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景翊神清气爽,一扫之前几天的自暴自弃。他只穿着一条睡裤,精壮的上身裸着,站在床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柔韧的肌肉非常漂亮地伸展。苏九夕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美景。她勾了勾唇,目光凝在自家男人的身上不肯离开,谁说只有男人才好色?女人也对美色没有抵抗力。景翊一回头,就与苏九夕四目相对,他嘴唇一勾,又滑回床上,凑过去亲吻苏九夕的嘴唇,说:“早安,老婆。”
“早。”
苏九夕懒洋洋地回答。景翊说:“今天我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陪你,好吗?”
苏九夕嗯了一声,说:“我今天想喝你熬的粥。”
“好嘞!”
景翊又用力亲了她一下,然后起身,去给她熬粥喝。一上午两人都过得很惬意,午后睡了半个小时的觉,神清气爽,夫妻俩在书房里,一人处理公务,另一人坐在一旁看书,互不打扰,又互相陪伴。这时,苏九夕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你好,请问是苏九夕小姐吗?”
对方是个男的,很客气地问。“是,我是。”
苏九夕道。“你好,我是炎城启亿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贺宗,景绍礼先生在我所留有一份遗嘱,里面有提到苏小姐你,想请你过景家一趟,我们要当面宣读遗嘱。”
苏九夕皱了皱眉,景绍礼的遗嘱里有提到她?她抬眼看了一下景翊,正好景翊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她内心暗叹,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她说:“好的,我大约在一个小时左右到达景家。”
“好的,那么苏小姐,我们景家见。”
对方挂了线,苏九夕也将手机拿下,沉默斟酌着要怎么跟景翊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景翊过来,坐在她旁边,将她搂入怀里问。苏九夕抬眼看他,非常认真地说:“景翊,我们要去一趟景家,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景翊一愣,尔后目光慢慢沉了下来,似乎,他意识到了什么。苏九夕和景翊两人在一个小时后,坐在了景家别墅的客厅里,同在客厅的,还有景宸景柔两兄妹,以及打电话叫苏九夕过来的那位律师,贺宗。景家刚做完白事,家里气氛很低沉,连佣人都少了许多,景宸和景柔的脸色都不好看,很憔悴。景宸见苏九夕和景翊来了,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冷冷一瞥,就垂下眼眸,仿佛他们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而景柔则哭红了双眼,对于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来说,父母接连遭遇不测,家里还有个极其危险的后母,她只觉得天都塌了。“各位都到齐了,那么我就开始宣读遗嘱了。”
贺宗见景家的子女以及苏九夕都到齐了,便拿出一个牛皮纸公文袋,准备打开。这时,从二楼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然后一道尖锐骄矜的女人声音响起:“我还没到,怎么就开始宣读遗嘱了?这个家这么快就没我的份了?”
景柔和景宸一听她的声音,立刻脸色大变,景宸沉默而愠怒,景柔则气红了双眼,牙齿咬得咯咯响。景翊和苏九夕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穿着碎花裙子高跟鞋的女人,从二楼楼梯走下,她拨了拨大波浪长发,挑起勾了长长眼线尾的眼睛,不屑地扫视了众人一圈,走过去,道:“这位律师,我好歹是老爷子的合法妻子,你怎么想避开我直接宣读律师,小心我告你!”
景翊沉沉的目光,盯着这个女人,若不是在来的路上,苏九夕将景家的所有情况告诉了他,他乍一见到她,只怕会惊讶不已。这个女人,现在叫因梦,之前,她叫温素素!贺宗淡然地对温素素说:“不好意思,遗嘱中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我只是按遗嘱行事。”
温素素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瞟了景翊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任何一丝惊讶,然而她失望了,景翊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她把目光又移到苏九夕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她冷声道:“苏九夕,又是你!怎么,你也是老爷子的女人吗?坐在这里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