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向两个矮人伸出手说“为了获得索尔和西芙的感激?为了讨好所有的神灵?”
“为了赢得我永恒的忠诚?......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们起誓,只要你们能够出手。”
怒火倒映在洛基的脸色,他俊美的面庞和他的话一样漂亮。 两个矮人凑在一起商量片刻后,也许是为了能够讨到众神的欢心,也许是被洛基的效忠所诱惑,他们接下了洛基的任务。 于是他们开始工作,两个兄弟一个扇风,另一个捶打金子。 洛基的目光盯着溅射的火花,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只不过那些火花没有伴随铁毡的敲打声,而是嗤嗤作响,最后切开空间。 溅射的火花落到地面熄灭,矮人们铸造的速度超出了洛基的想象。 他们不仅打造了柔软的金发,甚至拿着剩下的金子打造了一把魔法长矛,他们叫做“永恒之枪”。 洛基看到了捶打出来的长枪,呢喃道“冈格尼尔。”
“献给其他诸神的礼物并没有耗费我们什么....” 另一个矮人撞了下正在说话的矮人,指着桌上的作品“这是斯基德普拉特尼,可大可小的魔法船。”
“还有你要求的,金色破浪版的发卷。”
洛基收起矮人们铸造的礼物,“干得好,矮人们,全阿斯加德的神族都将知道你们的能耐。”
既然冈格尼尔出现了,为什么再多一个妙尔尼尔呢? 洛基这样想着,带着礼物拜访了另外的工坊。 他把做好的礼物拿给他们欣赏,“我只是路过这里,听说你们是这个大陆上非常有名的巧匠。”
“你们见过如此精湛的手艺,如此绝妙的艺术品吗?”
洛基依靠在大门上,看着他们拿着没魔法船和永恒之枪在那里仔细端详。 “我突然有个问题。”
洛基嘴角带着笑意,“你们觉得你们能做得出和它们一较高低的宝物吗?”
端详着永恒之枪的矮人看了眼其他人,十分不屑地“嘁”了一声。 “这些东西也就那样。”
他的发言引起了许多人的附和,显然他在这个工坊里的地位举足轻重。 洛基靠在门上,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仔细打量了一下领头人,露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嗯?”
“嗯。”
洛基又靠了回去,十分随意地依在门上“我可想象不出.....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巧妙。”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
洛基环抱双手,一副居高临下看不起他们的样子说“我没有看不起你们,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只是说你们可能不会接受这个事实。”
矮人立刻吵作一团,其中已经有人拎起锤子准备上前找他麻烦。 “你们看看自己吧,我一说,你们就急了。”
洛基抱着双手,慢慢地走到了火炉边,斜了一眼火炉,里面的炉火正在熊熊燃烧。 “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领头人拿着永恒之枪,冷眼相对。 “如果你们能够做出比这个还要更好的宝物,我的头就归你们了。”
毫无疑问,情绪早就被调动起来的矮人接下了这个赌注,不仅为了让洛基付出代价,更想要把那些礼物据为己有。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矮人交出了新的三样宝物。 一个金镯子,一头金鬃猪,还有...... “这个锤子叫妙尔尼尔,打造它的时候我被一只大黄蜂扎到了眼睛,疼痛让我暂时失明,它的半个手柄因此断掉了.....” “妙尔尼尔。”
洛基似笑非笑地望着矮人奉上的锤子,有些出神。 就是它,瘦弱且带有残缺,不同于其他锤子,不会被大众包容。 这一次,这个锤子应该由我来举起。 洛基双手握住了妙尔尼尔,毫不费力地把它拿了起来。 回程的一路上,洛基把巨大的锤子紧紧地拥在怀里,就像一个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仙宫的众神面前,洛基展示了他的礼物,并让奥丁来评判哪一件宝贝最有价值。 洛基用他的魔法还原了西芙的金发,献给了奥丁永恒之枪,把其他礼物纷纷发给了他记忆里相匹配的众神。 看似一切都已结束,随行的矮人却站了出来,指着洛基高举着手说“还有一件瑰宝! 洛基闭上了眼,等了一会儿,才在奥丁的质疑声里,不情愿地呈上了强大的神锤妙尔尼尔。 奥丁把长矛放在一边,接过了妙尔尼尔,“虽然我的长矛非常美丽,虽然这个锤子的把手比预料的要短一些。”
“但这把锤子胜过我们今天所见的所有宝物!”
奥丁的判词没有出乎洛基的预料,他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身边的矮人拍着手,跳起舞来,大叫道“洛基的头要没了!洛基的头要归矮人们了!”
洛基一脸坏笑地低头看着矮人“没错,我的头要归你了,但我的脖子可不是归你的。”
“所以请你在不伤到我的脖子的情况下拿到我的头吧。”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洛基的头,只能还是洛基的。”
洛基的话征服了在场的众神,唯独只有索尔不满地看着洛基。 “你不能把一切都当成玩笑!”
索尔按倒了洛基“或许你该常常被开玩笑的滋味!”
索尔按住了挣扎的洛基,而矮人用锥子和皮革麻线缝住了洛基的嘴。 对于一个神族,这样的伤势确实算得上一个玩笑。 众神全都笑了。 洛基眼眶里含着热泪,唇边的麻线涌着鲜血,他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最令洛基绝望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发生了,那个矮人歌颂着索尔的威名与睿智,把妙尔尼尔送到了索尔手中。 “被魔法锻造出来的它不会被任何东西损伤.....无坚不摧......无论你把它扔出去多远,它都会回到你的手上。”
索尔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法抗议,因为他的嘴巴被矮人缝上了。 他跑出了仙宫,众神的欢笑声又或是嘲笑声一直在他耳边徘徊。 洛基抛开了手里的渔网,正如那一天他扯下了嘴上的针线,将他丢进湖里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洛基已经明了。 宿命,全是逃不开的宿命! 他是因为英灵殿的钟声而来,也让英灵殿敲响了钟声。 “不该是这样。”
洛基不解地看向湖面,“巴德尔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没有从这里挣脱?难道是我做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