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醒过来之后,顾宴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她下了床,走到门口,发现门还是锁着,只好又走了回去。有些无奈的坐在了床上,难道陆念深这是要关她一辈子吗?顾宴刚想到这儿,突然看到了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摆放一份早餐,顾宴什么摸了摸,还是热的,应该是刚送上来不久。顾宴也有些饿了,于是端起粥便吃了起来,温热的粥滑入口腔,她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抚上她额头的那只手。只不过那记忆实在是太短暂,她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做梦还是还是真的。吃过饭之后,顾宴又在房子里呆了一会儿,不禁有些焦躁起来,那天她弄出来的负面新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手机现在不在身边,她也不知道风木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这对她的未来又会有怎样的影响。顾宴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她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她必须出去。可是门被锁上了,她该怎么出去?顾宴在房间里打量着,当她看到卧室的阳台时,突然灵机一动,她从床上拆下两套被罩,然后绑在一起,挂到阳台上的栏杆上,然后顺着床单向下一点点了滑去。然而,就在她滑到一半的时候,床单没撑住,从中间突然断开,顾宴没有防备就这样摔了下来。虽然不是很高,但她还是疼的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顾宴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这才勉强站了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就觉得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发现已经红肿了一片。不过她急着去找风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就向外走去。然而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一辆车正缓缓的停在了门口,而陆念深刚好走了下来。然后顾宴就与他对视了一眼,她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说着什么了,这也太巧了吧。好不容易越狱成功,可是刚一出门就遇到了监狱长,这运气还真是无话可说。陆念深看着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然后大步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顾宴张嘴刚想解释,陆念深又继续说道:“去见你的情人?”
顾宴一听这话,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倏忽一下,如烛熄灭,冷冷的甩开他,继续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陆念深,转身瞥见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半截床单,又看了看顾宴脚踝处的红肿,嘴角突然挤出一丝嘲讽的笑来,“顾宴,你们感情还真是深厚啊,即使即使这样了,都要去见他。”
顾宴听着这夹枪带棒的话语,没有作声,只是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平静的看着他,然后说道:“念深,我们离婚吧。”
陆念深一听这话,嘴角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随后浮现出了巨大的震惊,接着就是无法掩饰的怒意。他走过来,双手狠狠地按在她的肩上,反问道:“怎么?明明是你做错在先,说两句还说不得了吗?还是你心里现在的人是田宇,已经迫不及待和他在一起了?你说啊!”
顾宴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绞痛,闭上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下了决绝。“都不是。”
顾宴说着,向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顾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脚踝,然后说道:“我今天跑出来并不是去找田宇,而是去找风木,这些天我没有手机,不知道现在舆论的走向,所以我很担心,因为你把门锁上了,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陆念深听到她的解释微微有些错愕,神色中似乎带了几分懊恼,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顾宴继续说道:“我和田宇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所以我无法给出你任何保证,因此我们之间的信任也无法挽回了,就算今天和好了,但是你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坎过不去。”
“我……”陆念深闻言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顾宴已经了然了一般,打断了他,“你不必说将来总有一天会释怀,不会的,我今后回来晚了,你会怀疑我是不是去个别人约会了,我去拍戏你会担心我会不会与其他男演员有染,信任没了就是没了,与其以后彼此折磨,由爱变为痛恨,还不如现在直接了断。”
说到这儿,顾宴的眼眶红了,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她看着陆念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爱你,但我要先走了。”
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顾宴不敢回头,因为刚一转身她的眼泪就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