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嘉芙疑惑。
傅云辞哑声道:“你的衣服都洗完了,剩下的几件都是我的。”
谢嘉芙正愁无以为报,闻言心中一乐,正中下怀,遂不甚在意地道:“没事,云辞哥哥帮我洗了衣服,我自当礼尚往来,也帮帮你。”
“不,不用了,”傅云辞的心这下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他避开谢嘉芙的视线,生硬地道:“我自己洗就行。”
若光是衣服还好,但裤子上沾染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若真让谢嘉芙给他洗……
咳咳咳,傅云辞阖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想欠人情,谢嘉芙硬挤出几滴眼泪,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道:“云辞哥哥是嫌弃我洗的不好吗?”
“不是,”傅云辞薄唇抿的死紧,见她哭,心底不由多了几分焦躁,耐心哄道:“我整日在外,衣物沾满了尘土,太脏了,你洗会很吃力。”
“那便你来洗,我帮你过水晾衣。”
谢嘉芙立马顺杆而上,她说完搬了条小板凳坐到傅云辞身边,一副你若拒绝我,我便不走了的态度。
拗不过她,而她方才所说的,傅云辞又尚还能接受,于是点头妥协道:“你坐着别动,我去提点热水来。”
静默坐在那,瞧着他肩宽腰窄的背影逐渐远去,谢嘉芙心神恍然,突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傅云辞一连提了好几桶水过来,将其全部放置好后,他在距谢嘉芙不到半米的地方蹲下,捡过自己的衣服开始搓洗。
书中杀人如麻、称霸一方的大佬在自己面前洗衣服,这一幕,多么地值得纪念。
没带相机,无法影像记录,谢嘉芙便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而傅云辞任由她看着,神态始终镇定从容,手上动作也一直有条不紊。
半小时后。
谢嘉芙看着被他洗到泛白的黑裤子,忍不住出言提醒:“云辞哥哥,再洗下去,你的裤子就要烂了。”
傅云辞回神,手中的裤子只剩下薄薄一层棉纱,他轻咳一声,抬手遮住,掩饰道:“这裤子太脏了,我多洗几遍。”
“哦,好叭。”谢嘉芙点头,心中狐疑却没敢提出异议。
乖乖等着傅云辞把裤子放进盆中,她熟稔地上下漂洗几遍,还依瓢画葫芦地重点搓了搓裤子那泛白的地方。
谢嘉芙不是傻白甜,只是原书里傅云辞带给她的刻板印象太过,以至于她一直觉得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遂从未把事往深了想。
“咳咳咳。”傅云辞被呛到似地突然一阵猛咳,清隽如玉的俊脸红地如同煮熟了的虾子。
“怎么了?不舒服吗?”谢嘉芙忙放下裤子,凑过去替他顺气。
她柔嫩的小手刚放到傅云辞背上,对方脊背一僵,咳的更厉害了,吓得谢嘉芙慌忙把手挪开。
“我,我弄疼你了吗?”
尾椎骨一阵难言的酥麻,傅云辞眸底划过一抹难言的欲色,他强忍着某种不适,压低声音快速道:“没有,不小心呛到了,衣服我都清洗干净了,你随意漂洗一下就行,不需要再,洗的那么细致。”
“哦,好。”
谢嘉芙老实点头,心说:害,你早告诉我随便敷衍一下就行,老划水选手立马不请自来!
得到傅云辞的许可后,谢嘉芙胆大地将衣服随意在水中晃悠两下,提出,拧干晾晒,很快,就把剩余的几件衣服全部清理完毕。
微风拂过,四处盈满了栀子和槐花的清香,树下的晾衣绳上,左侧一片粉白,右侧纯黑一片,明明是两种迥异不同的颜色,可此刻合在一起,却无端和谐温馨。
未洗净的香胰子泡泡还挂在裤脚,一晃一晃地随风摇曳,傅云辞淡淡瞥了一眼,只当没看见。
……
深知陈全安此人欺软怕硬,极不靠谱,所以,谭孝远出了京州大饭店的门便径直回了家,打算双管齐下。
到家后,谭孝远直接上楼来到书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准许后,谭孝远推门步入书房,喊了声:“爸。”
坐在书桌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作为父亲,他十分了解儿子的脾性,若不是有事寻他,绝不会踏入书房半步。
谭孝远言简意赅地回答:“顶替考生的事被宁崇新知道了,他让陈全安换回去。”
“什么?”
谭国雄听后啪地一声放下笔,怒道:“我谭家每年给京大捐赠那么多物资设备,现在就这点小事,他宁崇新还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气不过,他起身,拿上外套,丢下一句:“我去找他!”便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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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来晚啦~感冒了,今天昏昏沉沉的写不出来,所以只有一章啦,最后,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