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婷将肖文卓那些钱拿到手,尽数都给了阮悦悦。
这三年,她伸手朝家里要的钱,其实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阮悦悦看着手里的一沓钱,直接傻眼了,感动得直落泪。
“梅婷姐,我哪里好意思收你的钱……”
苏梅婷摆摆手,“不是我的,你就当作是肖文卓把这些年的钱还给你了就成。”
她自己都没赚到一千块钱呢,又不是圣母,还能自己掏钱给她。
提到肖文卓,阮悦悦就有几分心虚。
可毕竟是她喜欢了三年的男人,不可能说抛下就抛下。
“梅婷姐,他这次偷我们的设计图,应该只是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吧。”
苏梅婷没想到,都到这份儿上了,她还能替肖文卓说话。
这应该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要不要原谅他,等过几日你再来说这些话吧。”
阮悦悦揣着钱,心事重重回了知青点。
主要是苏梅婷没给句准话,要是她心里头不顺,就去报了公安,把她和肖文卓送去坐牢了怎么办?
她刚回到知青点,就看到肖文卓一瘸一拐的背影。
走上前,赫然看到肖文卓跟调色盘一样的脸,吓了一大跳。八壹中文網
“文卓,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想仔细看看,可拇指正好摁在他的伤口处,疼得肖文卓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用力将她给推开来。
“滚蛋!”
阮悦悦的泪珠还在眼眶里打转,“文卓,你这是做啥呢?我就是关心你……”
肖文卓懒得跟她说话,也知道她这几日因为她爸的病没钱,所以也没开口跟她要钱,主要是开口了她也没有。
他将阮悦悦一把推开,一瘸一拐回了房。
一千块没了,还被人揍了一顿,还不能报公安,他心里别提有多晦气。
阮悦悦委屈极了,她还没指责他偷设计图,他反倒先骂起她来了。
阮悦悦再怎么舔,没做不出被人甩了脸子还凑上去的事儿。
更何况先前肖文卓跟她要钱,那都是他哄着自己来着。
门口的苏美丽一只脚还没踏进去,看到阮悦悦回了自己屋,便慢慢把脚缩回来,忙不迭跑去跟苏梅婷告状去了。
“姑姑,她没把钱给肖文卓!”
奇了怪了,这不是阮悦悦的风格呀。
苏梅婷笑了声,“那说明她还有救。”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幸好阮悦悦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
过了两日,肖文卓又偷了阮悦悦床头放着的设计图,去了城里找李琴。
李琴乍一看到他的脸,差点没敢认。
“你这是怎么了?”
肖文卓呸了声,“晦气,不说了!这是新款的图,你快拿去给纺织厂换钱。”
李琴接过来,问道:“我们自己的呢?你留了没有?没有图,我们怎么做头绳?”
肖文卓有些不耐烦,“放心吧,我复印了。”
他又不是真的想拿着钱去生产什么头绳,要这图做什么。
李琴也才放心,给他塞了十块钱,让他去诊所拿药,这才离开。
她喜欢肖文卓,无非就是他的脸和身材,还有一张会哄人的嘴。
脸要是都没了,那就没啥意思了。
她照常拿着设计图给纺织厂,换来了三十块钱,美滋滋离开了。
应欣兰看着手里的图,满意道:“这次加量生产,我们得把毛线加工厂所有的客户都拉过来。”
底下的人也没多话,应欣兰过来这些时日他们就清楚了,她性格霸道又强势,根本不允许别人反驳。
反正她怎么说,底下的人怎么做就成了。
加量就加量吧,领导的话最大。
再者,上次他们做的头绳卖出去了,大家还得了不少加班费。
想到钱,大家就更有动力了,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只是事与愿违,没成想等他们将头绳做好了,客户那边却出了岔子,让应欣兰焦头烂额。
“为什么不要?上次不是说了,可以长期合作的吗?”
应欣兰盯着来回话的小组长,怒意涌上头。
“那边的几位都来了电话,说这种款式不是新款,是老款了,一开始他们跟毛线加工厂进过不少这样的。他们说……是看我们纺织厂有新款的才跟我们合作,如果是老款,那他们就没必要冒着得罪毛线加工厂来跟我们合作了。”
其实那些人还觉得奇怪,怎么纺织厂刚做出了一批新款头绳,紧接着又来了一批。
正常情况,上一批款式大家都还新鲜着,谁会这么快进货。
应欣兰气得不轻,拉开抽屉将里面的图翻了出来,重重地拍在桌上。
“去把李琴找过来!”
“我不认识李琴啊,不知道她住哪里。”
应欣兰的眼睛瞪得浑圆,怒吼一声:“不知道就去打听,还需要我教你吗?”
她刚来江淮不久,只知道毛线加工厂的头绳卖得好,但是并没有做过详细了解。
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新款老款。
如果这几张图真的是老款,那只能说,她被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