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
林晓东阴沉道:“空居仙来自地居道人,一脉相承,只是法力高些,一样修了些求取之道。”
余建华不屑道:“你刚上界,谈什么玄,论什么道?我就给你看看空居仙的道!”
将寒灵幽魂花举起一抖,便恢复了法力。余建华问林晓东:“看清楚没有?”
林晓东回道:“看清楚了,生死循环,花开花落,五百年道行,和路边一朵野花,无甚分别。”
余建华伸手一指,寒灵幽魂花再向林晓东放去一片白光:“那你又有些什么道?我倒想请教!”
林晓东张开双臂:“求取之外,尚有同道之道,和无道之道!”
白光临近林晓东胸前的时候消散了,寒灵幽魂花再次没了法力。余建华不屑道:“你也知道生死循环,花谢了,自会再开!”
将寒灵幽魂花一抖。可这次,寒灵幽魂花却并未重吐生机。余建华傻了眼:“为什么?”
林晓东道:“这便是同道之道。”
“道德高仙,万年修为,和路旁小草,同为一道。”
余建华怒问:“那又何为无道之道?”
林晓东道:“虽一毫而不取,便是无道之道。”
余建华听了不屑道:“道者,盗也,取之天地为己所用,若是如你所说,虽一毫而不取,那还修的什么道,做凡人去吧!”
林晓东道:“舍小道而成大道,舍大道而成同道,舍同道而得无道,取之,而后舍也。”
余建华闻言更为轻蔑:“如你所说,和寻常道人之法,又有什么分别?”
林晓东抬头看天:“取而为舍,指而忘月,死守数万年道行而不闻大道,和迷途众生,又有何分别?”
余建华无言以对,冲林晓东一瞪眼,驾云走了:“我家老师很快就来,他却不会同你论道。”
林晓东摇摇一礼,回门里去了。余建华回了青涛洞,去殿中向雷烈真人复命,高曾琪、许兴运都在。许兴运兴奋问道:“大师兄,怎样了?林晓东呢?”
高曾琪问道:“大师兄,你教训他没有?”
余建华脸色铁青,拿起了寒灵幽魂花来给雷烈真人看。雷烈真人只扫了一眼,便猛地起身:“啊?”
余建华跪地道:“老师,弟子不是林晓东对手。”
高曾琪听了,瞪眼张口,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许兴运也不相信:“大师兄五百年道行,不是刚上界的林晓东的敌手?”
雷烈真人问余建华:“你没让寒灵幽魂花重吐生机?”
余建华拱手昂头:“老师,用过了,林晓东说他所行是同道之道,不知何故控制了寒灵幽魂花,不能返青。”
雷烈真人眯眼冷脸,自语道:“同道之道?”
余建华低下了头:“同道之道之上,还有无道之道,弟子无能,未能逼他一显。”
雷烈真人问高曾琪:“他老师是谁?”
高曾琪道:“瑞云山福阳宫云珠娘娘。”
雷烈真人眨眨眼睛,陷入了沉思。余建华道:“老师,此人身有大道,不可小觑。”
高曾琪疑惑道:“这个林晓东,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兴运震惊不已:“大师兄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雷烈真人摆摆手:“你们出去吧。”
三位弟子离了大殿。雷烈真人一个人静坐良久,出门唤来了余建华道:“你随我去金鼎洞。”
余建华吓了一跳:“此事,竟要惊动灵姑真人?”
雷烈真人眨眨眼睛,驾云而起,并未回答,带着余建华飞去了龙潭山金鼎洞。此地住着一位灵姑子,是葱岭众仙中修为最高之人,居于神仙洞府闭门不出,不问世事,雷烈真人才能成为葱岭仙人之首。雷烈真人和余建华来到了金鼎洞外,就见一片云山,光辉灿烂,白云之中现出一片青草地,山门外有一位道童玩耍。雷烈真人上前给道童行礼:“灵虚山青涛洞雷烈真人,前来拜见你家老师,还请通报。”
童子进门,过了一会,声音从高处的大殿中传来,有如雷奔:“雷烈道友远道而来,快快有请。”
雷烈真人看了余建华一眼,二人随着童子进门,来到了殿前,就见阶上立一女仙,头结飞天髻,身着紫衣长裙,身后衣带飘飘,脑后青光隐隐,般般入画,白璧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