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佩臻强调：“是他帮我把管理搞好，不是我帮他，不要本末倒置。”
“嘁。”
唐拓已经不想跟他计较这种小节了。
不管谁帮谁，这对于他后续开展人力资源改革都有极大的助益，这等同于他拥有了一块试验田，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实验！
而且他还将拥有一个比他还要认真负责又……聪明的助手。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真的是一个双赢的好办法。
柯佩臻嘴上强调着主次关系，显然也欣然接受了何夜白的意见，他很配合的坐过来，开始听她后续的建议。
唐拓见状，赶紧强调：“那既然如此，柯行长就不要做任何人员调整，如果这个时候换了人，就不好说是人的问题还是能力的问题了。”
看到柯佩臻没太懂的样子，他解释道，“换了人，我们还得等很久才能看出他的能力，就算他干的不好也会有不熟悉业务之类的无数借口。刘副行长就不一样了，她在这里这么多年，短板早已暴露出来，我们无需再给她号脉，可以直接对症下药的。”
柯佩臻想想：“那行吧，反正李行长给我时间做你的工作，我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要是弄不好，这人你就得收走。”
“……”唐拓当时就双手握拳，想兜头给他一杵炮。
如此又惹来露娜的一通捂嘴笑，也不知道是真搞笑还是笑点低，露娜笑得几乎歪倒在何夜白身上。
唐拓只好收敛起来，再怎么说自己和柯佩臻都是甲方的中层领导，嘴炮归嘴炮，动手可就贻笑大方了。
想到她是何夜白的全新合作伙伴，在上海的时候也没少得到她的照顾，出于客气，唐拓找了个话题：“露总有啥高见吗？上次你帮我们搞的厅堂六部曲，可是得到我们领导的一致好评呢。”
露娜笑笑：“哪里有高见哦，我只是会做一些厅堂业务培训而已了。”
唐拓立马长长的“诶～”了一声：“露总谦虚了奥，当初我们得到那么好的成绩，你可是头号功臣！”
露娜笑着摆手：“哪有啦，说到底还是你们的员工素质好。对了，后来各网点有没有好好推广呢？”
说到这儿，唐拓就有点头大：“别提了，本来是打算好好推广的，后来行里有人员大调整，‘舞蹈队’的人要么转岗，要么直接离职，反正没多久就散了。”
露娜一时没弄明白，何夜白在旁解释：“就是很早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这边的银行要化解派遣制员工的问题。”
“哦～”露娜这才想起来，她一脸惋惜的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那次的培训结果如果能好好推广复制，对你们行营业网点的提升和客户规模增长应该有很大帮助呢。其实我刚刚就想说，如果是零售业绩不好，厅堂是占很大一部分占比的。”
唐拓其实也特别遗憾，只好自我安慰：“没事儿，这不露总来这儿创业了吗，我回头再挑一组人，你再费心给我们培训培训呗。”
露娜同何夜白对视一眼，做询问状：“那～行呗？”
其实她本是想买何夜白一个面子的，哪知何夜白却说：“还是算了吧，免费的事儿只有一次，哪有那么多好事儿给他们。”
露娜只好耸耸肩，抱歉向唐拓一笑：“我得听何总的～对不住啦。”
唐拓这才意识到，人家两个已经开始创业了，是奔着业绩来的，聊到真章的时候，还真不能随口就说。这要是仗着跟何夜白这层关系想怎样就怎样，在露娜这里一次两次行，时间久了总搞这种人情，俩人迟早得散伙。
于是他也赶紧抱歉：“我开玩笑呢哈，露总别当真。工作上我和何夜白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会徇私，这是我俩的约定！”
露娜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小肚鸡肠了，一挑眉豪迈道：“你们俩是你们俩，我是我，如果唐总这边真的需要我，我是肯定不会收费的。”
唐拓很是不好意思，看向何夜白道：“你说这……”
何夜白赶紧说：“到时候再说哈，你们不是还没有需求呢么。咱们接着说，内个……”
就在关于免费与否的这个尴尬话题将将就要叉过去的时候，旁边的柯佩臻突然来了聪明劲儿，他从唐拓手里拿过业绩单，说：“不对，你们怎么能说没有需求呢？我们这里零售业务有问题，露总也说厅堂问题占很大成分，怎么你们还不接着聊了？”
唐拓：“……”
何夜白：“……”
气氛一时尴尬的令人窒息，就连何夜白都想动手给柯佩臻一拳了。
还是露娜先反应过来，她大笑起来：“哎呀，柯行长也实在是太有趣了，既然我都已经承诺了，就一定会兑现诺言的呀。”
柯佩臻不大相信这种无边际的承诺：“那你快些制定培训计划吧，我着急。”
唐拓瞪他：“你急毛线？”
柯佩臻：“我怕她反悔，乙方的话我不太信。何况你知道的，我们营业部没有培训费用，总行也不会同意单独为我们批费用，所以现在既然有人答应我免费，我就得抓紧确认落实。露总，你说呢？”
唐拓翻着白眼：“把不要脸演绎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咋不被打死呢我说？”
柯佩臻无视唐拓，又问：“露总，你说呢？”
露娜再一次被逗笑了，她保证说：“只要你能把人组织好、时间安排好，我随时OK啊。反正我初来乍到，如果能把你们做起来也算是开门红啦。你说呢，夜白？”
当事人都没意见，何夜白也不好再阻拦，她想着露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把营业部做起来，倒也是个很好的案例。
不过她作为销售负责人，必然不允许己方做亏本的买卖：“同意是同意，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合适吗？你们……”
柯佩臻就很不高兴，他刚要反驳，就被唐拓打断了：“先听她说完！”
何夜白说：“我们的主打产品是零售转型，某种程度上厅堂营销的培训也是整个转型的一个关键环节，所以我们的大方向是要推广主营业务的。只是这样一来，营业部很可能就会与全行的步调不一致了，到时候你们得向领导汇报。领导同意，我们才能做。”
柯佩臻：“拓拓，我就说吧，乙方的嘴就是不可靠！”
唐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