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小娟就是那老寿星寻短见,自己做。
你说你,再疯也不能受这打击,大雨天出去淋雨。要不是家人寻的及时,你有可能被雨淋死,或是都那雷给击死。
就没见过这么瓜的女子。
面对这小娟的怒气,徐为民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没话说了?还不是你对不起我,你想说什么?”
“起来喝点姜汤。你就作吧,早点死了才好。要是以我以往的脾气,打不死你才怪,就没见过你这么离奇的人。你爱咋咋地,没人管了。以后死了更好。”
老头也去换衣服。
唉,为了这个女人,真是把心尽到了。
谁家养孩子能养成这样?
就没见过这么气人的娃。
换好了衣服,徐为民在门口喊了一声小娟,然后进屋。
女儿都是有孩子的人了,结婚了,成年人了。
“你能知道用干毛巾把头擦干一下吗?你是死人吗?就你这个样子,你说,你还想去哪儿?大海家愿意收留你,就算烧高香了。你再这样发疯,那就再把你关到精神病院去。我就不信了,把你这病治不了。你要是想知道我钱多还是你命长,咱不信就试试。那一个月也就1500元,不贵,我能赚下那么多钱。”
真是把人往死里气。
看着女儿发呆:“你爱跑就跑,爱死就死,反正我们大不了把你一埋就行了。这年代,死个人还不简单?你要是想死,就一下子把自己致死。要是死不了,就咬舌自尽。我不信你有这勇气。”
说完了这句,看了看女儿把姜汤喝完了,就出了门,将门闭上。
你爱死不死,没人管你。
别人把娃养到6岁就上学读书,就知道好歹了。这自己把女儿服侍到三十岁了,还是这样子。真的累了,想放弃了。
等到晚上,张大海下班回家,吃饭时,发现父亲做的是臊子浇汤面。
好,这面条好,大冷天的,吃这个饭好。
“小娟,起来吃饭了。”
没人回声。
进屋,往起拽:“吃饭了,再不吃饭,饿死你。”
张大海疑惑道:“这手怎么这么烫,头都是烫的。”
徐小娟硬气地回答:“你吃你的饭,你管我干嘛?我声明我的死活与你没有关系。他不要我了,孩子也不要我了,你就让我死了吧。”
在现在的老公念叨前夫的好,谁能接受?
难道就像段子里说的那样,女人婚前一夜风流,回家挺着肚子问未婚夫,你爱不爱我?是,孩子不是你,你就说你爱不爱我?那白送你一个孩子你还不乐意?
女人,有时是不讲道理的。
“死球,瓜二球一样。”
张大海出来吃饭。
父亲张发财:“怎么,小娟没起来?”
“不管她,咱先吃饭。她有点发烧。”
张发财:“这个,唉,小娟白天淋了雨。还是邻居看到,我们两个人拽回来的。你说,她不是病好了吗?怎么心里不高兴?以前有病时,都没有这么发疯过。那时,下雨知道收衣服,天黑知道回家,你说她现在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一直闹着想要回去和包兴孙一起生活。昨天我给她和包兴孙通了视频,人家说了,孩子都希望她回家。受打击了。”
“你啊,怎么能对她这样?”
“就是要让她心死。要不然,这个货天天和人闹,这样下去谁受得了?让她死了心,才能好好过日子。”
是,这小娟这样,让人想到她以前,她以前不这样的。
这女人,病好了,反正比没病时更令人发愁。
脑子清楚了,就像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大爷的,你和我张大海一起生活委屈你了吗?就没有一点记忆是关于我的吗?
臊子浇汤面吃完了,那就开车拉着猪去看病。
唉,人家镇上医院的人也下班了,那就去私人门诊看吧。
自从娶了这徐小娟,把镇上的医生都认识完了。
徐为民开口:“我和你一起去,免得她乱跑。”
这女儿,病好了,倒是更像病人了。
车子停在加油站不远处。这是个私人门诊,是附近有名的医生。有一点,就是手硬,药价贵。但大伙都爱来他这儿看病。
贵一点点,治病就行。反正比医院花钱少,也不用报销,自己承担就行。医院可以报销,但那药吃了就和吃馍饭一样,不治病啊。
“怎么了?”医生是一个四十一二岁的男子,擅长中西医:“来,把手放在这儿,我号下脉。”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儿比下面门诊生意好的原因。听你说病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家自己诊断。
“她今天白天心情不好,淋了雨。”张大海简单地说明了原因。
有些事,说明白的好。
“你们多久没同房了?”医生这样问。
张大海看了看,岳父不在室内,他出去了。
可能上厕所去了。人老了,尿频尿急是正常的现象。
“这个,偶尔有一两次,怎么了?”
“她感冒是一方面,另外,有喜了。回去加强营养。你说,你一个怀了娃娃的女人,你淋什么雨?下大雨,人都躲在屋里,你往房外面跑为啥?”
徐小娟气道:“怀个鬼。我要回到我前夫家去,医生,开药,把这个打掉。”
“你啊,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是你命好吗?是别人不想和你计较,回去多想想。这药我开一点,不能吃的太重。感冒是个小病,没事,吃几天药就好了。”
这时,岳父徐为民进来:“医生,她这感冒严重吗?”
“不要紧,怀了娃,平时要注意一下。”
“好的,好的。”徐为民脸上一喜,心中有了谋划。
出门,岳父给大海说道:“大海,把车开到你外公的村口,接上你表姐,让你表姐照顾小娟。我都说好了,我们年纪大了,不能天天跟着她。
你表姐李玲玲也是个可怜人。
第一个丈夫死了后,孩子归了男方,人家父母养着,她就走了个净人。下来,又先后交往了几个男子,不听家里人的话,不要彩礼,和别人一起生活。
后来学精了,定了婚,要了一半的彩礼,娃生了,日子过不下去,又继续走。现在,在娘家,认都不要。识字不多,能写个名字,就这样混着日子。
你也知道,咱农村,这立在娘家日子不好过。就当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
徐小娟喜道:“这不是我舅家的那个小女儿吗?不是那个说嫁了八次的人吗?这是准备在咱村里找个男人嫁了,九九归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