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胡林和周钢争锋吃醋,打破了头张瑛松开灰太狼身上小车子,然后带着它回屋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五只小猫一起从外面回来了。这几只猫因为被张孜邓经常收进空间,他怕几只猫因为空间时间流速的问题,害得小猫老得快,也给它们喝了灵液。现在的它们要聪明很多,几个小家伙之间的感情浓郁很多。它们出去玩经常是一起结队,回来也是结伴一起回来。“喵啊!喵啊!喵!”五只小猫回来,直接龇牙咧嘴的就把灰太狼挤到墙边。“喵哦~喵哦~喵~”接着,它们各自找到自己的主人,没找到主人的就来围着王琇和张孜邓,叫声轻柔软萌的围着主人的双腿打转,磨蹭撒娇。张孜邓见张瑛要去抱猫,就制止道:“姐,你吃饭呢!手里还拿着馒头,不要抱猫。你看这几个家伙疯了半天,现在身上全是土。想抱的话,等你吃好饭帮它们洗了澡再抱。 ”“哦~”张瑛收回要抱猫的手,然后和其他人一样老实坐好吃饭。吃完饭,张瑛带着李玉去给猫去洗澡,曹培则把桌子上的剩菜剩饭全倒给灰太狼吃。刚才吃饭的时候,灰太狼没吃到几根骨头,这最后了,才混到一些残羹剩饭。实在可怜的紧。没法,灰太狼虽然很高大很厉害,但五只大体型的狮子猫,联合起来,能把灰太狼的鼻子给挠烂。加上,灰太狼和对方打架又不能下死手,因此每次几只猫要打架,它都认怂躲开。姐姐和李玉在烧水给猫洗澡,曹培在洗碗刷锅,王琇在准备茶壶茶杯再泡茶,张孜邓吃饱饭后则是擦了擦嘴,说了一句今天不喝茶了,要回屋睡觉。院里,王琇喝了杯,听外边冉老师和中院人打招呼的声音,知道冉老师从她姐家回来了。王琇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叮嘱家里丫头好好撸猫玩,别出去吓跑。然后,她带了些花生瓜子水果干片,就去找冉老师聊天去了。冉春花见王老师带着零食过来串门,就让王姐先坐,家里没有热水泡茶,她去打水烧茶。冉春花提着铁皮桶,去前院的自来水龙头接水。这时,胡森家的大儿子胡林吃过晚饭散步来到中院。胡林在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冉老师回来和别人打招呼的声音,然后吃好饭后特意想去冉老师家转转的。他今年十六周岁,等几个月他生日过后,也就十七了。今年是初三,因为成绩一般,他也知道自己升不到高中。因此,他爹胡森就开始考虑大儿子毕业后的工作,和媳妇的问题。胡林毕业后就十七了,这年头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最多先干着临时工。既然工作问题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那还不如先找个对象呢,最好是有正事工作的。先谈个一年两年,之后也就可以结婚给他生孙子了。这胡森一家人长得不咋地,但人家会考虑呀,这想的就挺美的。特别是,胡森看重了有工作的冉老师,而且儿子也高兴。再加上对方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兄弟,就想着以后这要是嫁过来,也好拿捏住人家。这想得就更是美了!虽然,冉老师比胡林大了一两岁,而且看她身形也不是是好生养的样子。但瑕不掩瑜嘛,冉老师身材不好但脸蛋很漂亮呀。还有,冉老师年纪比胡林大,可人家有工作呀。再加上对方没有兄弟给撑腰,这要是娶进门,还不是被胡林拿捏的死死的。工资要全上交,还要给家里的几个老爷们洗衣做饭。一家人那是越想越美,然后胡森和他的两个小儿子就催促大儿子去追求冉老师,对她要死缠烂打。在这大院,谁要是敢出来坏他家好事,他们一家人都是胡林的坚强后盾。如果有人和胡林挣冉老师,那就先打对方一顿,然后再到处说对方的坏话。什么?人家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十好公民!抱歉,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人。就算有,那也可以莫须有,可以让他变成民间小黄·故事里的男主角。胡林带着家人们的殷殷期望和支持,迈着八字步穿过月亮门。刚来到中院,就看到冉老师在打水。‘嘿!这表现的机会它不就来了嘛~嘿嘿...’心里打着主意,胡林见水桶里的水快满了,就快步跑了过去,然后伸手就要提起水桶。这时,嘴上说着:“哎呀!冉老师你在打水呢!我来帮你提回家,你可是老师,是文化人,怎么能干这提水的粗活呢?再说,这么一大桶水,你也提不动呀。”
“啊!”
冉春花被后面突然窜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在看到是胡林要帮她提水桶,连忙阻止说道:“谢谢,不用啦,我自己可以提得动的”“哎~~这桶很重的,还是让我来帮忙吧,不能累着你呀冉老师。”
冉春花见对方要和自己抢水桶,还把桶里的水散到了自己的裤子和鞋子上,不由的就在心里腹诽。‘我平常还不是自己打水的?也没累到自己!真是的,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吓了自己一跳不说,现在还要硬帮忙。’胡林见冉老师伸手要从自己手里抢过水桶,就趁机用一只手在对方手上蹭了一下,揩油占便宜。胡林心想:‘咱也不能白帮你提水吧,摸你一下小手,也算是利息了。’冉春花被摸了手,顿时就送开了水桶。她的突然松手,而这时,胡林只有一只手在使力抓着水桶的提环,另一只手刚去摸了冉老师的手背。这一下,水桶直接被他拉倒了。水散了一地,也散湿了胡林的鞋子。胡林见此,很是恼火,这可是他爹给他买的新鞋呀。不过,余光看到周围有几个人在往他们这边看,就忍着生气,笑着对冉春花说道:“哎呀,冉老师你也真是的!我帮你提水了,你还抢什么呀?现在水都撒了。呵呵,看,你的不小心把咱俩的鞋子都弄湿了。冉老师你别自责不好意思,鞋子湿了晒一下就好了。冉老师,你去换鞋吧,我来重新给你打水。”
冉春花闻言,都要气死了。这人有病吧?我都没让你帮忙,你来这捣乱,最后还说我的错?真是够了!怪不得王老师一家都很烦你们呢!“不用了,我自己能打水,不用你给我帮忙。”
冉春花忍着火气,要从胡林手里拿过来水桶,自己打水。“这怎么行呢!冉老师你鞋子湿了,等下打水会滑脚的,万一要是扭到脚怎么办?还是我来帮冉老师打水吧。”
说着,就不顾冉春花的阻拦,提着桶去拧水龙头打水。冉春花想上前赶开胡林,但又觉得这样和对方拉扯不好,院里那么多人看着,再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正在她想着直接回去,然后跟着王老师去她家躲躲的时候,这时从后院出来一个壮硕的青年,周钢。人如其名,在粮站扛大包的周钢,虽是一米七多的个子,却是一身的腱子肉。要知道,在这大院里,可不止有张孜邓家天天练武。周钢家因为父母意外早亡,他带妹妹孤苦无依,为了不被别人欺负,他也是练了好多年摔跤。这时期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牛街、前门、崇文门、马甸等地可是遍布“私跤场”,这时的人们受社会火热的氛围影响,崇武之风盛行。周钢从小在前门摔跤场上学习摔跤,在家更是锻炼体魄。他前两年在十八岁成年那时,在前门摔跤界已是数一数二的。然后最近两年更是在有名的“跤窝子”牛街那边混出了名气。周钢平时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唱两句童谣:哥俩一般高,出门就摔跤。使的什么绊儿?抄腿又抱腰。哥俩一般大,出门就打架,使得什么招儿?薅头提裤腰……”不过,周钢虽然打架厉害,但他从来没有持强临弱过。他平常除了在摔跤场上时自信张扬外,在大院时多是沉默寡言,不会说话的样子。但是!今天,周钢在看到胡林这瘦肌无力的小身板,学习上也是个小拉鸡的家伙,却敢纠缠冉老师,大庭广众的献殷勤,他当时就火大了!周钢最近可是一直在向冉老师献殷勤示好,送面又送肉的,邻居三大爷家可是看到的。而三大爷家人知道后,那全大院的人也就差不多都知道了,那他胡林也应该知道的。胡林这样,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再说,胡林今年还在念中学,比自己小好几岁。不说什么长幼有序吧,那你也要讲个先来后到,远近亲疏吧?他和冉老师是左右的领居,住的这么近,古话都说向阳的花木易逢春,近水的楼台先得月!虽说他们几人都在一个四合院住,但他和冉老师住在后院,这胡林是住在前院,中间隔着一个中院呢!所以,怎么说也要先让他追求冉老师呀!而你胡林,怎么也要等毕业成年了再说吧?周钢心里很恼火,黑着脸气势汹汹的来到水龙头前,伸手就把水桶给抢了过来。胡林正要提起水桶呢,就被突然出现的周钢吓一跳。见他抢了自己的水桶,恼怒之下就要骂人。但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还有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手臂,上面露出来的肱二头肌,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接着又想到不能在冉老面前骂粗话,他爹告诉他冉老师是老师,肯定不喜欢别人说脏话,胡林硬生生的憋着没骂人。不过,不骂人,又不敢动手,那只能讲理了。“周钢!你在干嘛,好好的你抢我水桶做什么?”周钢闻言,把水桶往冉老师面前一放,看着胡林嘿声说道:“嘿嘿~你的水桶?这不是人家冉老师的吗?”“那又怎么样?我在帮冉老师打水呢,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把水桶放冉老师面前,自己不想帮忙也不让我帮忙嘛?你这意思,是对冉老师有意见?”“小崽子,你放屁!刚才是你胡说水桶是你的,我明明看是冉老师的,我放在她面前,是告诉你,那水桶不是你的,是人家冉老师的!”胡林见周钢说了脏话,气势一下就上来了。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周钢就指责道:“周钢,什么你的我的?打水就说打水的事,你干嘛要骂人?”“我哪里骂了?你这家伙再胡扯,小心我揍你!”
周钢看对方还敢往自己面前靠,再听对方老是在胡扯,顿时就更气了。“切,你凭什么揍我?凭你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子?呵呵,有种你就揍我一下试试?”
胡林可不怕周钢,虽然他自己一个打不过周钢,但他家人多,而周钢无父无母,就一个妹妹,他敢打自己吗?“你...你真以为我不敢揍你?我是怕你这小排骨架子,被我一拳打散架了。到时,你死了,我还捞了个杀人吃枪子的罪名!”周钢在大院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不会损人。“你说谁是排骨架子?”胡林恼怒的伸手推了周钢的肩膀一下。周钢立马指着胡林,转头对周围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说道:“大家都看到了,是胡林这小子先动的手。”
“你手给我拿开,别指着我鼻子!傻大个,你还想仗着块头大打我不成?臭歪脖,扛大包的!”“你他·娘的说谁傻大个子?我是扛大包,但我这最起码是正式工,你呢?你学习那么差,铁定上不了高中,以后还不如我呢!就你?还想追求冉老师?你配吗!”周钢被胡林嘲笑自己扛大包,顿时很恼火,上前也推了胡林一下。“周钢!你敢动手打我?你个臭歪脖!老子不配你配吗?”
胡林看到前院自家两兄弟都过来了,顿时就更猖狂了起来。骂完后,跳起来对着周钢就是一脚。然而,被周钢轻松躲开了。“是你先动的手,现在还敢踢我?你是真没把我当一个大院的人看呀!”
周钢这次没有动手反击去打胡林,他转身对在中院看热闹的邻居们说道:“大家都看的清楚,是胡林先动的手。还有,大家之前应该就知道我有在追求冉老师。而这胡林,他当着大家的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撬我墙角,他这也太不把我当一个院的了,真是欺人太甚!”“就是,胡林,我们都是一个院的,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一个大院的都会帮忙的。你这样撬人家周钢的墙角,是有些破坏邻里和睦,破坏大家团结了。”
中院的人因为和周钢不熟,没人帮他说话。这也怪周钢平时见人不爱打招呼,不知道叫人。不过,后院的三大爷和周钢家是邻居,两家人关系还不错。加上周钢的妹妹在菜市场工作,三大妈买菜有时还能从周玲那里买些好菜或者便宜的菜。所以,三大爷等了一会儿看没人帮周钢说话,他只好说了句良心话。然而,三大爷的话还没等到周围人附和,胡森接着说话了。“三大爷,小孩子之间为了喜欢的女孩子争风吃醋是难免的嘛,这怎么能说是破坏邻里和睦呢?更别说一个大院的团结了。三大爷张享贵同志,老同志!你这就是危言耸听,是在蛊惑群众了。要我说,小孩子今天打了架,明天保不准就会好的像亲哥俩一样。我看呐,咱们大人就在边上看看热闹,只要不打架,就别插手好了。”
三大爷本来因为晚上喝了点 小酒的好心情,被胡森软中带硬、夹枪带棒的话语呛的红脸变成了黑脸!同志就同志,还老同志?还蛊惑群众?哼!等下你儿子挨打可别怪我看戏!胡林看给周钢帮腔的被自己老爹给呛了回去,顿时就受到了鼓舞。“周钢!你说我撬你墙角,你和冉老师有确定关系吗?好意思说我撬你墙角!呵!现在可是新社会,男女自由恋爱,你可以追求冉老师,我也有追求的权利,凭什么只能你追?而我追就是道德败坏?”“哼!大家都看到的,人家冉老师不让你帮忙,你还非要抢着帮!然后呢,你个瘦肌无力的把水桶弄倒了,还不如娘们呢。”
“你才瘦肌无力,你个傻大个子!”胡林人身攻击别人可以,但被周钢取笑几次自己是弱鸡,不如女人力气大,顿时就恼了起来,说着话的时候,就又跳起来要踢周钢。然后,这次周钢没有再躲避,而是眼疾手快的双手前探,然后抓住对方踢自己的脚就往上一托一推,直接把胡林掀了起来。好巧不巧的,胡林一屁股就坐在了身后冉老师的水桶上。而更让人发笑的是,胡林现在的个子虽然不矮,但他太瘦了。骨架子小,胯骨也小,屁股还没肉,他的半个身子直接就坐进水桶里面去了。接着,因为惯性,胡林把水桶带到在地,在地上还滚了两圈。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到这种情况,顿时,好多人没憋住笑。“哈哈,真没看出来,胡林这小子原来这么瘦呀?嘿嘿~一个水桶就能装得下他了。”
“就是就是!还不如一个女的呢,那些好生养屁股大的,根本就坐不进去。”
“谁说不是呢,胡林这小子快十八了吧?看着觉得还没有我们女人又力气呢!啧啧~以后结婚那啥的时候,能行吗?”
“哈哈哈哈...”一个中年妇女,磕着瓜子,摇着头,说出来的话让周围男人乐,妇女笑,小伙子憋笑,小姑娘脸红。这妇女接着又对冉春花开玩笑道:“不过,冉老师,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呢!看两个大小伙在为你争风吃醋打架。哈哈,真羡慕你呀。”
冉春花在胡林和周钢当着院里那么多人的面说追她,抢夺所有权,她就已经又羞又气了。这会儿被悍妇取笑,冉春花没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哼!”冉春花沉着俏脸,哼了一声,连桶都不要直接就跑回了后院。到了家里,她就拉着没去中院看戏的王琇,去了王琇家。这边有自来水,她打算今天在这边跟王琇睡一夜,然后明天就去姐姐那边住一段时间,好避开这边的吵闹与是非。中院众人看冉老师走了,但热闹还没散,就继续看着戏,聊天打屁。“哈哈,二大爷家这大儿媳妇可真彪悍呀。也不考虑一下人家大姑娘的脸皮嫩,一下把人臊走了吧。”
“切~你才知道呀?就前两天,她家把咱们院子的影壁拆了给自己建院墙,我看到没说她一句呢,她就跳着脚指着我鼻子骂呢。”
一个穿着邋里邋遢的小老头,接中年男人的话说道。这时,场内,胡家另外两兄弟看大哥的惨样,连忙就上去帮忙。此时,胡家三兄弟对战周钢一人,反被周钢一人轻松拿捏。胡森在边上看的着急,想上去帮忙,但看周钢的武力,怕加上自己也白搭,上去不仅丢了理,更会丢了人。胡森在人群中找大院的三位大爷,一大爷年纪大了习惯早睡,这时在屋里没有出来。二大爷在前院他大儿子家不知干什么也没有出来。接着,看到在人群中看戏的三大爷,连忙叫他过来拉架。三大爷听见了胡森在叫他,但距离没有十米的他好像没听见。三大爷摸了一下嘴角残留的花生米皮,目光则在二大爷家的大儿媳秦兰还有那个邋遢小老头刘老三那里。就看秦兰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伸手指着刘老三笑骂道:“呵呵~你个老光棍!咸吃萝卜淡操心!老娘嫌那影壁在我家门口碍事,我拆掉不行吗?不行吗?”
“行行行~你拆的好,行了吧~”刘老三被悍妇指着鼻子骂,怕被喷一脸的口水,也只能往后退。“哼~你说我把影壁拆了,那砖头不能乱扔吧?废物利用,我建个墙可以吧?”
秦兰说着,又往刘老三那边压过去两步。“可以可以,大家都没意见,我当然也没意见。只是呀,你建院子就见院子,怎么也学王老师家装院门了呢?人家是养了狗,怕狗自己跑出来咬人。你说你家装门干嘛?是觉得我们院里有小偷?然后去你家偷东西?你家比我还穷,老鼠进去都要流泪的,装门防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