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夏秋坐在桌前，一边看文献资料，一边撸着陈泽的串。
陈泽则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夏秋。
199悟性的大佬，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突然，夏秋浅浅的两撇小眉毛微微一皱。
“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吗？”陈泽精神一振。
不容易啊，夏秋这都吃了得有小50块钱了。
总算给她吃出点名堂来了。
夏秋吐了吐舌头，拿起旁边的可乐，咕嘟咕嘟喝了一口。
“(*⊙~⊙)辣到了！”
“……”
陈泽一把夺下夏秋手里的可乐，严肃道：“先别喝了，你看看你——”
“(๑gt;
陈泽本来想批评夏秋，老吃这种高热量的食物，容易发胖长痘变油腻。
但看着夏秋清瘦粉嫩的脸，尤其是对上夏秋无辜的眼神，这句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于是他话锋一转，伸手拿了张纸巾，帮夏秋擦了擦嘴角。
“你看看你，嘴上都是油。”
夏秋的脸蛋红扑扑的，被陈泽亲密的举动甜到了。
她干脆放下了烤串，又重新看着手里那篇黎曼的论文。
《论小于给定数值的素数个数》
只有短短8页，却涵盖了多个未经证明的断言，最后还给出了准确的素数分布的表达式。
“唔……”
夏秋扬了扬手里的论文，“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对的。”
听夏秋这样说，陈泽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夏秋的直觉，帮他确定了研究的方向。
虽然目前数学界大多数的观点都认为黎曼猜想是对的，只是需要时间去证明。
但也有一些人试图证明它是错的，妄图推翻建立在黎曼猜想上的大半个数论王国，从而功成名就，雕刻自身的丰碑。
但无论是证明还是证伪，目前都没有个定论。
“利用计算机技术，现在已经验证了15亿个非平凡零点，都符合黎曼的表达式，落在那条直线上。”
“但相对于无穷多个零点来说，15亿只是沧海一粟。”
陈泽低低说道。
夏秋：“但如果证明有一个零点不在线上，那就可以彻底推翻黎曼猜想，这个看起来似乎会更简单。”
“那也得从十几亿零点的后面去找……已经到当前计算机能力的上限了。”
陈泽下了论断，然后微微一愣。
这特么该不会要开启支线剧情吧？
为了证明或者证伪黎曼猜想，先尝试把现在的超算性能提升几十倍？
要暂时先放下黎曼猜想，去搞计算机吗？
陈泽沉默了。
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哪怕算上夏秋，哪怕加上威腾老爷子、鲍林大爷、沃森巨佬，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黎曼猜想发起有效的进攻。
一百六十多年了啊！
无数顶尖数学家都未能解决的世界难题。
真要被他和夏秋在这个小房间里捣鼓出来了。
恐怕希尔伯特都要给他们表演一个c位出棺。
因为黎曼猜想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是在数学界悬而未决356年的费马大定理。
在黎曼猜想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而费马大定理的证明工作，是一部活生生的数学发展史，就连欧拉、高斯都在它面前甘拜下风。
直到1993年，顶尖数学家安德鲁·怀尔斯，站在无数前人的肩膀上，耗费自己生命中黄金的7年时间，才将证明费马大定理的最后一棒完成。
那现在陈泽想向黎曼猜想发起攻势。
就像是无比渺小的蚂蚁，妄图战胜并征服最大化的迪迦奥特曼。
难度难以言说。
夏秋注意到陈泽的脸色黯淡了一下，知道他是因为证明的难度太大而难受。
夏秋想了想，抓了根牛肉串递给陈泽。
“꒰⑅°͈꒳°͈꒱･*♡♡♡”
“呐！”
陈泽抬头，正好对上夏秋亮晶晶的眼神。
“不管多难，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解决呀。”
“我会陪着你的！”夏秋笑了起来。
陈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又给提供活力值，又教他做题，现在还说要和他一起，解决这个困扰数学界多年的难题。
这是什么小天使啊！
陈泽接过夏秋手里的牛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
“谢谢！”
……
时光如水般，悄然流逝。
不知道看了多少篇论文，在草稿纸上写了多少记录。
等夏秋被手机铃声惊醒一看，已经十点半了。
“！！！”
夏秋立刻着急起来，匆匆忙忙地收拾书包。
“你要回去了吗？”
陈泽很是不舍，“我们这刚有点头绪，你走了我一个人弄不来啊。”
“要不别走了，都这么晚了，你住这儿吧，我给你买了洗漱用品。”
住，住下？
夏秋害羞地抿了抿嘴。
原来陈泽早就预谋好了，什么黎曼猜想，什么论文，居然都是借口。
真是过分啊啊啊~
˃̶͈˂̶͈……
但想到不回家的后果，夏秋打了个哆嗦。
“不行，我必须要回去……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见夏秋说得坚定，陈泽无可奈何，只好送她到楼下。
“那你回去以后也要接着想啊，一旦有什么想法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
陈泽目送夏秋上了滴滴，记下车牌号，这才往家里走去。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自从买了这套房，陈泽发现自己的信息被泄露出去了。
老有各种麓海市的楼盘、商铺的开售电话打过来。
但是……卖房的销售员这么兢兢业业吗？
晚上十点半了还不下班？
陈泽果断挂断，帮销售员减轻工作压力。
但马上，电话又不依不舍地打了过来。
陈泽再挂，手机再响。
几个回合后，陈泽服了。
真没碰到这种死磕的业务员，看来这人的工作压力很大啊。
陈泽接起电话，抢先说道：“你好谢谢不用了祝你生活愉快再见。”
啪~再挂。
为了防止再打过来干扰到他思考论文，陈泽干脆开启了飞行模式。
刚才和夏秋搞了两个多小时并不是白搞，他确实搞出了点东西。
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查找和验证，确保没和别的数学家撞了点子。
虽然路途遥远，但路在脚下嘛。
也不是必须要在这一周证明黎曼猜想，只是发一篇核心期刊而已。
难度要求降低了好几个量级呢。
陈泽这样想着，一股脑喝了十几瓶活力药剂，加上刚才摸夏秋小手增加的300多点，账上的活力值再次突破1000点。
学魔空间，开！
不就是肝么，爷不要了！
……
同一时间。
鄢梦佳呆呆地拿着手机，陷入了不解中。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先从凌子耀的父母那里要到了凌子耀的联系方式，然后通过凌子耀联系到杨培。
再通过杨培，加上万樱的好友——这一步是最艰难的。
因为不知道为何，万樱对她抱有莫名的敌意。
尤其是听说她要找陈泽，万樱更是开始装傻。
费了好大劲才拿到陈泽的号码。
结果一打过去就挂，一打过去就挂。
这么晚了，陈泽是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