?而且全是妙龄少女,不由得觉得可惜又万分的痛恨这杀人的凶手!地牢里的尸体姿势各异,又见这些尸体貌似都没有穿衣服。有的尸体已经被水浸泡腐烂成黝黑枯骨,皮肉已将化成了恶臭的黑水,有的尸体没有全部腐烂但已经被水泡的浮囊了,这些人貌似死的晚一些,但恶臭气味大都是这些正在腐烂的尸体发出的,臃肿的让人不忍直视,这些腐肉绝对不会让人与美丽的女人酮体产生丝毫的联想。吴大人见此情景也是悲愤填膺,连连骂道,这!这简直丧尽天良!罪恶滔天!惨绝人寰啊!陈县令!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吴大人怒道。陈县令拱手作揖,在一旁回事道,秉大人,前任的道台离任后直至大人入住并无其他人进驻此宅子,下官推测此案必定与前任道台有关联,其余的小的也不知。吴大人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前任的道台已经另任他职,已经搬离此地,即使真是他所为,若上报朝廷也真不好定他的罪啊?更何况这位是皇亲国戚,正黄旗后人,实在难办啊!可若不为这十多条无辜的人命讨个公道,更有悖天理!吴大人当即命令陈县令,陈大人呐!你速速让仵作衙役,清点尸身,以及这地牢里的证物,做好标记,整理一宗案卷低于我,不得有误!陈县令领命,下官遵命!陈县令带领众人处置现场不提,却说这吴大人带领我师父从地窖里出来,回到了原先喝茶的房间,直气氛的吴大人双手颤抖,可以看出这吴引孙吴大人确实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案子,是怒火中烧、悲愤不已。吴大人坐在茶座前也无心喝茶,转身想我师父拱手作揖道,空虚道长,您是世外高人,下官府内之事确是棘手,不知道长能否给下官指点迷津。我师父当即扶起吴大人手臂,言道,吴大人,贫道受不起大人如此大礼,虽说咱修道之人也算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今日之事事关多条人命贫道不能不管,可道家处事又要讲究个机缘,凡事看破不能说破,您舟车劳顿,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歇息,便投身办理此案,贫道斗胆建议撤去这茶具,摆上一桌酒席,贫道与大人小酌几杯,待大人慢慢领会!说罢还拍了拍吴大人的手臂。这位吴大人听了我师父的话也是无奈,也来个主随客便,照我师父说的做便是了。这大户人家厨子都是有人值班待命,炉罩里的火全天不灭的,这不一会,上好的酒席一桌,荤素搭配,有鱼有肉的,很是丰盛,一旁服侍的丫鬟姐姐给吴大人和我师父斟酒。我师父与吴大人你来我往饮酒三杯后,吴大人借着酒劲似不是原先那么懊恼,心中舒坦了些许。我师父见状便对吴大人道,大人,请用心看细,贫道且为之作,道中玄机,请自行领会!吴大人虽说微醺,且正值头脑清醒,忙点头应答。我师父取来一个海碗、一盏煤油灯、一把无把的细酒壶和一截红蜡烛。只见他先把眼前的多余的盘子推到一边,桌子上留出空地,开始布置起来。先是将酒壶里的酒倒进海碗里,接着从饭菜中,夹出15片肉扔进海碗的酒里;再接着夹出四块骨头扔进了细酒壶里;又让吴府的家佣点亮了蜡烛,将蜡烛的烧热的蜡油滴在和没有灯的底座上,将蜡烛依附在底座上,蜡跟煤油灯便粘连在一起,我师父用筷子在煤油灯的另一边的桌子上用力的指点了几下。这吴大人看的一脸懵逼,沉思起来,他自知我师父已经洞察天机,奈何这天机不可泄露,修道之人泄露不该说的是要遭天谴并折寿的!所以他并不懊恼我师父这故弄玄虚。吴大人起身,换坐在我师父这边,看着桌子上的这些摆设,捞出来海碗里的肉和酒壶里的骨头各自数了数,一盏茶的功夫看出了些门道。随后吴大人起身带领众人又来到了地窖处,这时陈县令已经把尸体打捞出,用草席裹着摆放在地上,数了数正十五具尸体。还从地牢里搜出若干刑具,有铁笼,刑鞭,廷杖、锁人的铁链、甚至还有那惨绝人寰的木驴!众人见状都不禁的皱着眉头,心里暗骂前任的道台简直不是人,畜生不如。吴大人亲自张起火把,又一次下了地牢,我师父和陈县令紧随其后。吴大人进了地牢后四处打量,赫然发现了水牢的墙上竟然有跟我师父在饭桌上摆放的同样的煤油灯,油灯下有一个石灰散的白色印记,见状忙问陈县令,陈大人,那油灯下白色的是什么?陈县令回答道,秉大人,那油灯的白色印记原本是一具尸体,尸身紧靠墙壁,右手边被铁链拴在油灯得底座上,右手食指向上伸指,下官觉得这人可能另有所指。吴大人立即差人前去查看那煤油灯下有何蹊跷,随后两个衙役在煤油灯底座下仔细的查看起来,用佩刀叮叮当当的敲打,发现煤油灯下面有一块石砖是空的,用刀用力一敲便敲下,这石砖内放的是一件女人的白裙子,衙役取出这件衣裙并递交到吴大人面前,吴大人示意道地牢外查看,众人一并出了地牢。吴大人带领众人来到后花园的凉亭下,让衙役将物证展开查看,发现这是一件写满血字的血衣!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前任道台的丧尽天良的罪行!血衣上记录的意思大概是:留下血衣的是一个富户家的女儿,姓杨名雪,血衣上有她家的详细住址,这位苦命的女人是在一次庙会时,被人盯梢给强掳来的,受尽凌辱。最后收集到了被关在一起的其他姐妹们的信息,才留此血衣证据。话说这个前任的道台不仅贪得无厌到处搜刮百姓,闹的民不聊生,而且好色无度,最喜欢干的就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方圆百里是要听说有美色的姑娘必定让他养的打手们抢来,关在这地牢了供他玩乐,共计抢来的有十九人,地牢里关着十五人,另外被折磨死的另有四人,时候被扔进了吴府院内的一口枯井内。这滔天的罪行赫然的陈列在血衣之上,这就是绊倒那为满官的铁证!吴大人依照血衣所述差人找到了那口封死的枯井,果不其然在下面打捞出四具死尸,吴大人血衣的证据结合在一起一并写了封奏折上报了朝廷,弹劾了前道台那位满官,慈禧老佛爷见了折子勃然大怒,当即排了个督察院的钦差督办此案,不出半年,那个前道台被打入死牢,秋后问斩。挖出尸体第二天,我师父又请来了一些道友为这些亡魂做了超度法会,吴大人差人找来了这些苦命女人的家属,各自领了尸骨回家,安葬了,其实也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苦主们都各自领了一个当自己的闺女葬了,图个心安。本来吧这事也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但我师父却因一个失误染上了重疾,不得不远赴山东来投奔我的师叔祖为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