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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灯光昏暗地亮着几盏,估计是在周时满家玩得挺累,季粼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整间屋子落个清净,文澜初脱下了满身酒气的衣服,去洗手间卸了妆冲了个澡,看着氤氲的镜子里反射出自己短发的模样,才觉得今天是那么不真实。穿着舒适的睡衣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静静地坐在客厅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竟然和季赫承提了离婚,还大闹了一场。简直不可思议。在这个时空她没有苦苦地和上个时空一样维持婚姻而是选择在34岁的时候独自美丽,她敬佩自己的勇气却也在惶惶不安地担心着接下来怎么办?在这里生活,虽然什么都没变,但她还是有许多的不适应。好像她来到这里除了报复季赫承之外没了其他目的,现在目的达成了,可她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之后要做什么?她毫无头绪。正在为这些事情伤神时,手机屏幕适时亮了,是杨佑正发来的信息问她到家了吗。看见信息后她心头一暖,心间仿佛又燃起了一盏烛光。其实她在这个时空也不是那么孤立无援,她有健康的父母,有她的好朋友,有她新的开始。她应该为自己的幸运高兴,而不是坐在这里黯然神伤。给自己开解完毕,她重拾今天的好心情,回复了杨佑正之后,美美地给自己敷上一片面膜。先悠闲一段时间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毕竟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泰然地休息过了。第二天,文澜初和往常一样素面朝天地送季粼去上学,临出门时想起了自己的新发型。听说短发特别难驾驭,她别的没什么就是特别好面子,但又因为赖床早起不了,没时间化妆,于是随手抓了副墨镜,涂了个红唇之后就出门了。到了楼下后,她才庆幸自己做了这些准备。穿戴整齐的季赫承早早地等在楼下,他靠在自己的车门上,见母子两人下来后开朗地伸手打招呼:“来了,我送你们去。”

没想到文澜初还没说什么季粼就先开口了,言辞犀利地回绝了他:“不用了,我只要文阿姨送。”

说完拉着文澜初的手从侧门下去,季赫承急忙拦在她们面前,十分殷勤地说道:“儿子,爸爸出差回来了你不高兴吗?让文阿姨休息一下,爸爸送你上学。”

季粼不愿意,使劲挣脱了季赫承的手,躲在了文澜初的身后。“非得坐你那辆车不可了是吗?”

文澜初忍无可忍,再拉扯下去季粼就要迟到了。“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行啊。”

文澜初尾音上扬,她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径直走向季赫承的车。没想过文澜初会答应地那么痛快,本来还准备一肚子说辞的季赫承反而有点无处施展。他站在原地看着文澜初拉着季粼走到车边,季粼起初还有点不愿意,文澜初对着他耳朵说了些什么后,他自己拉开后座坐了进去,而文澜初却绕过了副驾驶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季赫承见情况不妙,摸了一把口袋,发现车钥匙被自己放在车上没拿下来,再想追上文澜初已经来不及了。不等季赫承追过来,文澜初已经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母子俩坐在车里笑得毫无形象,通过后视镜看季赫承吃瘪的样子真是心里要多痛快有多痛快。之后的几天,季赫承都准时在楼下等着两人,似乎指望着这一点小小的举动来撼动文澜初离婚的心思。不仅如此,他每天还给文澜初发信息,说的尽是些大学里的事情。他最知道怎么说会让文澜初心软,并且百试不爽。文澜初被扰得烦不胜烦,最后给季赫承发了一句“周六老地方见”之后把他屏蔽了。她没有自信能够抵挡住和季赫承的那些回忆,太深刻了,那是她的半个青春。她给自己打气:“再也不是恋爱脑,再也不当恋爱脑!”

文澜初的爱,他季赫承根本不配!深深舒了一口气,文澜初想以后的自己一定会感谢自己此刻清醒的头脑。自从文澜初知道季赫承每天都会来送季粼上学后,她都让季粼自己下楼。季粼每天放学后都会嗔怪文澜初不讲义气,文澜初只能安慰他再忍两天。终于周六的时候,文澜初早起画了一个浓妆来配她的黑色短发,选了件露脐紧身短衣配阔腿裤,临出门前把穿不习惯的高跟换成了马丁靴。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看进去,原来的位置原来光线,季赫承坐在那里,他看上去睡眠不太好,眼袋很深。他什么时候看上去那么沧桑的?明明二十来岁的时候也是个阳光运动型的理工男。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没光了?取而代之的是欲壑难填的空洞。她是太久没仔细看过季赫承的脸了,以至于现在随意一瞥都会感触颇多。文澜初理了理头发推开了带着风铃的玻璃门。随着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空灵的声响,伴着一股清香,文澜初戴着墨镜走了进来。她没有坐在季赫承的对面,而是坐在了季赫承后面那桌。两人背对而坐。“文澜初,你真的要这样吗?”

似是恳切又似是不满,季赫承转过身看着文澜初的背影,“就这样吧。”

“好,离婚,你想好了吗?”

“我很确定。”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现在住的房子和季粼?”

“是的。”

“季粼跟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在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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