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在荒凉的山谷瀑布之下,洛基嘟哝着搬动一颗巨石,把它搭在了石屋上。 随着最后一块石头放下,一栋有着四扇门和四个窗户的石屋就算是彻底完工了。 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突袭,洛基都能够从容应对。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利用身边的芦苇和草杆编织出一张网,准备把它放在瀑布下湍急水潭里,期望能够捕获到水潭里的鱼。 渔网还没有抛出,就已经崩坏了几根在他的手里。 望着手里的鱼线,洛基恐惧地大喊“不!这不是真的!”
他明明听到了英灵殿的钟声,看到从阿斯加德蔓延到宇宙的战火,甚至还有芬里尔的虚影在天空中闪烁,但当他回到阿斯加德,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 甚至,他看到了一个从未存在的人站在索尔身边,迎接了他的回归。 “巴德尔”他记得十分清楚。 索尔一见到洛基,就忍不住激动地大喊“我的弟弟!欢迎你的回家!我们看到彩虹桥再度亮起,就知道你回来了,巴德尔和我等你很久了!”
还在愣神的洛基被索尔抱在了怀里,索尔松开怀抱揽着洛基的肩膀,对着巴德尔的方向说“巴德尔,让我们去喝个痛快吧!”
巴德尔的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了洛基全部的心神,他根本不敢怠慢。 如果说他在地球学到的最有用的知识,那就是知道了诸神黄昏的神话故事。 而“巴德尔”这个名字和诸神黄昏紧紧相连,他的死亡是一切的开始,一起的根源。 在地球的时候,不过洛基没有想太多,毕竟他从未听过巴德尔这个名字,甚至嘲笑了地球人对阿斯加德的想象可真够丰富。 当巴德尔真正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洛基终究还是慌了。 洛基眯着眼看向巴德“是......光明之神巴德尔?”
索尔听到洛基的话,怔了一下,“哈哈,这个神名不错。”
他冲着前面的巴德尔喊道“巴德尔,你听到了吗?洛基觉得你将来会获得光明之神的神名,我觉得就是今天了!”
洛基当时就觉得不对,但还是跟着索尔一同回到了仙宫。 路途上的阿斯加德一切完好,甚至有些地方比他记忆里还要光鲜,明亮。 回到仙宫的大殿,高坐在王座上的奥丁也没有手持着永恒之枪,更不是面露慈色,反而是一副霸气凌人的样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甚至是异常。 洛基第一反应就是他被魔法幻象迷惑了,但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察觉不出任何异常。 “洛基,很高兴你能从历练中归来,我目睹了你在历练的过程中做过的所有事情。”
洛基抬头直视着奥丁,听见他说“所以我赐予你诡计与欺诈之神的神名,你是变幻者,是欺诈者。”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神职被奥丁赐下,随着神力灌注到体内,那股充盈感让洛基都有些迷失。 他一霎那间分不清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哪个世界才是虚幻。 “巴德尔,你将为阿斯加德的人民带来光明,我赐予你光明之神的神名。”
“索尔,你将掌握雷霆的力量,我赐予你雷神的神名。”
神名的赐予过后,就是庆祝的晚宴。 洛基肆意地展示着自己的魔法,博得了所有人的喝彩,但那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为了检测这份神力到底真不真实,而他是不是迷失在幻象里了。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几乎从未听到的赞美声,洛基很难招架得住。 洛基端着酒杯,对迎上来的人都笑脸相迎,他在心底默念“就让我享受片刻,片刻就好。”
就算是假象,也带给了洛基无穷的享受。 往后过了很久,洛基只记得过了很久,久到他分不清时间,久到巴德尔已经成为了阿斯加德最受爱戴的神明。 他和巴德尔骑在马上,看着一旁的索尔和西芙正在练习。 “洛基,她很漂亮,是不是?”
“是的,巴德尔。”
洛基望着那边“...西芙是很...” 巴德尔笑了起来,他一把搭在洛基的肩膀上“转移目标吧,洛基。阿斯加德有很多漂亮姑娘,况且西芙的心已经属于索尔了。”
洛基心想,当然我是清楚的,西芙的西属于索尔,一直都是这样。 如果没有那头漂亮的金色秀发,不知道索尔还会这么痴迷她吗? 第二天早上,洛基照例在众神面前表演着他的魔法,自从他展示过他高超的魔法技艺之后,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日常表演。 “洛基!”
索尔咆哮着推开了大门,一把扑在了洛基的身上,攥着他的衣领。 洛基慌忙地解释“索尔,等等,请听我......” “少对我撒谎!洛基!收拾你搞出来的烂摊子,否则我会把你的骨头一点点捏碎!”
奥丁也在场,他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他看到过太多次了,索尔总是欺负着洛基“索尔?收拾什么烂摊子?”
巴德尔护着西芙从阴影里走出,“这里,众神之父。”
西芙光着个脑袋,流泪道“我的...我的头发。”
洛基望着暴怒的索尔,狰狞的面目就在他的眼前,那是他从未看到过的表情,“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一个恶作剧!我会把它变回来的,我发散!”
不到一个小时,洛基就动身出发去了矮人们的土地,斯瓦塔尔夫海姆。 矮人们是公认的巧匠,拥有种种神秘的力量和深邃的姿势,能够打造出很多宝物。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里同样也是黑暗精灵的国度, 洛基在矮人的国度没有找到地下魔法最强大的黑侏儒伊伐瓦德,但是他在一处洞穴里找到了伊伐瓦德的儿子们。 “只有伊伐瓦德的儿子们才有足够的本领和智慧,能够把黄金编制得像女人的发丝一样柔软。”
洛基站在火炉边,他凝视着矮人们,用他在地球学来的话术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小瞧了矮人们,专注打铁的矮人们更想看到实际的回报。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