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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之内和季粼生活的时间不到你和秦沐在一起的十分之一吧?你有认真的照顾过你儿子吗?你儿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知道吗?”

聊起季粼,文澜初有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季粼那么小就讨厌他的亲身父亲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即使他小,他也知道,谁对他的妈妈不好,谁对他不好。就和她上个时空两个孩子一样,自从季赫承出轨之后便再也不放在心上了,什么时候生病了,对什么东西过敏,喜欢什么玩具,在学校为什么不开心,一问三不知。季粼就是季赫承寻欢作乐时想忘就能忘掉的一颗小草。在季赫承眼里,没有东西比他自己重要,没有东西比他的事业重要。文澜初叹了口气稳定住即将爆发的情绪,维持平静接着说:“我不是要季粼的抚养权,只是照顾他,他想什么时候回你身边去我不会拦着,如果他不想回去我会一直代替她的生母照顾他。”

“澜初,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秦沐我已经辞退了。”

“季赫承,你还是不明白?你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因为一个秦沐吗?”

“我们以前……”猜到季赫承要打感情牌,文澜初及时制止:“别说以前了,不爱了,还谈以前干什么?”

“澜初,别闹了,我们都,不小了。”

他说话断断续续,声音有些细微的哽咽。文澜初望着咖啡店墙上挂着的画,没有立刻回答。那张画在他们大学时期第一次来约会时就挂在那里了。现在这家咖啡店的主人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很多东西都变了,唯独这张画还留着,可是,它看上去已经太久没人打理过了,原来鲜活的颜色被灰尘覆盖甚至腐蚀,它现在看上去很旧很脏。她想,等再换下一任咖啡店主时,这幅画应该就会被替代掉了。文澜初有些惆怅,她缓缓开口:“季赫承,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今天我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如果你对于离婚的条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随你改,只有季粼那条,你看着办。”

两人背对着,又换来一阵沉默。没一会儿,只听见季赫承那边传来了笔和纸的动静。他签完字后,没再说一句话,推开椅子,任由桌角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划破咖啡店的寂静。当听见风铃晃动的声音结束后,文澜初回过头,季赫承已经走了。拿起季赫承桌上那张离婚协议,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竟不是杨佑正替自己拟好带去公司的那份。这张离婚协议里,季赫承添加了很多东西,都是文澜初在原先的离婚协议里没有提出的补偿,保留了文澜初之前提出的所有条件,外加每月一大笔赡养费。车子、房子、钱,一样不少。季赫承的签名有点颤抖,走的时候没说再见。文澜初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她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最终选择拿起季赫承留下的黑色水笔,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协议上。这下,他们之间的故事总算结束了。她文澜初终于跳出了季赫承的圈套。可是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为什么呢?她把季赫承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通知他周一记得带上证件,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对面久久没有回应,直到晚上,季赫承才发了一个“好,周一我来接你。”

文澜初盯着那个“好”字有点出神。连续两夜无眠,周一见季赫承的时候,她依旧带着墨镜。不过这次不是为了造型,而是为了遮住发青的黑眼圈。季赫承把他的胡渣都剃了,打理得干干净净。这么一看倒也不那么沧桑,只是相较以前,气质沉稳了不少。看见文澜初下楼了,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文澜初坐了进去。一路上,两人保持沉默,直到提交表格时,工作人员提了些问题,两人才开口。之后,工作人员说30日之后才能领结婚证,如果不来领则视为撤回,两人均是点点头。文澜初出门后对季赫承说:“你别送我了,直接去公司吧,30天后见。”

“好。”

见文澜初戴上墨镜刚想转身走,季赫承又叫住她:“文澜初!”

看到文澜初转头之后,季赫承犹豫再三,最后沉重地说:“三十天后,我来接你。”

晚上十点左右,季粼刚睡着,周时满趁着男友不在家打电话喊文澜初下去庆祝离婚。文澜初本来因为离婚了心情不好,性质平平地说自己睡了,结果周时满说买了酒,她突然觉得借酒消愁未尝不是个好办法。于是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周时满的家里。周时满找出了好多私藏的小零食摆在文澜初面前,又从冰箱里把囤的酒拿出来。冰镇的酒,流过喉咙,荡过心间,流进胃里。文澜初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怎么了澜初,离了不好吗?明明是你自己想离的,怎么离了反而不开心?”

她一个三天两头换男友的不婚主义自然理解不了文澜初的心理。“满满,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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