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鹏说:“周老师还真别讲这么丧气的话。
刚才啊,我在友谊路上就遇到了凶徒,一个对社会绝望,对社会报复的小伙子,持刀乱扎行人,结果扎死三人重伤一人。
其中死的一个,我睁着大眼看着他被歹徒扎死,这才觉得生命真的很柔弱,说没得就没得了。
俗话说得好,最穷不过要饭、不死总会出头。
你这也没被他怎么样,还是我话不中听了,你都不要生气。”
周霞生瞪着大眼问:“是不是骗人的?你遇上歹徒了?”
许小鹏苦笑点头,心道,我还被戳了一刀呢。
周霞生止住哭,道:“小鹏,你是好人,你今天救了我,我不晓得怎么感谢你才好。”
许小鹏轻轻的给她揉擦脸上泪珠,道:“你是我老师,贺总既是领导也是我师长,我们是自己人,就不要生分了,我只恨我是男的,否则今天你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周霞生感慨地说:“你很会讲话,你是个好人。”
许小鹏说:“我去找把刀子,把绳子割断,尽可能不碰到你身体,好吗?”
周霞生娇羞的嗯了一声,道:“刀子在我卧房里,里面还有剪刀,随你拿什么。”
许小鹏出卧房去取刀子,经过楼梯时朝下看了看,见下面安安静静的,想到朱诗晴应该在客厅里乖乖等着呢。
没有多想,走到卧房,找到刀子,走回周霞生的那房间,来到床上,把手脚被绑的地方被子掀开。
把周霞生手脚上的绳子割断,道:“好了,割断了,周老师你手脚动一下,看受没受伤?”
周霞生试着动了两下,直摇头,道:“不行,手脚都麻木了,一时动不了。”
这个不是大问题,许小鹏把刀子带在身上,站起身道:“那周老师你让自己体力恢复一下吧,我出去等。”
周霞生嗯了一声,许小鹏便抬步走出房间,把门带上,站在门口等着。
他为什么要在这儿等,而不是去楼下,就是怕周霞生一时羞愤想不开,在房里寻短见,而自己站在门口,能听见屋里有什么响动,可以亡羊补牢。
等了一会,见里面没得任何声响,他心里感到奇怪,难道周霞生体力还没恢复么?
想到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赶回淮江也要后半夜了。
不过,自己劳累点没得什么,能保住周霞生的名誉,这可是重中之重。
楼下突然传来朱诗晴的喊声:“喂,许小鹏,你在干什么呢?再不下来,我就上楼了!”
许小鹏慌忙走到楼梯那里,道:“再等我一会儿,咦,你不要等我,你直接回家就是了,我一会儿就回淮江了。”
朱诗晴大怒,骂道:“狗日的,你怎么不早讲!”
许小鹏笑道:“你快走吧,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了。”
朱诗晴也没讲话,估摸着是离开了。
许小鹏回到那房间门口时,忽听里面传来一声惊呼,暗道不好,难道是周老师寻短见了?
慌忙推开门冲进去,等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大惊失色,喊了声:“周老师!”
大迈步的到床前。
原来,周霞生可能是想站起来,哪晓得坐起身后没平衡的好,一下子竟然从床上翻下地去!
竟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摔昏了,她趴在地上纹丝不动,脸色非常痛苦,竟是昏过去了。
当然,身上还是一丝不挂,她根本还没来得及穿衣服!
许小鹏骇了一大跳,也无暇顾及男女授受不亲,反正要先救人。
只要自己心无旁念一心救人,又怕什么别人说三道四呢?
而且刚才已经看光了。
现在再看光一回有什么大不了的,慌忙大步冲将过去。
把周霞生从地上抱起,轻轻摆到床上,想给她盖好被单。
可还没等他拿起被单,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惊叫声。
他扭头看去,吃了一惊,门口站着的人不是朱诗晴又是哪个?
她不是已回家了吗,怎么又到楼上来了?
朱诗晴已把眼前场景看的实在,她当然是不晓得周霞生早就被那个姓孙的给脱的一丝不挂,还以为是许小鹏干的呢。
脸色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好啊你竟敢……”
许小鹏骇得慌忙从床上跳下,三脚两步走到门口,小声道:“别误会……”
朱诗晴见他冲自己而来,骇得后退两步,到了过道上,点着他喊道:“你不要过来,好啊,你原来是个登徒子,你再过来,我就喊人啦。”
许小鹏啼笑皆非,慌忙撵过去,顺手把门带上,小声道:“朱小姐,你误会了,你先别喊!”
房门一带上,床上昏着的周霞生就醒了,她看了看房间,又费力的爬起来,看看自己身上还是一丝不挂。
泪水已经忍不住的从眸子里再次落下,她想嚎啕痛哭可又不敢!
只能眼泪溜溜起来。
唯恐被门外的许小鹏听见,只能吞声饮泣。
想到许小鹏,便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彻底看光光,虽然他没有恶意,可还是有点难为情。
想到自己的娇躯已被他看了个实实在在,甚至他还抱过自己。
突然间,她非常羞愤,拉过被单把自己脑袋埋进去,悲悲哀哀的哭起来。
门口,许小鹏正在向朱诗晴极力解释:“你看到的一切真不是我做的,是刚才那个逃出去的那个男人干的。
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周老师就遭殃了!”
朱诗晴冷笑道:“你少啰嗦,我没看见那个男人怎么样,我倒是看见你跪在床上,身前是一丝不挂的女人,你还仔细瞅着她呢!
你太寡廉鲜耻了,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你简直是寡廉鲜耻,下作到如此境地的登徒子,你就是一个登徒子!
我真反胃死了,我打电话给雪玉姐,要她过来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许小鹏怒道:“靠,你竟还不相信我?
我都这样跟你讲了,你竟还不相信我?
我如果对她心存不轨的话,我衣服会穿的好好的跪到床上?
我不把关起来门?
我难道不会把你先撵走?
我呆逼啊?”
朱诗晴冷嗤道:“你就是一个猴急的人!
去见雪玉姐时,进门就抱住她要亲热!
哼,我还从没看到你这么猴急的家伙。
我表哥再不争气,见识也比你强的多!”
许小鹏气得啃土,两手一摊喊道:“我靠,你好,我讲不过你,那你讲,到底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我?”
朱诗晴沾沾自喜的冷笑道:“这下你哑口无言了吧?你淮驴词穷了吧?”
许小鹏气得直咬牙,小声怒道:“姓朱的,你少踏马给我扯蛋。
我晓得,你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你,你晓得事情真相是怎样的!
你却冤枉我,比我还知道我有多冤枉!
你有意这样,所以就把登徒子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