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卓没想到李琴速度这么快,短短几天就给他凑到了一千块钱!
他突然觉得自己会不会要得少了,一千块钱她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也许还能拿出更多?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不识相在这时候开口加钱,过段时间就跟她说生意做崩了,哄她继续筹钱不就行了。
“我婆婆的棺材本都给你了,你可不能让我赔钱呀!”
当然,李琴主要心疼的不是蓝婆子的钱,而是她垫出去的几百块。
肖文卓又操着甜言蜜语哄得她心花怒放,才让她彻底放下戒心。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我们是不是可以联系人开始做头绳了?”
肖文卓摆摆手,“要做当然就要做新款的头绳才有市场,等我把苏幺妹那边的设计图偷过来,我们再开始做。”
“那应主任那边怎么办?我们还要把设计图卖给她吗?”
“卖呀,为什么不卖?”
只要能赚钱,为什么不卖?
一千块钱他迟早有花完的时候,他当然不能放过能赚钱的法子。
肖文卓从李琴这儿出来之后,就转头拐进了人少的巷子,特地往里面走了一段路。
环视一周发现没人,才迫不及待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数着。
只是没料到,他刚把钱掏出来,眼前突然黑了下来,带着恶臭的袋子套上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是雨点一样的拳头砸在身上。
肖文卓已经说不清楚哪里疼,因为这些拳头哪里都没落下,他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
肖文卓从呼救,到求饶,再到痛苦呻吟,几乎要奄奄一息,那些人才停手。
肖文卓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直到没了动静,才缓过神来,将罩着脑袋的袋子给扯了开来。
躺在地上许久,他嘴里不断咒骂着,赫然想到自己刚得的一千块钱,顾不得浑身发疼,他挣扎着起身,眼前一阵一阵晕眩。
他扶着墙许久才缓过来,眼神聚着焦找钱。
浑身上下摸了个便,又在地上摸着,连砖缝都没放过,就是没见着那一千块钱!
肖文卓目眦尽裂,面目狰狞地砸了几下地板,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肯定是刚才那一伙人拿走的,不行,他得去报公安!
肖文卓从地上爬起来,急促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
如果报公安,这一千块钱他要怎么交代?
要是公安问他这钱怎么来的,他又要怎么说?
万一公安从这钱挖出他和李琴的关系来,别说钱了,他这辈子都得毁了!
想到这里,肖文卓就怂了,他不敢。
算了算了,反正就不是他赚的钱,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再忽悠李琴给他凑。
……
而打了肖文卓的那两人,从巷子出来之后,往另一边走去。
“毕哥,钱拿到了,我们跑得快,他没看到我们。”
毕与方从里面抽出给他们的报酬,笑了声,“阿三,谢了。”
阿三接过钱,迟疑道:“毕哥,你不怕他报公安啊?”
虽然肖文卓没看到他们的脸,可是公安在老百姓心里那就是有能耐的人,说不准还真的会被查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毕与方跟他什么仇,反正这行为,都算是抢劫了吧?
毕与方轻蔑一笑,“放心吧,他不敢报公安。”
苏梅婷算准了,才敢摆脱他找人做这事儿。
旁边另外一个人从阿三手里把钱抽出来一张,懒懒散散,头发都遮住了眼睛,“完事儿了,我先走了。”
不等毕与方开口,就看到他转头离开,身上还散发着掩盖不住的酒气。
阿三嘿嘿笑了声,“别理他,他就这样,离不开酒。”
毕与方摆摆手,“没事,你顺便让他帮忙盯着那个张善才。”
阿三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毕哥,他经常和张善才那小子一起喝酒,熟着呢。”
完成了任务,毕与方带着钱去找苏梅婷。
“都在这里了。”
苏梅婷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多?”
毕与方解释道:“阿三一直盯着他,说这钱应该是那女的给的。”
苏梅婷是前几天拜托他查这件事的,他找了两个熟人去盯肖文卓。
也是这时候,苏梅婷才知道肖文卓已经敢光明正大去李琴家了。
不过他都是固定时间过去的,一周三次,周一、周三和周五。
因为一三五这三天,张善才固定要出去喝酒,蓝婆子则是带着张宝阳出去打牌。
苏梅婷趁着肖文卓去县城,让阮悦悦搜了他的东西,发现他的钱都是贴身带着,才起了让人打劫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
李琴也是够蠢的,竟然让他忽悠了一千块钱!
苏梅婷从中抽出五十块钱递给毕与方,“你让阿三辛苦一下,把后面的事也一并料理了。”
肖文卓不仁,她就不义,没道理知道了他和李琴之间的龌龊事还当做没看到。
毕与方没客气,把钱接了过来,“我送你回大队吧?”
“不用,我骑自行车过来的。”
毕与方跟在她身后,“你上次不是说一一捡了个铜烟杆吗?我能不能过去看看?”
苏梅婷心里是感谢他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只说道:“你好像对古董很在行?”
“不算在行,我也是半桶水,还不如一一呢。”
苏以连种个芦荟的盆,都是古董,不过他还没研究透,不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
苏梅婷忍俊不禁,“她就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