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大金佛,玉观音,又见影视人物没一会儿,就收了两吨多。张孜邓本想再多收一点,以后不用再来了,又怕等下又会有人过来再次被询问,想想这些也够自己用很久了,索性趁没人就翻墙出去了。出了轧钢厂,张孜邓骑上三轮车在察慈胡同这边转悠起来。因为有红星轧钢厂在,这边附近的胡同里住的工人多,这时候工人可是国家的主人,工资也是中流水准,生养的小孩子就更多。张孜邓没一会就碰到十几个小孩在路上比赛玩推钢圈,见此,不由感叹,这真是占轧钢厂的优势,这边小孩人手一个大钢圈,我们那边的小孩想玩都弄不到铁。推钢圈他没玩过,但平时偶尔会见到有一两个小孩玩过,他看几次也知道怎么玩的。首先:在平地中左手捉住钢圈,右手捉住推杆。推杆头部是U型的,这样套着铁圈往前推着跑。第二步:左手把钢圈抛向平地,让钢圈向前惯性的竖立滚动。第三步:右手的推杆,推向钢圈后方位置,让钢圈保持持续滚动。跌倒了可以继续重来。 可以多个小伙伴一起玩,比赛看谁推圈推得久跑的快。现在这些小孩就是在比赛呢。张孜邓追上一个掉队的小男孩,这小孩比他还要小,有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孩因为技术不好,钢圈老是倒,眼看别人把他远远甩开很远,这时急得鼻涕流到嘴边都不顾的擦。张孜邓上前递过两张纸给小孩:“小弟弟给你纸先擦擦鼻子。”
小男孩正一手扶着铁圈一手拿着推杆准备起步呢,看一个比他大的男孩和他搭话,还递给他纸让他擦鼻子。这时,他才感觉鼻涕老长都流到嘴上了。只见他猛然一吸气,直接把到嘴边的鼻涕给吸了回去,然后抬起右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鼻子。“你有啥事?”
张孜邓见小男孩把鼻涕给吸了回去,顿时紧抿嘴没说话,因为这时他有些反胃了。小男孩看面前的男孩不说话,还是伸手给自己纸,于是他把手里的推杆丢在地上,然后接过纸包住鼻子,再深吸一口气“噗,噗噗~”一连串的擤鼻涕声音。张孜邓连忙别过头,等小男孩擤完鼻涕后才转头说道:“小弟弟,我有好吃的,能和你换铁圈吗?”
说着,从车斗里麦秸下边拿出一大包密封的卤猪头肉,然后拆开封口给小男孩看。小男孩见到肉,顿时两眼放光,左手里的铁圈也不扶着了。“你这一包都给我吗?都给我我就换。”
张孜邓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哦,我这一大袋猪头肉可是有两斤的,可是值两块钱呢。”
小男孩这时都流口水了,闻言连忙说道:“那你给我一半就行。”
“一半啊...倒是可以,不过我没刀把它切两半啊。要不你再给我一块钱,我这全给你好了。”
小男孩闻言顿时为难道:“可是我没钱啊。”
“没钱可不行哦~那个,你家有没有老物件?就是年数久的一些瓶瓶罐罐。你家要是有可以拿来给我换,我这里还有好多别的好吃的呢。”
张孜邓已经开始暴露自己的目的了,说着又从车里拿出几包零食出来,有烧鸡、有烤鸭、有花生瓜子、水果罐头。小男孩两眼直直的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不自觉的说道:“有,我家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完转身就往家跑,连地上的铁圈都没拿着。张孜邓看着小男孩跑回家,也不知道小男孩这么小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先看看吧,不行让他再去叫别人过来。到时把前面跑开的十几个小孩都叫来,那么多总能有几个古董吧。张孜邓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就去骗人家,只要对方真的拿来古董他还是不诓骗人家的,给钱给物是不会少的,当然价格不能按后世算的。这个时候古董不值钱,说不定再过一年可能会在破四·旧时被砸,所以他给的价格不会太高,和委托行、典当行,或者琉璃厂那边给的价格差不多。他会和别人说清楚古董和普通物品的年代差距,给出的价格多是几块几十,精品的几百都会有。当然多数的都是几块十几块,很少能碰到极品物件。张孜邓没用几毛或者一点零食去换小孩家老物件,他这样虽然多花了些钱,但他不会觉得亏心,不会亏阴德。不过,张孜邓虽然穿越重生了一次,可还是相信科学不迷信的。因为他觉得很多迷信的东西,都是人们对不理解的物事加以想象和人为编撰的,没有科学的依据。虽然,科学不是世界的唯一标准,但人类探索科学才是唯一道路。张孜邓相信科学,但内心里也觉得坏事做多了损阴德。这世上没有鬼,但心了有鬼做了太多缺德事,就会影响自身和周围的人和事。都说科学之后是神学。张孜邓觉得他的穿越重生可能就是科学没达到另一种层次的力量,有可能是高级文明的科学,也有可能是人类现在没法涉及的超级科学-神学。坐在车上等了有十分钟左右,回家的小男孩带着一个年轻少妇走了过来。妇女年纪不大,看这也就二十多岁点的样子。苹果脸蛋,人长得挺标致。齐耳短发戴银饰耳钉,衣服是白色的确良的衬衫,黑色小脚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看样子,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职工家里的小媳妇,这一身打扮条件八成家里是资本家,或者以前是资本家的小姐。张孜邓见对方没有拿什么东西,以为是小男孩的家长认为他在骗自己孩子。小男孩带着妇女来到三轮车边,伸手指着车斗边上的几袋零食。“娘~我要吃那猪头肉,还要吃烤鸭烧鸡。”
小男孩的娘亲本来真以为有人骗他家孩子呢,不过当看到真有她儿子说道肉时,稍微放下点心来。妇女看着坐在三轮车上没说话的张孜邓问道:“你是要用这些东西换老物件?”
妇女可不像自己儿子,一下就看出来人家根本不是想换铁圈的,能拿出这么多肉的人会缺那一个小铁圈吗?所以,她直接就问古董的事了。张孜邓闻言下了车说道:“是的,你家有吗?有的话我不仅可以用吃的换,还可以用钱换!怎么样,要换吗?”
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孜邓,见他衣服干净整洁合体,这才说道:“我家有是有,就是怕你没那么多东西来换。”
“是吗?东西很多?不过您放心!一般情况下不存在我出不起价的,要不你先把东西拿过来一两件,让我看看怎么样?”
妇女看张孜邓说话时的气质,然后先看麦秸一角,看了一下三轮车斗上的东西。“口气不小呀~不过,你车里装的这点东西肯定不够。”
看到妇女没有回去拿的意思,张孜邓知道人家没有看到自己的实力和态度。“哈哈,我车斗里用麦秸盖着的下面你不知道都有啥,我给你拿出来一样你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张孜邓伸手到麦秸杆下边,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装满了十元大团结的手提包,放到车框上,打开包口一角,然后朝妇女勾手道:“阿姨,您来看看,我这些东西够不够换的。”
小男孩母亲闻言走到车边,低头看了一眼,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差点惊出了声,还用手连忙捂住了嘴巴。妇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少年,她真没想到有人大白天的,就一个人敢带着这么多钱在外边逛,这不是小孩当街持金吗?他就不怕被人抢了嘛!?张孜邓的诚意已经表达了,然后看着还很震惊的妇女问道:“怎么样?这些东西你家有能拿来换的老物件吗?”
妇女闻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我只是惊讶你小小年纪胆子可不小而已。我就想问一下你就不怕被别人偷或抢了吗?”
张孜邓自信的淡淡一笑:“哈哈~这个您过虑了。您要是想换我这包里东西的话,您还是要拿出点好动西给我看看吧。”
妇女闻言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路两边:“这里可不是好地方,你还是更我到我家去看吧,我家就在前边的四合院里。”
妇女说着伸手指了一下北边方向,一处三进的四合院。张孜邓可不怕对方有歹意,闻言就把包塞回车斗里说道:“行呀,那您前边带路吧。”
妇女见张孜邓同意,就伸手拉着眼里只有吃的儿子,然后带着张孜邓去她家。张孜邓跟着妇女来到四合院,进到前院时,就看到前院靠门口的一家门前,坐着一个年轻妇女,正抱着小孩在奶孩子。带张孜邓来的女人和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召唤,接着就拉着儿子,穿过垂花门进到中院。因为现在是上班时间,中院里只有几个孩子在玩耍。张孜邓跟着女人穿过月亮门,来到后院靠左边的一家。女人上前推开门,然后让自己小子和张孜邓先在院里等一下。也没等多久,两分钟的时间,女人就从屋里出来了。这时,她怀里一手抱着一个物件。张孜邓定眼一看,差点被一个金色佛像闪了眼睛。眯眼再看另一边,顿时眼睛大亮,只见此物乃是一尊镶金白玉观音!张孜邓心想,这女的之前也没说大话。看到女人抱出来的两然物品,张孜邓就知道今天是碰到大客户了。“来来,阿姨您小心点,我先接这个玉观音,这个可不能磕着碰着喽,这件是玉石的,碰掉一个小角都是莫大的损失。”
张孜邓从女人手里小心的接过玉观音,双手捧着,然后仔细打量起来。“嘿!这还挺有分量的嗨,差不有十几二十斤了吧?就看这后背佛光全是镶金的,这就很厉害了哇。”
妇女闻言,在边上回答道:“差点二十斤,十九斤多点。”
“哦,那四舍五入也是二十斤了。呵!再瞧这玉观音,白色的质感,玉质的细腻,应该是和田白玉吧?这雕工也很漂亮精致。真不错,真心是件不错的宝贝。呵呵,信佛之人请回家拜着也真心不错。啧啧~可惜我师父是道士。”
妇女听张孜邓说出玉观音的玉石品种点头道:“对,绝对是极品好玉,你眼光很好啊!咯咯,至于和尚或道士的,现在可不宣扬迷信的,这金佛玉观音也只能藏起来,不能拜了。”
女人虽然说不宣扬迷信,但看自己怀里抱着的大金佛,又看对方手里的观音像,心想对方怎么还拜了道士为师呢,不该拿这两件出来的。“小伙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位道士呢,道长呀,那这两件你还要不要啊?”
“要,当然要的,我师父虽然是道士,但他老人家是叫我武功的师父,收我为徒可没让我出家当道士。嘿嘿~我最多只能算一个俗家弟子而已。对了,您这两样可是佛像,怎么您就想着送走了呢?”
张孜邓觉得家里能有这么贵重的金佛和玉观音,人这家里头绝对有谁是真心拜佛的。不知怎么就想着不要了?难道...是这女的趁家里信佛的人不在家,打算偷偷把这两尊大神送走?妇女闻言眼角有些湿润,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家那位不信这些,当然,我也不信的哦,这是我出嫁时带来的嫁妆。唉~我家那位呀,他平时爱喝点小酒,最近他又爱上了权利,经常要请厂里的领导吃饭,现在家里余钱都快花光了。我呢,又因为出身成分不好,没有工作,只能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这两天家里没钱了,我丈夫就开始嫌弃我的出身影响了他当领导,非要我拿钱给他去厂里上下大点。”
张孜邓皱着每天听完,心中却是腹诽,这两年的四清运·动这么火热,怎么还有这干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搞官·僚主义这一套?“那你就开始卖嫁妆了?”
“唉~那还能怎么办,我结婚带来的嫁妆钱都用完了。孩子要吃肉,我丈夫又想着巴结领导想当干部。我知道我再坚持也没有用的,等哪天孩子他爸不顺心耍起酒疯来,不仅会打我,还会拿这些东西去典当行里便宜的卖掉。阿姨看你目光清明纯洁,觉得不会是黑心的商贩。”
“咳咳~那个阿姨,您父母家应该是资本家吧?那您怎么不找您娘家求点接济呢?”
“去乞讨吗?唉~我父母本来就看不上我家那位,然后他结婚后工资依旧不多,却开始喜欢上了酗酒。现在眼看把我的嫁妆败光,我父母就更不会帮我们了。”
这女人可能觉得张孜邓年纪不大,觉得和他说些家丑没什么,这样可以发泄一下她内心的苦闷。女人说着,叹了口气后,又接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唉~本来,我父母挺喜欢他外孙的,只因我那丈夫经常教我儿子说资本家的不好,影响他当官,要儿子远离资本家。后来,搞得我儿子寒了两老的心了。许大茂那个没良心的,岂不知他上班的轧钢厂以前还是我家的呢。还有他那放映员的工作,也是我爹帮忙安排上的呢!”在听女人诉苦水的张孜邓,目光却是放在女人儿子的身上的,看这小孩国字脸,浓眉大眼的,挺硬气,比自己这男生女相的样貌要阳刚英气不少。但是呢,这孩子八成就是一个馋虫。看这小子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车上吃的没挪开一眼,心里正在暗乐。突然听到女人提到了许大茂!这让他顿时吃了一惊。什么?什么!不可能吧?许大茂?这也太巧了吧?刚才在轧钢厂时还借口说自家的亲戚叫许大茂来着,没想到还真有这人呀!“那个...许大茂是你丈夫?那个,请问阿姨您贵姓啊?”
真是奇哉妙哉,不知这个许大茂是他前世看的一个电视剧中的反派人物?还是巧合的碰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被张孜邓一惊一乍的搞得莫名奇妙。“怎么?你认识我家那位?”
“咳咳,略有耳闻,略有耳闻而已。那您叫...”“我叫娄晓娥,怎么你听说过我?”
张孜邓有些懵逼了,这是什么鬼?他这穿越,是前世的现实世界?还是电视里的世界?他这重生八年来,第一次的有些恍惚了。之前,遇到《血色浪漫》里的原型人物小坏蛋-周大利,那是现实本来就有的,而且长相和电视里根本不一样。他那时,在遇到周大利时,只觉得是巧合认识到了小坏蛋原型的真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到东直门这边就碰到《情满四合院》中的大反派的家人娄晓娥了呢。晃晃脑袋,张孜邓仔细看着对面女人的容貌,又从脑海里翻出电视里娄晓娥的样子,两者对比发现两人根本长得不一样。虽然同是苹果圆脸,但整体感觉根本不是一个类型的。现在的娄晓娥是要比电视里的那位要漂亮不少,高挑的身材有一米七左右高。还有,电视剧里许大茂是没有孩子的,而这现实中也叫许大茂、也是放映员的这位,可是有儿子的!虽然巧合有点多,但不同的地方也不少。可能,前世电视剧的编辑,是这两位的亲戚吧,有根据长辈这边的事情,写的剧情。“喂!小伙子你在想什么?”
娄晓娥被张孜邓盯的莫名奇妙,见他好一会都在发呆,于是空出一只手伸到张孜邓眼前晃了晃询问道。张孜邓从混乱的思维中清醒,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那个您家那位,他长什么样?就是,他的脸型是什么类型的?”“长什么样?丑样呗,要不是我娘想找什么三代贫农出生好的,我也不会被嫁给我家以前的佣人儿子。至于是啥脸型,驴脸、马脸、鞋拔子大长脸!就是这种类型的。”
娄晓娥以前没有喜欢过街溜子许大茂,现在也没喜欢仗着放映员便利到处鬼混的许大茂。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的不幸,那是越说越气越委屈。“哈~看您儿子的长相多是像您,不像您家那位吧?”谈到儿子,娄晓娥的心情好了很多。“那是,根本就和许大茂不沾一点边!我儿子许晓像我多些,不然就会跟他爹一样丑了。”
张孜邓闻言,若有所思。不知道是真不像,还是真不是呢?想着想着,张孜邓想到一个人,一个女孩,是曹培的同学,家里的猫还是在人家里抱回来的。“阿姨,您认识一个叫娄小蝶的女孩吗,他在前门上中学。”
“咦~你认识我妹妹?你和她是同学?不过看着不像呀。”
娄晓娥上下打量张孜邓的身高,不像是中学生的样子。“我姐认识,我不认识。我家现在养的猫,还是从她那里抱的呢。”
“是了,我妹妹很喜猫,家里养了很多的猫呢。”
“哈,那我们也算能沾些关系啦,这算是熟人了吧。”
娄晓娥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孜邓说道:“怎么?想坑熟人?”“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咱们要是熟人了,我这有句话想给娄姐提了醒。”
“呵~这这顺杆子爬的,都开始叫姐了。咯咯,你小子想提醒我什么?说说看。”
张孜邓看了一下旁边的许晓还在想着吃的,他就向娄晓娥靠近了点,然后小声的说道:“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您还是要提防着一下您家的那位,就是让您父母提前把家里值钱的能藏就藏,能卖就卖,然后最好还是出国躲上一段时间吧。我听您说,你家那位一直想当官,还一直当不成,然后就开始愿您的出身妨碍了他。还有,就算您花钱给他使力让他当上了领导,到时尝到当官的瘾之后,想继续往上爬,那么您父母那边,就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拦路虎。到时,他会不会想打掉这只拦路虎呢?”
张孜邓说的有些多,他这可是好心。但看娄晓娥不以为然的表情,张孜邓就知道人家要么不信,要么觉得许大茂根本不敢招惹她的父母。“咳咳~那个不好意思,乱说话了,我可没想破坏您们夫妻感情。那个,老虎是厉害,可是您没听说过前几年南方那边可是把华南虎差不多给杀灭绝了。农村、工厂这边,最近这两年的四清运·动,影响可是越来大了,从清理账目开始到政治了。这两年可是查出不少内外勾结、贪污腐化的群体。最近看似风平浪静了,其实暗中说不定就是暗潮涌动呢。我想,风起云涌威胁到了国·家兴旺之际,那更大的运动可能就会到来。到时,国·家领导人们,想自强自救之时,不管是小苍蝇,还是大老虎,都要被打的。听说你爹以前被人称作是娄半城?您想想,如果真的到了那时,您爹这个身份就很显眼喽。”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哎~还有,娄半城的称号那是解放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爹把工厂都献给國家和人民了,以前挣的钱也都献出去了。现在我爹只在几家工厂里拿了少许的股份分红。现在我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