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洲拎着大包小包的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将一个文件袋随意的丢在一旁,蹲在江娜面前,不忍心叫醒她,又盖上一个薄毯子。阴郁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点。刚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卧室里江娜的电话响了,拿过来一看,正想关掉,就看到江娜揉着眼睛进来了。“娜娜,你的电话。”
他刚刚摁了音量键的手,顿时加了上去。这个时候刚好铃声断了,江娜笑的眉眼弯弯:“洲哥哥我这次买了一个茶楼,跟薇薇约好了,她帮我规划,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过两天再见吧?”
“可是过几天都要回青市了,快要开学了。”
金叶洲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这运气也实在太好了,他拼上了一条命,走狗屎运被埋到了狗头金窝里才弄了那么多钱,小姑娘不过是去了一趟云市,就弄回了更多。小姑娘运气太好,他也有压力啊!他握住她软软绵绵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揉捏,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意:“别担心,你忘了,我就是搞装修的,有我呢?你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我来!”
江娜抽回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他腿窝上:“不用的,只是将破损的一些地方修修,格局都不变,这样的中式风格很漂亮,不用换。”
金叶洲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没有说话,另一手箍着她的小腹,他的体温偏高,覆了上去就像天然的暖水袋,还不担心烫到的那种。江娜被暖了一会,又开始犯迷糊,金叶洲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不能睡,今天带你吃西餐。”
金叶洲好像人脉很广,江娜穿了齐踝的无袖连衣裙,戴了一顶大帽子,脚上踩着那双拖鞋,拖拖拉拉的走进客厅。金叶洲眼前一亮,江娜的美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她平时不打扮,往往是随便穿一条直筒牛仔裤配一件宽大的T恤,曲线都藏在了T恤里。她个子不高,前世只有一米五七,回来以后大约是心情好了,为了应付袁春花的疑惑,牛奶一直都没有断。在十七岁尾巴上吊了半年,窜到了一米六三。见她的人不过是觉得脸很惊艳,其他的倒不算太出色。今天这一袭连衣裙,腰掐的刚刚好,裙摆不大,因为怕热选了仿真丝的料子,走动之间曲线毕露,衬托的胸前鼓鼓囊囊的一片。金叶洲迎上前,笑着牵起手,“要不要带一件外套,面包带了吗?”
说着接过包,拉开拉链检查了一番。江娜有些羞赧,拍了一下金叶洲,“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啰啰嗦嗦的,带了带了!赶紧走!”
面包就是姨妈巾,现在女生为了掩饰尴尬发明的一个叫法。这么热的天,戴什么外套?当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除了酒店的门,就是一阵热浪袭来,江娜退了两步,重新回到了凉荫下,已经打起了退堂鼓。金叶洲笑着,撑起了一把遮阳伞,一边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西餐厅流淌着钢琴声,品尝着果汁,江娜惬意的眯起了眼。只是余光扫过,发现了意外的两个人,带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不就是她大哥?旁边那个一改往日浓妆、穿着白裙子,系着鹅黄色丝巾的?是白薇薇。她端了果汁,凑到了金叶洲旁边:“洲哥哥,你看那个位置,那两个人是谁?”
金叶洲早就看到了江东河,想起江东河为难的神情和他口中有个朋友,就觉得有意思。“那是大哥为了拒绝人,找的临时女朋友。”
他学了江娜的样子,同样小声的道。白薇薇?大哥的临时女朋友?江东河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什么临时女朋友,根本不存在的。江娜记得每次她和白薇薇一起,白薇薇热情的去招呼,她大哥都是冷若冰霜,怎么一转眼几天不见,就愿意让白薇薇做他的什么临时女朋友。她不信,金叶洲将人揽过来,伏在耳边细细的说了一通江东河的难处和自己的馊主意。江娜依然摇摇头,江东河不是那种人。金叶洲不瞒江娜跟他出来约会,还一直盯着别的男人,心里醋的不行,索性带人去了商场。走到了一半,江娜突然想起自己自从见到了金叶洲就被她带回了酒店,还没有带金叶洲去见白姑姑。两人又转道去了小洋房。果然白姑姑见了金叶洲就十分的欢喜,连声的叫两人坐。金叶洲的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托了熟人挑了珍珠,做了一条滚圆的珍珠项链,白姑姑一向喜欢珍珠,自然是很喜欢。家里的阿姨过来询问金叶洲的口味,金叶洲也十分的客气:“多谢阿姨,跟娜娜一个口味,我不挑的。”
阿姨笑了,跟江娜一个口味,那就是相当的挑剔了!白姑姑给江娜备的房间在二楼,金叶洲住在一楼的客房。半夜金叶洲翻了上来,在阳台上敲窗。江娜连续几日都没有睡好,沾床就睡,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还是阿姨觉少,觉得不对劲,骂了几句猫,“大黑猫”才灰溜溜的回了客房。一夜好眠的江娜,第二天根本没有看到大黑猫幽怨的眼神,直接被白薇薇拉着去了茶室,金叶洲不肯落单,觍着脸跟着江娜拎包。“把它平了,然后改建好了!”
金叶洲看到工人们正在修复因为被白蚁蛀空的一根竖梁,满眼的嫌弃。江娜连连摆手:“我就是看上了这样的建筑,才买下来的,不然跟外面的那些钢筋水泥一样了,有什么意思。”
黄经理是本地人,白净的小圆脸,个儿不高,打扮的很精致,描眉画唇大白脸,一样不缺。她走在前面给几人介绍,一楼连带着外面的小花园,都属于茶室的,与其说茶室,不若说是茶楼。前老板经营的时候还是很繁荣的,聚集了各种贵妇商界人士,都喜欢来此。后来钱老板得了儿子走了,给了裴老板,裴老板虽然年轻漂亮,茶师傅也都没变,但是生意却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