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支三房小三房的。”
那男子道出自己的身份。官差乙点了点头,“我叫魏福度,你是攸字辈的,我是福字辈的,我还是你长辈。”
魏家的字辈是根深枝自茂,本立福攸绵,廉孝辉先烈,诗书启后贤(实际出自安徽怀宁义门陈氏宗谱节选)。魏福度还比魏攸明大了一辈,但两人实际岁数却相差无几,这在大村落中早已是寻常。*林织越听越糊涂,尤其是这种大家族字辈的,最为麻烦。林家是前几代才外迁来的,辈序没那么复杂,一直努力偷听的林织,露出头疼的表情,悄悄向楚易程求助。“那天在知县卷宗上你应该有看到,魏家的字辈是五言诗体,远的不说,近几代就是本立福攸绵这五个字,你父亲如果认祖归宗,应该是攸字辈,所以你是绵字辈,若是改名,就得叫做魏绵织。”
魏绵织,楚易程琢磨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倒也合适。“那位官差是福字辈的,辈分比你大两轮,是和你爷爷同辈。”
虽然他看起来,岁数还没有林织爷爷的一半。楚易程沉思了片刻,和林织说道:“若有机会,你可以透露一下你祖爷爷的事情,试探一下。”
魏家迟迟不来找林家,可见他们不急着找人填房,如今征兵,谁家都缺男丁干活,楚易程觉得,林织可以多释放一些信号,等待魏家的回应。*林织不方便说话,却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旁边一直在关注她的梅荣庆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小声问道:“是坐得不舒服吗?可以往我这边靠一下。”
驴车的空间就那么大,硬是塞了10个成年人,李车夫为了多赚一个人头费,自然是顾不上舒适度。水边镇仅他一家做这生意,大家没得对比,自然也只能习以为常。林织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她两这一互动,也直接引起周围人注意,转移了这驴车的话题。*“这新婚就是不一样,连腰都不敢搂,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新娘子还害羞的汉子。”
那黄衣妇人忍不住调侃几句,比起林织脸上伪装的蜡黄,梅荣庆那黝黑的脸透出的红,也是藏不住的。魏攸明也点头,拍了拍梅荣庆的肩膀,“男子汉何必害羞,这是你娶进门的媳妇,这么害羞怎么行,两位看着面生,这是去城里投奔亲戚?”
林织一听是他搭话,就开口道:“我们是去城里帮掌柜看生意的,听二位说是魏家人,说起来,我们也勉强算是亲戚。”
勉强算是?这让魏福度也起了兴趣,魏攸明忍不住问了起来:“这可怎么说?”
“我娘家姓林,爷爷是当年祖母改嫁时带来的孩子,如果我没记错,正是安宁城那支的。”
林织顺势转移话题,她和梅荣庆本就是假扮夫妻,事情经不起推敲,两人肢体间的客气明显,以至于周围的人都误认为是新婚夫妻。魏福度因为公职原因,对安宁城的魏家还是很熟悉的,“安宁城的那支,那是魏家第五支和第六支,你说的哪一支?”
农村改嫁的事情很多,他们听起来也不奇怪,林织这么一说,他们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