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筠舟只是淡淡一笑。回道:“我许家一向不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林知县一听这话。见江妙儿转身又去吩咐下人再重新泡一壶送来。他眯眼。赶忙朝着许筠舟靠过去,小声道:“许大官人,你这就不对了。”
林知县一脸严肃地教训许筠舟:“这女人,那就是咱们男人的附属品,该给点颜色就得给点颜色。而且,我听闻,你这夫人还是你家婶娘当初为了给你冲喜才从你们村随便买来的女子。”
“这许夫人身份本就不堪大雅之堂,如今,却还处处显露嫉妒与凶悍。如此,你往后进京可如何是好呀!”
许筠舟一本正经地听着林知县的话。在林知县话落时,许筠舟立刻朝着他抱拳道:“多谢林大人提醒,我会找时间给贱内提个醒!”
“诶,这不就对了吗?”
林知县笑了:“这治家,其实就跟修理那盆栽,它就是一个道理!”
“本官相信,凭着许大官人你的文采,将来在我西洲朝登堂拜相,那是一定的!”
“呵呵,那许某便提前谢过林大人吉言。”
……当天晚上,许筠舟被林知县缠了许久。期间,江妙儿几次上前来端茶送水,顺便站在许筠舟身后压阵。林知县不满男人谈话,她一个女子从旁跟听。于是,他几次三番地用眼神提醒许筠舟,赶快把江妙儿给轰出去。江妙儿自是看出来林知县的表情。于是,她故意紧紧地捏着许筠舟的肩膀提醒他:“相公,该歇息了。”
言下之意,这林知县太碍事,赶快让他走。“放肆!”
林知县当时便一拍大腿。江妙儿手掌心丝毫不受影响的用力往下压。许筠舟:“呵呵,林大人,您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有什么事,依我看,不如日后再谈吧!”
“怎么,相公真的想纳妾了?”
江妙儿再次用眼神盯向许筠舟。林知县站起身,就要彻底发作。许筠舟赶忙也跟着站起身道:“哎,林大人呐,恕许某无能。家中一个夫人已经伺候不周,我看,您往后还是莫要再提这件事了。”
林知县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到之前许筠舟明明答应他要教训江妙儿答应得好好的。可现在呢?“好,好!那今日之事,便算本官唐突了!”
于是,他愤怒地哼了一声。眼看着把自己女儿嫁入许府这件事已然没戏。林知县在临走前,又很是不甘与愤怒地瞪了一眼许筠舟夫妇。“许大官人,你可别说本官没提醒你。你这般惧内,往后到了京城为官,你迟早都是要吃亏的!”
说完,林知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十分生气地离开许府。……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得江小吉亲眼看到林知县愤怒离去。他兴奋地差点没跳起来。“好样的阿姐,就该这么对付那糊涂知县。”
江妙儿摸了摸江小吉的头,却是不再搭理许筠舟。她只严肃对江小吉道:“都什么时辰了,你竟还在这里偷听!夫子给你布置的作业,你都完成了?”
江小吉吐舌道:“那好吧,阿姐,我这就去读书。”
说着,江小吉跑了。江妙儿依旧背对着许筠舟,故意不正眼瞧他。“陈大嫂,桌上的茶杯就麻烦你们整理下。”
陈大嫂见江妙儿脸色不对劲儿。她赶忙应下。……“妙儿!”
许筠舟平时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对于察言观色这事儿,他却也看得明白。眼见江妙儿自从林知县离去后,再也没瞧过他一眼。许筠舟想到林知县要给他做媒的事儿,他马上便醒悟过来。“妙儿,你走慢些,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你可以直接与为夫说。”
江妙儿却根本不理会他。“许筠舟,你堵在我门口作甚?”
双脚刚刚踏进房间。回头关门时,门却突然被许筠舟的手臂挡住。江妙儿生气道:“那个什么林大人不是说,我出身卑微,配不上你。而你需要的是能让你官路亨通的‘贤内助’吗?”
她不悦的弯起唇角道:“你娶呀!我同意了。”
“妙儿,吃醋了?”
许筠舟却不管她如何撒泼。只见男人快速地挤进门内。江妙儿险些因为他的力道栽过去。许筠舟却一把将她的腰从半空捞起来。“你……”江妙儿愤慨挣扎。“谁吃你的醋!反正,我与你本就是因冲喜结缘!大不了,你娶你的官家小姐,我与你和离便是!”
许筠舟听到她说和离。原本温润的眉心却忽然间蹙起。“我不许你说和离!”
“难不成,还要让我亲眼看着你与他人……唔……”可惜,就在江妙儿那张小嘴儿喋喋不休时。许筠舟却忽然间弯下身子,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唇。江妙儿被吻的晕头转向。许筠舟见她眼角有湿意。男人默默地帮她把眼角泪水抹掉。江妙儿难忍心中委屈。她当场爆发,猛锤许筠舟胸膛。“没错,我出身不好。可是,许筠舟,你莫要忘记当初你求着我陪你一起进京科考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许筠舟承诺她的。许筠舟看到她发泄出来,这才笑了。“妙儿不哭,为夫对你的承诺,一刻都不曾忘。”
“你若是还不信我,我可以对天发毒誓!”
江妙儿见许筠舟真的要当场对天发誓!她那张委屈的小脸儿又瞬间笑了。“别,谁让你真的发毒誓!”
“我就是生气,你当时为何不直接拒绝了那林大人!你还应了他要教训我的话!”
许筠舟笑道:“原来,你都听到了。”
“没错!”
江妙儿虎着脸道。许筠舟靠近她,磨蹭她的脸回应:“可之后,为夫不也让那位林大人明白,我可是个惧内的!所以……”“别这样,许筠舟,痒!”
一边听着男人压低声音说情话。江妙儿一边感受着许筠舟灼热的呼吸。她赶忙将双手攥拳,架在二人中间。许筠舟却坏坏一笑:“想来,你我成婚快两栽,为夫却只在新婚那日与妙儿行过夫妻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