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芙和傅云辞这边险象环生,而傅云暖此刻也犯了难。
她上过学,思想不算陈旧保守,但男女授受不亲这点,她还是认同的,从礼节上来讲,她不应该脱江景怀衣衫,可若是不脱,任凭那湿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不说,恐怕还会寒气入体,轻则风寒感冒,重则伤之根本。
看着唇色苍白,俊脸毫无血色的江景怀,傅云暖内心挣扎,最后一咬牙,解开了他内衫的盘扣。
没事,不看就是了。
傅云暖闭着眼睛安慰自己。
哆嗦着解完盘扣,在往下脱的时候,她的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江景怀的胸膛,少年看似清癯(念qu第四声),实则曲线分明……
“暖暖……”傅云暖还未来得及缩手,江景怀低低呢喃着她的小名,大掌紧握着她柔嫩的小手,按在了赤裸滚热的胸膛上。
轰,霞红腾地一下由俏脸一直蔓延到耳根,傅云暖面红耳赤,羞的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虾子,连粉白的脖子都染上了浅浅的绛色。
她心跳如雷,急惶地想抽回手,江景怀不但没松开,修长的手指竟由傅云暖手背顺着指缝滑入,与她十指紧扣了。
傅云暖更急了,她手心朝上,试图掰开他的手指,江景怀好似握着珍宝般,钳住她的手指,半分不退,口中还浅吟着:“暖暖,不要怕,抱紧我。”
“……”
即便处于昏迷之中,江景怀仍旧心心念念地牵挂着傅云暖,怕她冻着,怕她受伤。
挣扎的动作一顿,酸涩和温暖齐齐涌上心头,傅云暖长睫轻颤,一滴清泪垂下,落在了江景怀胸膛之上。
江景怀眉心微蹙,不安地动了几下,却没有醒。
傅云暖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待到他手指稍稍松了些,她才塞了一块手帕在江景怀掌心,趁机将手抽了出来。
深吸口气,按捺住狂跳的心和止不住东奔西跑的思绪,傅云暖勉强保持着镇静,半抱着江景怀,将内衫扯下,替他盖好了被子,而后把衣服用粗木棍架着放在火旁烤着。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放松地轻舒口气,在江景怀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往火中添了几根粗柴。
洞外乌云密布,天空黑沉沉的,压得人心头燥的慌,傅云暖死死捏着指尖,想着傅云辞和谢嘉芙,锁着眉头,陷入了忧虑之中。
……
云雾山上猛虎寨。
几番回合下来,大当家和傅云辞看似伯仲相当,不分上下。其实只有大当家自己知道,他看似轻松,实则在傅云辞手下没讨着半点好处,甚至处处受傅云辞限制和压迫,已经逐渐体力不支。
反观傅云辞,脸不红气不喘地,仍旧游刃有余。
大当家心中清楚,他若是输了,不仅会颜面尽失,尚未坐稳的当家的位置也将受到影响。
思及此,大当家阴毒的眸光落到了傅云辞受伤的左手手臂上,冷哼一声,既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砍断这小白脸的手臂,将他生擒后挑断脚筋,剥皮抽骨,挂到大门上示众,也好替他立威,坐稳身下这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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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好呀,工作多,没时间写文,今天估计只有一章啦,你们养肥看吧~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