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到了丹阳,见到孙策,正好孙策与舅父吴景及程普、黄盖、以及徐琨等人在议事,刘勋便把袁术攻打庐江的事以及袁术要孙策带兵前去助阵的事说了一遍,孙策心中不由一喜。孙策早就有带兵去打仗的想法,一是为了厉炼自己能够象父亲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二是带兵去打仗多立战功好伺为父亲报仇,袁术现在要自己带兵去帮助他去打庐江,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孙策有些激动,他看了看吴景。吴景明白孙策的心思,对孙策道,“既然袁将军遇到困难了,你就去帮他一下吧。”
孙策点头,即刻答应李丰,李丰回去复命。送走了李丰,吴景对孙策道,“庐江太守陆康一向清政廉洁、爱民如子,是个好官,你到了那儿只允许你将他打跑,但你千万不能伤到他,记住了么?”
孙策道,“我知道,舅父。”
张昭道,“少主公,袁术孑钻狡诈,到了他那儿你可要防着点。”
“多谢子布,我心中有数。”
孙策道。第二天,孙策点了二千人马起程要前往庐江,舅父吴景及张昭、程普等一直把他送到城门外,此去庐江不知何时才能返回,孙策心情不由有点沉重了,他放心不下丹阳,因为现在有刘繇住在丹阳,刘繇是朝庭任命的杨州刺史,虽然吴景是丹阳太守,但刘繇有种种迹象表明他已开始行使他的刺史职责,这也就是说,刘繇已经把丹阳作为他扬州刺史的治所了,这让吴景感到很棘手。当初吴景将刘繇接到丹阳时,刘繇只是说小住几天,吴景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现在成了留也不是,赶也不是了。“舅父,孩儿此去庐江不知何时才能够返回,刘繇现在住在丹阳赖着不走,我担心他联络于糜、樊能等人在丹阳起事,夺了我们的丹阳。”
孙策忧虑地道。吴景道,“策儿尽管放心,我待刘繇不溥,我想刘繇他不会负义于我的。”
程普道,“少主公放心,有我程普在,就有丹阳在,少主公可放心前去便是。”
孙策点点头,冲程普一抱拳,道,“程老将军,丹阳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但刘繇是一个老狐狸,你们不得不防备着他点。”
张昭道,“少主公所言极是,我们防备着他点就是。”
“好,舅父、程老将军、张伯父,那孙策就此告别了。”
孙策拱手说完,拨转马头,打马而去。孙策率领二千人马一路急行军,不几日便到达庐江,袁术非常高兴,率众将到营门口迎接,到了大帐内,袁术便把庐江城的一些情况跟孙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贤侄啊,只要你拿下庐江,这庐江太守的职位便由你来坐。”
孙策谢过,众将士饱餐一顿后,休息一日,第二天便率领本部人马来到庐江城下。庐江太守陆康听闻有一支兵马杀到城下,便令打开城门,率五千人马杀出,在孙策的军队面前压住阵角。陆康不认识孙策,但见孙策立马横枪在阵前,威风凛凛,英姿焕发,不觉暗自称奇。陆康征战一生见识了多少将军,但今天见到孙策,感到孙策不是等闲之辈,便小心应对。陆康推马上前道,“前面小将尊姓大名?”
孙策道,“我乃吴程侯孙坚之子孙策是也,阁下可是陆康陆老将军?”
“正是老夫,”陆康道,“原来将军是孙坚之子,怪不得如此英雄气魄,只可惜,你们父子皆效力于那袁术了,那袁术老贼搜刮民脂民膏,祸国殃民,孙将军何不倒戈,与我共同铲除那老贼,岂不是大快人心。”
孙策道,“老将军之言我不敢苟同,我只奉命行事,我劝老将军还是退出庐江为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陆康怒道,“呸!大言不惭,你若能赢得了我这口刀,我情愿弃城而去。接招吧。”
陆康说着,推马抡刀就向孙策劈来。孙策见陆康虽老,但力气未减,不敢怠慢,挺枪相迎。兵器相击,发出响亮之声。两个人战了有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陆康有些气力不支,刀法渐渐散慢,而孙策则越战越勇,一枪将陆康的头盔挑去,陆康拨马便走。孙策大喊一声,将枪往前一挥,众军齐上冲了过去。陆康来不及进城,绕城而逃,孙策也不去追,直接率军杀进城去,占领了庐江城。袁术随后率大军进城,打开粮库,但见粮食满仓,喜出望外。孙策率众将来见袁术,抱拳施礼,道,“主公,庐江城已拿下。”
袁术捻着几缕短须,笑道,“孙将军,你破城有功,我上表朝庭封你为骑都尉,如何?”
孙策心中布一直想着这庐江太守之职,便道,“主公不是说……”袁术随即打断他的话,道,“咦,孙将军不要谦虚嘛,就这么定了啊。”
孙策又施礼道,“主公……”袁术道,“好了孙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作战勇猛,我想率你去北征刘表,这庐江太守之职嘛,就暂由刘勋来做吧,刘表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嘛,等平定了刘表,我表你为南阳太守,好了,众将听令,”袁术随即下达命令,“着刘勋为庐江太守,留本部人马驻守庐江,其余将领,率军返回寿春。”
孙策大失所望,只得引军随袁术来到了寿春。孙策攻下庐江的消息传到了丹阳,刘繇大吃一惊,考虑了一番便秘密把樊能、于糜及张英找来,商议对策。樊能、于糜及张英三人乔装成商人来到丹阳城内见到刘繇,刘繇道,“袁术攻打庐江不下,可孙策一到就拿下了庐江,可见孙策勇猛异常,大有孙坚的风范,现孙策引军在外,我们不如趁机夺取丹阳,将吴景及孙贲赶出去。”
樊能道,“主公言之有理,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
刘繇道,“现吴景的手下人马总共不过五千人,大将只有程普一人,而你们三人军马有三万余众,现在你们马上返回本部,招集人马入城,将吴景逼走。”
张英道,“主公,何不将他们杀了算了。”
刘繇道,“千万不可,那孙策乃当世猛虎,我们若杀了吴景孙策岂能善罢干休,我们只把他们赶去去就可以。”
几个人商量已定,樊能、于糜及张英各自又偷偷返回本部,统领人马入城。早有军士报于吴景,吴景大惊,刚要下令关闭城门,却见刘繇引一千兵士而来,包围了太守府,吴景的传令兵被杀。樊能、于糜、张英的大军拥入城内,程普也措不及防,被张英拿下,押到太守府。吴景斥问刘繇,道,“刘繇,你想干什么?”
刘繇冷笑一声,道,“吴景,这你还用问吗,你们都是袁术的部下,而我与袁术又水火不相容,我留你们在丹阳岂不是在我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么?对不起了,从今天起,你率你部及家人即刻离开丹阳,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景怒道,“刘繇,人要凭良心,你想想你是怎么进的丹阳,当初若不是我接你来,你能在丹阳立足么?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刘繇冷笑着,道,“什么是忘恩负义,现在是什么社会你还不明白么,动荡不安,弱肉强食,在丹阳即是你不灭我那袁术也会来灭我的,吴景,今天我不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不要在这废话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你……!”
吴景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孙贲走过来,道,“吴将军,我们还是走吧。”
吴景无可奈何,只得领了众将士及家小几千人离开了丹阳。出了丹阳城,吴景回头依恋不舍地回望着,心里悔恨不迭,孙贲怏怏地道,“还看什么,走吧,丹阳已不是我们的了……”吴景咬牙道,“我誓必还要夺回来!”
“我们要去哪儿?”
孙贲道。吴景想了想,道,“还能去哪儿,去寿春袁术那?岂不让他嗤笑,我们去历阳吧,历阳县令乃是我旧交。”
程普道,“吴将军,我们应快马报于孙策与袁术,请袁术发兵攻丹阳。”
吴景道,“我们还是到了历阳把一切都安顿好了再说吧。”
吴景推马赶上姐姐吴太太与孙权乘坐的马车,抱歉地道,“姐,真对不住,又让你受颠簸之苦了,这回都怪我太心软太大意了,孙策非怪我不可。”
吴太太安慰他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就不要自责了,记着以后要多长个心眼才对,现在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你不能指望着别人对你有所帮助,你自己必须强大起来才行。”
“是是,姐姐说的对。”
刘繇出兵逼走了吴景,担心孙策来攻,便派樊能、于糜率军驻扎在横江郡,让张英驻扎在当利口,把住长江渡口,防止袁术顺江而下。袁术在寿春知道刘繇已夺取丹阳,便令部将惠衢为扬州刺史,封吴景为督军中郎将,伺机夺取丹阳。再说孙策驻军在寿春,听到舅父吴景被刘繇赶出丹阳的消息后十分气愤,就想着率军去攻打刘繇,可是身在袁术手下为将,又不能擅自行动,只能干着急没办法。这一天,吴郡都尉朱治来到孙策的大营拜见孙策。朱治原先也是孙坚的老部下,后孙坚战死,朱治便依附了袁术,被任命为吴郡都尉,去年马日磾执符节到寿春来给袁术封爵时被袁术扣押在寿春,马日磾见到朱治,便封朱治为自己的副官,朱治便留在了寿春。朱治见袁术常有称帝之意心存不规,料定袁术也成不了气候,今见丹阳被刘繇夺取,而孙策却在寿春无所行动,不由替孙策着急,便来到孙策大营给孙策献计。朱治道,“将军现统兵万余,今丹阳已被刘繇所取,将军为何没有行动呢?”
孙策道,“我早有去攻打刘繇的想法,可我身处袁术手下,没有将令我怎么起兵?”
朱治道,“将军攻取庐江时袁术不是承诺让你做庐江太守吗,他让你做了么?”
“没有,他骗了我。”
想想孙策便很气愤。朱治道,“他既然能骗你,将军为何不能骗他呢?”
孙策眼睛一亮,忙问,“伯父可有计策?”
朱治贴近孙策的耳边,悄声道,“少主公,你今日就去见袁术,就这么说……”孙策大喜,起身拜谢道,“多谢伯父指教。”
于是,孙策便前往袁术处拜见袁术。正是:英雄旦得仗剑起,四海蛟龙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