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诗晴冷哼一声,道:“你少来。你也不要拍我马屁!我也不晓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反正你就是登徒子,你对屋里的女人有不健康想法!”
许小鹏怒道:“我没时间和啰嗦。
我跟你说,我是接到求救电话才赶过来的,如果不是我快马加鞭的赶过来,来得及时,周老师就让人祸害了。
信不信随你,我不想再和你积霸啰嗦。
你要对雪玉讲现在就打电话,我跟你说,她过来看倒是正好。
我许小鹏俯仰无愧!
你再跟我积霸啰嗦,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狠狠瞪着她,冷哼连连,然后推开门就进房间去,顺手又把门带上。
朱诗晴被他凶巴巴的眼神骇了一大跳,哪敢再讲什么,见他进屋带上门后,怒哼一声,气不忿的道:“还俯仰无愧?
人家一个女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你一下就进去了,招呼不打一声,你什么意思?
又对得起雪玉姐吗?
哼,真是寡廉鲜耻又流氓?
如果不是你刚才救过我啊,我非给雪玉姐打电话不可!”
心想来之前在友谊路上发生的那凶险一幕,突然又怕怕起来。
骇得两腿发瓤,浑身无力,居然站不住了,慌忙扶住墙慢慢瘫下去。
许小鹏没再肉她,心里挂念着周霞生,回身到门口,推开屋门走了里去。
听见门响,正拱在被单里呜咽的周霞生一个激灵,赶紧头拱出来看。
见许小鹏又进来,脸色通不辣红,还好身子都在被单里,也就不怕被他再看到什么。
许小鹏见她惊慌失措害羞的盯着自己看,慌忙小声道:“周老师,是我!”
周霞生心道,是你又怎么了?
噢,是你就能随意进出我的卧房,看光我的所有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想着他刚救下自己,也不好讲什么。
怯怯问:“外面是哪个啊?”
许小鹏说:“是我那位女性朋友。”
周霞生吃了一惊,道:“她已经晓得这事了吗?”
许小鹏慌忙道:“不,不晓得,她以为我在干坏事的呢!”
周霞生心道,那她不是也看到我一丝不挂的样子了嘛,从心里由衷的悲伤,又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许小鹏走到床前,小声道:“周老师,你就放宽心吧,这事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贺总那里……”
周霞生打断道:“也不要讲!”
许小鹏心里也在担心,这事一旦被贺永京晓得,他和周霞生的两口子感情肯定会受到影响,点头道:“你放宽心,我是绝对不会对他讲的!”
周霞生目光呆呆的看着他,好像想到了贺永京晓得这事后暴跳如雷的样子,脸上现出羞愧怨恨的神情。
好久才道:“小鹏,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能对他讲。他如果晓得了这事,我以后就没得脸做人了。”
许小鹏说:“周老师,我赌咒发誓,这事我如果讲出去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周霞生难为情地说:“你不要赌咒发誓,我绝对相信你,你是人!”
许小鹏咬牙切齿地说:“他是真可恨!”
周霞生听了这话羞得面红耳赤,直摇头,嘴唇哆嗦,半吐半吞。
许小鹏见她实在不想讲,也不好再追问,想了一想,道:“铁定不能让那姓孙的逍遥法外,可是没能当场抓住他,恐怕以后把他绳之以法就没得任何证据了,怎么弄呢?”
周霞生用手揉擦眼泪,道:“你不要问我,我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我就像做了场恶梦似的。
我真没想到,我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呀,从小他对我非常好。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变成了这种人,我还是没有防备啊!呜……”
说罢又要哭。
许小鹏叹道:“你对他没有防备就是直接原因。
还有,我认为,周老师,你可能也是人太好了了,太温柔了,姓孙的对你了如指掌!
晓得欺辱了你,而且就算祸害了你,你也不会讲出去!
毕竟这种不光彩的事你没得法子向外人讲,更不敢打110。
他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对你图谋不轨的。
如果不是明珍打电话给我……”
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喊道:“哎呦,明珍正担心你呢,你赶快给她报个平安吧。”
周霞生听了这话,也立马激动起来,起身就朝床头柜上的固话爬去,想打电话给贺明珍报个平安,却忘了身子还是一丝不挂的。
等一半身子拱出被单时,觉得身上一凉,这才恍然大悟。
下意识动作不是遮住身子,而是扭头看向许小鹏。
果然见他正盯着自己看,一刹那间羞愤成怒,喊道:“小鹏,你……”
许小鹏慌忙别开头,心如鹿撞,道:“对不起周老师,我不是有意的,你赶快穿好衣服吧。”
周霞生想起上午被他看了重要部位,晚上却被他看光光,羞愤无以复加。
但心里对他却没有一嘎嘎的恨意,自己也是暗自不解,嗔道:“我穿衣服你还不回避一下。”
许小鹏嗯了一声,抽身要走,陡然停下,小声道:“周老师,那我就回淮江了,你给明珍打电话吧。这事你往心里去。我下星期再来看望你。”
周霞生暗暗吃惊,道:“你现在就走?”
许小鹏道:“是啊,这时候走到家也很迟了呢。”
周霞生道:“既然这么迟了,你就不要走了。
你在我家住一个晚上,明天一大早就走。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弄饭去。”
许小鹏暗自感概,多好的人啊,她自己遭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就先想着别人!
唉,老天爷真是眼瞎了啊,为什么让她遭受这种屈辱呢?
慌忙道:“不必了,我还是现在赶回去吧。”
周霞生央求他道:“你就听我的话吧。”
许小鹏酒壮怂人胆的问:“周老师,你是怕姓孙的再次来吗?”
周霞生说:“你去楼梯那边最里边的房间里瞧瞧,瞧瞧他的行李箱还在吗?
如果还在,那他铁定会来取的,里面有他的各种证件啥的。
没得这些证件,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回来取。”
许小鹏哦了一声,疾步出屋,刚出了门,就看到朱诗晴身子像面条一样瘫在那里,脸色苍白,美目无神,吃了一惊,问:“朱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朱诗晴垂头丧气地说:“刚才在友谊路上时,我还好好的没害怕,以为那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怎么又后怕起来了?
我浑身都在打哆嗦,全身发软,我这是要被骇死了吗?”
许小鹏赶紧蹲下来,上下打量她。
果然,尽管她浑身上下没有受伤,两手却一直在哆嗦着,便伸手把她双手裹在自己手心里。
朱诗晴大喊起来:“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