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金价，准备和解，车子换票“我叫张孜邓，以后你家要卖东西，就可以让你妹妹来找我。还有，一定要记住，这事不能让你家那口子知道!至于你爹那边，到时乱起时你爹的关系保不住他，那你爹在有心人眼里可就是大肥羊!”“我不信，我爹可是把钱都捐了呀！还有最近我爹可是把之前住的小洋楼送给别人住了，家里很多的房产也都借给亲戚，还有街道安排人住了。我爹那边，现在只住在一个小院子里。你说，都这样了，还会有人惦记?”张孜邓听说娄父的这种安排，不禁暗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被人称作娄半城的人，对大环境准确判断，和对危险气息的感知，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当然，张孜邓自认自己也是一般人。不过，可惜的是，娄半城有一个狠毒的女婿。到了运动时，娄家就是被许大茂捅的刀子。“那个，您看呀，你爹做的这些，很是说明了问题，你爹已经感受到了危险。至于你家没有什么可惦记的了?喏~看看你手里的东西。”
娄晓娥闻言，这才想起，她家里的钱是没有多少了，但像她手里的这些很值钱的东西，她爹可是收藏了很多很多。“看来你说的有道理，怪不得，许大茂最近越来越讨厌我了。他以前可是对我千依百顺的，就是结婚两年没有孩子，他都没减少对我的爱护。然后 第三年有儿子，本来他应该更爱我的，可是等孩子越长越大，他就开始酗酒，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对我动手打骂了。难道就因为我的出身，可是儿子是他的儿子呀，儿子影响他当官吗?”这会儿，娄晓娥伤心的流下了眼泪。张孜邓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看来，娄家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不会因为娄晓娥给许大茂生下了儿子而会有多少改变。谁让人家许大茂现在变成官迷了呢。“那个，娄姐呀，咱们还是正事吧。说了半天话，差点忘了我跟您来干啥的了？”
娄晓娥闻言愣了一下，也是，人家来买老物件，可不是来听她诉苦水的。想到这里，她把金佛放到三轮车里，笑了笑说道：“呵呵，是啊，谈正事。这金佛你也看一下。这是纯金实心的，我称过一斤九两多，九百九十克。这佛像和玉观音你先好好看看，等你看好了再谈交换的事情。”
玉观音他已经看过了，是真金真玉的，再捧起金佛，看了看大小，有二十公分高。掂了掂，感受一下重量，重量如对方说的有两斤左右。只是，是不是真的纯金，是不是真的实心的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看这外表的黄金，真金是可以肯定的。“嗯，这个镶金玉观音不好说，有玉又有金的，不好算价。但您这尊金佛，要是纯金的话，我就给您按现在国内的黄金价来算，您觉得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这个玉观音上面的金子也不少的，两三百克肯定是有的，加上这极品和田白玉，你给我按同等重量的黄金价应该可以吧？。“当然可以，您这还是让我占了便宜呢!那这些全按黄金价算啦，您这金佛不足两斤我给您算两斤，再加上四舍五入二十斤的玉观音，总共是二十二斤对吧。”
张孜邓一听顿时就答应了，要知道这么极品的和田白玉，绝对比黄金贵!当然，他是说的和平时期的价格。“嗯，重量是差不了多少，这我都知道重量的。”
“嗯！差点就不说了。我算算总共是多少钱。”
张孜邓说完，心里开始默默算了起来。二十二斤是一万一千克，现在国内黄金价听说好像是七点六八块钱每克。嗯...总共算下来是84480元。我天！这可是天文数字了。这么算下来，张孜邓感觉自己现在买黄金太吃亏了，而且这还不是千足金的。要知道这时候的钱可比后世的钱值钱多了，两者相差两三百倍以上呢。而黄金的涨幅呢，张孜邓算了一下，现在的价值到后世才翻了不到五十倍！那他这样搞下来，不是白白亏了好几倍！？还有，再加上现在国内的黄金根本不准私人买卖，而且国内黄金价格根本不和国际黄金价走的。要是按国际黄金价格算，现在是三十八米元一盎司，一盎司二十八点三五克。那按之前一万一千克算，就是一万四千七百四十四米元。再按现在人民币和米元的汇率是二点四六二，这才三万六千三百人民币。两倍多的差距，我天，越想越难受。张孜邓顿时觉得，不能按国内的价钱算了。就算是算上这两件都是古董的情况下，他都感觉还是亏大了。呵呵，张孜邓也不想想，按米元算你哪来的米元给人家。其实，这时候他已经想明白国家把黄金价搞那么高，这就是为了黄金不外流的原因吧。毕竟，我们国家从清末开始就是割地赔款，导致大量黄金白银外失。再到后来，老蒋跑路又带走那么多黄金，这就导致国内黄金太少，那价格高也是理所当然的咯。挠了挠头，准备反悔了。张孜邓看着娄晓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才想起来，我们国内目前不准黄金买卖的，我也不知道具体价格是多少。不过我知道国际黄金价格的，这样行吧？同意的话，您也跟着算一下对不对。”
“那也行，我回屋那拿算盘来，等下我算一下是多少钱。”
看娄晓娥进屋，张孜邓从三轮车里拿了一包猪头肉和一瓶水果罐头。然后递给之前一直在边上，不知有没有听到他和娄晓娥说话的许晓。“来，你拿着这肉回屋里吃去吧，这是哥哥送你的，不要钱。”
许晓本来就馋肉好一会了，他见母亲和对方说了半天的话，他的口水都快流干了。这下见不要他钱，免费他吃，那他还忍着干嘛？接过东西，头也不回的就跑屋里去了。等娄晓娥拿算盘从屋里出来，刚好看到自家儿子拿着东西往屋里跑。“那个，谢谢你了，等下多少钱一会算一起。”
“不用，那点东西就是我送的，我是支开你儿子，我怕我俩这么多钱的交易被他看到不好。小孩子不懂事，容易给说了出去，到时对你我都有麻烦。还有，你这有了钱可要注意点花，别让许大茂都给拿去了。他得到那么多钱，说不定就会去沾花惹草。”
叮嘱了一番，张孜邓就把刚才按国际黄金价格，加上米元与人民币的汇率两者之间算的过程和结果说了一遍。等了几分钟，娄晓娥用算盘核实了几遍金额，然后点头说道：“没有错，总共是三万六千三百块钱。”
张孜邓闻言点头道：“嗯，您算好了就行，我包里的钱是够的，我这就给你拿，然后你数一下。”
从车斗里把包拿来出来，然后再从包里拿出一沓一沓的十元钞票。“阿姨，这一沓是一千块钱，一沓、两沓、三沓...三十五，三十六沓。嗯...再给您数三十张十块的。”
他这包装三万多还是很勉强的，包里本来就没有三万多。只是他边从包里掏钱的时候，又顺手从空间里拿出来了不少。张孜邓刚从包里掏够钱，娄晓娥也说好了总钱数。“嗯？阿姨，您怎么这么快？您没有仔细数吗？”
“呵呵，你这不都是一沓一沓的绑好了的吗，我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一定不屑于耍这种无赖败品的事情!是吧！？”
“呵呵，还是娄姐您局气！”
这真是人和人没法比，人家从小是在大资本家长大的，对待做买卖这事上，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是今天张孜邓要是和对方调换一下位置，他绝对会老老实实仔仔细细的，一沓一沓的数一个遍。“呵呵，我就一小女人，哪里来的局气呀？”
“哎呦~瞧您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可别妄自菲薄呀。对了，我这车里的东西您都拿回家吧，这次这么大的一笔交易，这点东西就太不算什么了。您拿回去给孩子吃吧，还有花生瓜子，留给许大茂那家伙当下酒菜也挺好的。还能和对方说这些是用那两件东西换的，这样你这钱还能用长久些。”
“那怎么行?我不能占你便宜，多少钱？我得出钱买！”
张孜邓先把车上的东西都一一卸了下来，接着把金佛和玉观音放在麦秸里包着，然后直接上了车然，对正在清理东西种类的娄晓娥说道：“娄姐，您忙，我先走了。记住，别把咱们这次的事情告诉你家那位哦！”
说完，腿上用力，一溜烟就蹬着三轮走了。“哎～你这孩子。。。”
张孜邓从后院出来的时候，这边中院已经有人下班陆续回来了。没去理会这里的人，就快速骑车往外走。刚出了四合院，迎面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却嫌老气的中青年。他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三个饭盒。就看他哼着小调，迈着八字步，左摇右摆晃荡着往四合院走来。对方看了骑着三轮车的张孜邓一眼，然后没搭理他就抬脚进到了四合院里。张孜邓转头看了那人一眼，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以张孜邓现在的记忆力，如果是有过交集，他应该不会记不起来的。既然只是感觉熟悉，那八成是不认识的人。张孜邓没有在这边停留，直接离开东直门。这时抬头看太阳，感觉时间也到了和胖子越好见面的时候了。今天收获很大，心情很愉快，一路上吹着口哨，就回到了他放粮食的小院。这时胖子还没有过来，闲着无事，张孜邓弄了一个扫把，清扫起院子里的卫生来。花了半个多小时，清扫干净院子和几间屋子的里里外外。接着，又到空间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休闲服出来，发现这回儿胖子还没来。张孜邓坐在小院喝完一杯茶，看太阳差不多到了十一点的方位，胖子还是没来。张孜邓感觉对方不会来了后，就锁门准备回家。刚出院门，就看到远处路上胖子骑车过来了。转身进屋，推出辆自行车出来，再锁上门后，就站在门口等胖子过来。胖子老远也看到他了，等来到他身边下了车就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久了吧？我那边出点事，搞得现在才来。”
张孜邓点点头拍拍手表示没事，然后问道：“怎么？他们反悔不同意跟我和解了？他们是不是又找到什么高手准备来找回场子？”
“嗨呦~哪敢的事啊！他们可不敢再受你那蜜蜂的厉害啦。哎～事情是这样的。吕刚、何能他们真没有变卦不和解，他们就是觉得太简单的和你和解，感觉太吃亏，也太丢份咯。所以，今天早上又谈了半天，他们想让你给点补偿，这样他们在大院里的那些朋友那边有个说头，也不至于被别人嘲笑的抬不起头。”
看到张孜邓面露笑容，胖子知道他没有生气。于是，就鼓起勇气说道：“那个，他们不要医药费，他们也不差那点钱。他们有人看上你的自行车了，想让你把自行车送给他们，那样回去在大院耍，你的这车子特能给他们长面。”
张孜邓闻言，顿时就不笑了，他这一辆自行车定价是四百块，这是六五年的四百块啊，都抵一个人一两年的工资了。这明显就是讹诈啊，他们去医院总共才能花对少钱？“想得真美呀!呵呵，他们被蜜蜂蛰一下可真值钱!你知道我这车子是花了四百块钱买的吗？还什么想要自行车！我就问你手表要不要！？”
胖子听他那自行车要四百块钱，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大院里面的人平时不差几块十块的零花钱，加上他们认为一辆自行车再好看，最多也就两百多，真是没想到有这么贵！“啊？我还以为最多比我们这车贵个几十上百块呢，没想到要四百这么贵的。那这就麻烦了，他们都已经在你们前门这边的饭店点好菜等着了。完了，这下乌龙大了。”
张孜邓看胖子有些沮丧的样子，有些也有些怪同情他的，交友不慎啊。打架打不过，想认怂找台阶下，结果愣是自己给自己增加了难度。明明他们自己不想打了，最后还出了个这么难为胖子的要求。说真的，这年头一辆自行车对一个成年或者说一个家庭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你要是敢弄坏人家车子，人家铁定和你玩命。如果想不赔钱的话，警察也会请你喝茶的。从这就可以看出，吕刚何能他们的心态从开始就没有摆正。张孜邓要不是有空间，自己可以做自行车，估计这会当场就要发飙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他能自己造吗，所以看在胖子为人不错的份上，他想了想决定给他们一辆。“胖子，看你左一趟又一趟，两头来回跑挺不容易的，我本想直接甩脸子走人的，不过这次我给你面儿，可以答应把自行车送给他们。”
看胖子这时脸上漏出开心之色，接着又说道：“不过，这样我也太吃亏了!我不要你们给我添钱，你们应该能搞到特供酒票，还有工业券和布票吧?我要这些票。”
现在他没有去鸽子市了，票也就没有收了，祖叔平时忙着卖粮食，也没多少时间去收票。其实外边布票,工业券也是很难收到的。工业券每二十元工资才配一张，但工业券的用途又很多。一些轻工业产品，比如自行车、缝纫机、手表、锑锅、铁锅、搪瓷盆、毛线、蚊帐，甚至尼龙内裤等都需要工业券，母亲每月供应的工业券是远远不够他们一家用的。工业券没有还算好点，布票是除了粮票之外，是民生最重要也是最短缺的。国家自1955年对棉花实行统购，因棉布供应紧张，于是对城镇人口发放布票。最初，每人一年4市尺，后来增加到8市尺，到现在60年代后达到12市尺。来算一下，试想身高1米7的成年人做一件上衣需布料7.5尺，单裤需6.5尺，布料宽度（扣门）为2.7尺，每年每人发的布票仅够做半条单裤。所以，这时期就有外国媒体称中国平均每两人才有一条裤子穿。可见国家是真的一穷二白的。我们能从建国七十年就做到了全球经济总量世界第二，那真是几代人血汗努力来的。当然，也能知道为什么很多在国内大红大紫的明星都想着往欧美跑了，他们那些人怕吃苦只想享福。想对比，留在祖国或留学归国为国家昌盛富强做努力的人们，他们才是伟大的高尚的，值得我们敬仰之！扯远了。最近，他手里的布票、工业券存货不多了，所以他打算用自行车换些票留备用。至于特供酒票当然是买特供酒了，等过三四十年以后，再拿出来不说值多少钱，就是那面子一定是足足的。胖子闻言点头道：“工业券我们也不多，布票、酒票倒是容易弄到一些。你要多少？我回去让他们每人弄点给你。”
“多多易善，你们能弄多少我要多少！到时我还可以用车和你们换，不要车的要肉也可以。”
肉对现在所有人来说，可是诱惑力十足。全国是没有一家像他家一样，可以天天顿顿吃肉的。三年困难时期，听说沪海市区居民十天三两肉，最少时调到2两，即每月共六两猪肉。在特别困难的一九六一年，京城每人全年供应猪肉八两半、食油一斤。有些小孩多的家里，然后就只有一个工作的，粮食不够吃，肉票拿去鸽子市换粗粮，一家人一年到头是见不到一丁点肉，这样的家庭也是有很多的。这也可见，范有饭能吃成胖子，他有多骄傲了。还好在困难时期，他已经开启了空间，不然他和张瑛两人，可能因为小时营养不良到现在还会是经常生病，一幅个子矮小瘦弱的样子。当然也不会有现在因个子长的太快，导致衣服小的快，布票不够的烦恼了。胖子听可以用票换肉，顿时嘴角不受他控制的直流哈喇子。“真的吗！？那我以后找你买肉的时候可以用票来换吗？”
“可以，不过仅限工业券,布票和特供酒票，至于粮票，只要全国通用粮票。工业券我按四元钱卖给你东西，布票两毛五一市尺，特供酒票二到三元不等，这要看什么酒的票。”
张孜邓给胖子说了价格，他这些都是比鸽子市的价格要高点的，毕竟人家要给你送来，而且是换物不换钱。他空间里东西太多了，用这种方法多少能消化一些。“好的，我记下了。那我们这就走吧，我来的时候他们开始点菜了，去晚了他们再抱怨就麻烦了。对了，那这次换自行车你要多少票呀？”
“怎么也要值两百块钱的啊，车子是四百，去掉两百的票，剩下两百算上次那二三十人的医药费，这样可以吧~这要不行，那我真的就不搭理他们啦。嗯...那个，你在这等一下，我回去和我娘说一下，中午不回家吃了。”
最近有好多次没回家吃饭，王琇已经很不满了，这次回去估计要挨骂的。“放心!我保证他们会拿票的，他们不出我就给你垫上。”
“胖子呀，我看你像是他们的保姆。”
张孜邓两分钟不到就骑车回到家了，到家里发现家里没人。估计她们学音乐练舞蹈，在少年宫还没回来。真好~这次算是躲过了一次挨骂。匆匆从空间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朋友请他吃饭，中午他不回来吃了，别做他的饭。从家里出来，再次来到放粮食的小院这边，来回不到五分钟。“胖子，你们在哪儿订的位置？现出发了，你前面带路吧。”
胖子说着话，还小心翼翼的看着张孜邓脸上的表情变化。张孜邓闻言，那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胖子，看的他越说越小声了。等胖子说完话好一会，张孜邓突然面露微笑的说道：“呵呵~赔点医药费是应该的，那蜜蜂蜇人有多痛我是知道的。只是，他们想要我赔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