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余晖跟桑佩珠没有谈对象,只是女方单恋;第二,我并没有插足他们二人的感情,不存在搞破鞋一说。希望校方能明白。”
班主任急眼:“可桑佩珠实实在在地受罪了呀!”
金穗说:“你们只关心桑佩珠进医院受罪,可是关心过余晖?他只是拒绝了一个喜欢自己的女生,然后就要背上骂名,被泼脏水,这是一个年轻学生应该承受的东西吗?”
校长很意外金穗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摸了摸鼻子,然后掏出一支烟来点燃,慢吞吞地说:“你说的这也是个问题。”
金穗说:“她这么一闹,把我也扯进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以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可是谁想过余晖能不能承受?桑同学的事情是个悲剧,我很同情她,这件事情以后在余晖心理也是一个过不去的坎。要真论是谁错了,错的只有桑佩珠。她不该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要挟别人。”
班主任叹气:“理是这么个理,但这事儿总要有个交待。”
金穗反问道:“她想要什么交待?难道要余晖跳楼她就满意了?”
校长说:“金穗同学,你想问题也不要这么偏激。”
金穗说:“好,我不偏激,就事论事。刚才我说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错不在余晖,错的是桑佩珠。她自己做错事,要别人给交待?哪里有这种道理?你们说是不是?”
校长沉思,班主任看一眼校长,然后问:“那你说怎么办呢?”
“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让她想明白感情必须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才最重要。”
金穗说。整个过程,余晖这个当事人被当作不存在,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班主任说:“她情绪不稳定,现在我们要让她自己反省,她要再想不开怎么办?”
金穗说:“如果我想要学校的一等奖学金,但我能力不够,如果以死相逼,学校会给我吗?”
说完她看向校长。校长回答:“当然不会。”
金穗冷笑:“是啊,不仅不会给,你们还会说这个同学不懂事,没有自知之明,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才不会关心我会不会再想不开一心要寻死,对不对?”
这刻薄的话让班主任害怕,害怕地看了一眼校长。他不由得去警告金穗:“金穗,说话注意一点,别以为你是个军属我就拿你没办法。”
金穗惊讶:“我在讲道理呀!学生心理出问题,学校就该给她做心理疏导,而不是只会一味地让余晖负责。他也只是个学生而已,能负什么责?难道要让余晖把她娶了不成?要真这样,以后人人都效仿,那不乱套了吗?”
余晖马上说:“不可能。”
校长眯起眼睛打量金穗:“你这个同学啊可真能说,什么事情都让你说完了。你学英语专业的是吧?我看以后你进外交部得了,当老师太屈才。”
金穗不理会校长的讽刺,接着说:“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我觉得学校方面有必要给学生上一些心理课程,让学生内心不要太脆弱,经不起一点点打击。”
班主任朝她瞪眼:“得,到你嘴里,这又成学校的不是了。”
校长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步,抬头看看天花板说:“金穗同学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就这样吧,桑佩珠同学的事情到此为止。”
金穗想到学校里的人对她和余晖有那么大的误解,并不想就此打住。她说:“我觉得学校有必要出一个声明,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不然都以为我们关系不干净不正常。”
班主任不肯:“金穗你别得寸进尺!学校不再追究你就谢天谢地了。你们俩一起开相馆,外头的闲言碎语就没停过。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金穗还想说话,郭嘉丽冲进来,指着余晖说:“余晖,你这个负心汉,玩弄佩珠的感情,还骗了她的身子!”
这话把所有人都吓着了。她不知道在外边听了多少,一进来就这样乱说。余晖脸吓得煞白:“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骗了她的身子?”
郭嘉丽说:“什么时候你自己不知道?要不是这样,她至于想不开吞药吗?”
金穗厉声说:“郭嘉丽,造谣是犯法的。你想清楚了再说!你说他骗了桑佩珠的身子,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没有证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校长和班主任有些措手不及。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好像从中悟出什么味道来了。对啊!桑佩珠为什么会吞药,仅仅是表白被拒根本不至于。肯定是男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然怎么就想不开了?差点就让金穗糊弄过去了。校长厉声对余晖说:“你还不老实交待?”
余晖吓了一跳,辩解道:“没有这种事,她污蔑我!”
班主任不相信他:“你还不承认?”
余晖眼眶发红,盯着郭嘉丽说:“我没有干过那种事,这是污蔑!”
说完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