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急中生智,轻松化解郑佳琪的为难处境。这样总比和那三个男的浪费口舌强,整不好还得干起来。打架虽然不怕,但也不好,每次动手打架自己也都受伤。 骑着车子拐到正街上,我问郑佳琪:“你家在哪?”
“离这不远,政协会馆后面,我在那住。”
她说。 “我家在三台子,正好顺道,送你回家。”
“谢谢了!”
她说:“那三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想撩闲。”
我说:“你就报警呗,警察来了都老实。”
她说:“这点小事报啥警,再说我要是报警他们还不得把电话给我抢去。”
我说:“也有可能,那你就说他们抢劫。”
“电话都抢去了报警都报不了。”
她接着说:“你把车子往那一支,说的那话开始把我整的一愣,我反应的是不是挺快。”
“嗯,挺快。”
我点了下头。 “你当时说的话,再加上你那表情,他们还真以为你是我老公呢。”
她说。 “是吗,说明我演技还行。”
“咯咯”她笑,“我都整蒙了,估计那三个男的真以为你是我老公来接我了,他们也蒙了。”
我没吱声,往前骑着,到政协会馆后面小区把她送到家之后直接回家了。 发生给郑佳琪解围事情之后她和我之间的关系近了一步,前台有什么事她开始跟我说,也跟我商量。但她是曹老板媳妇找来的,还是尽量少和她接触,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她和我说过要请我吃饭,委婉的拒绝了,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瓜葛,也没那个心情。 曹老板媳妇总过来,过来也不到厨房,就是在前面呆着。 她来了曹老板就走,到外面和小区里的老头下象棋,有时候直接离开饭店一天不照面。 曹老板媳妇没再提饺子的事,也没说过菜品的事,就是在前面待着,来了客人也参与接待,有时还会给客人上上菜,倒倒茶水,和熟悉的客人聊聊天。更多的时候是在吧台帮着吧台收银。吧台说很多客人在结账的时候都很生气,因为曹老板媳妇没参与收银之前吧台有给客人抹零的权利,比如客人消费四百三十五,吧台就收四百三,给客人抹去五块钱零头,但太多零头不敢抹,吧台没那个权利。一天下来有时会抹掉五十多块钱的零头。给客人打折只有老板和经理有这个权利,吧台没有,要是免单只有老板有这个权利。 打折加上抹零每天平均下来得有二百块钱。 曹老板媳妇在吧台几乎不让抹零,有时连一块钱零头都不让抹,这就让客人很生气,有的客人直接就不来了。 这样很伤客。客人来了吃得挺好,服务也挺好,一切都很顺心如意,到最后给钱的时候惹人家一肚子气,之前所做的努力全白费。犯不上,这就是不会做生意。钱不是这样挣的,一桌客人我们能够挣到五十块钱,如果努努力也能挣到五十五块钱,那我们就去挣四十五块钱,再让出五块钱的利润,这才是经营之道。 做生意和做人一样,路要越走越宽,不是越走越窄。 曹老板媳妇的做法郑佳琪也不接受,但毕竟是亲戚,还是给人家干活,也不好说什么。郑佳琪给客人打折曹老板媳妇都要过问,而且还不怎么高兴,这使郑佳琪也有点为难。 我在后面干活接触不到曹老板媳妇还好些,郑佳琪就不一样了,只要曹老板媳妇一来就在前台待着,郑佳琪得天天面对,她比我闹心。 一开始她还陪客人喝点酒,后来陪客人喝酒也不喝了——一瓶啤酒也是钱来的呀。 十月底的一天,不是太忙,郑佳琪找我跟我说:“谭哥,太闹心了,晚上咱俩喝点酒,我请你。”
本想拒绝,一想拒绝人家好几次了,再说不去有点过意不去,就说:“行,上哪喝去?”
“我家那开了一家四川火锅店,听说挺好的,每天都营业到后半夜,咱俩去那。”
她说。 “行,咱俩下班就去。”
下班之后来到那家火锅店,生意确实不错,客人很多。吸引我的是他家整体装修的效果很好,很有风格,看着挺简单,但是一进去就感受到四川的文化气息。川剧脸谱挂在墙上,每个就餐区都是四川风格的木质围格,还有服务人员的服装也是四川特有的服饰,加上跑堂的大茶壶很有气氛。 在就餐区前面摆放着各式的火锅调料,全部免费,这在当时别的火锅店是没有的。这样方便了客人也叫客人非常满意,免费的就是吸引人。 和郑佳琪点了麻辣锅。女的到火锅店比男的能吃辣的。 她很能喝酒,但是不喝白酒,只喝啤酒。她点了啤酒,我点的是白酒。火锅上来,点的肉片和青菜陆续上来,开始往火锅里下肉和青菜,边刷边聊。 郑佳琪说:“谭哥,早就想和你喝酒了,你一直也不给面子,总瞧不起我。”
我说:“哪能呢,就是媳妇管得严,得按时按点回家,回去晚了跪搓衣板。”
“骗人的话不如不说,谁不知道你媳妇根本不管你,你就是不愿意跟我喝酒,觉着我是老板娘亲戚,和我划清界限。”
她根本不信我说的。 “呵呵,有点那意思,我和老板娘不对付。”
我直接说。 “其实你多想了,我和老板娘是有点亲戚关系,但咱们都是给人家打工的,拿人家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说:“在这干她是老板,不在这干她啥也不是,最后还是咱们处的时间长,我说的对不。”
她说的很对,打工的就是这样,给你干你是老板,不给你干你啥也不是。 “对,你说得对。”
我赞同道。 和她碰了一下杯,她干了,我喝了一口。 她比我大一岁,可能是看我长得老一直叫我谭哥,叫就叫吧,一个称呼而已。 “谭哥,听说你挺能喝酒。”
“还行吧,能喝点。”
“那咱俩今天好好喝喝,你喝一杯白的,我喝一瓶啤的,咋样?”
她倒是挺会算计。 我说:“随便,能喝多少喝多少,喝酒这玩意儿别拼酒,喝好拉倒。”
她说:“现在干的闹心,老板娘也不懂咋管饭店,还一天天指手画脚的,我看这饭店早晚死在她手里。”
“那是人家的事,咱们能给的建议就给,听不听就是他们的事。”
我说:“咱们还是喝酒,最好别谈饭店的事,你不闹心呀。”
“我说也是白说,瞎操心,皇上不急太监急,就是板不住自己这张嘴。”
她看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我笑了,现在饭店的情况就是这样,曹老板也不怎么管了,估计是不想和媳妇生气。 “出来吃饭是为了开心,饭店的事上班时候再唠,喝酒不谈工作,工作不喝酒,对不。”
我说。 “对,喝酒不谈工作,来,喝酒。”
火锅麻辣,吃起来很爽。 她吃得有点热,把外衣脱下,穿着里面的小衫。 她不脱还好点,这一脱几乎成了饭店吃火锅男人的焦点。漂亮的脸蛋加上傲人的身材,还有前面的波涛汹涌,无疑勾人眼球,叫人浮想联翩。 她倒是浑不在意,依然自我。可男人们就有点受不了,眼睛有意无意的往她身上瞄,配合上脸上的表情,有要立马吃人的欲望。 注意到周围男人色狼目光,跟她说:“你成功的吸引了大半儿男人。”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很多男人马上收回色眯眯的目光,然后正襟危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好像之前就是一个不小心溜号而已。 她收回巡视的目光,如同一位女皇。 “看吧,小心长针眼儿。”
我说:“你这是有毒,看一眼就长针眼儿,杀伤力也太大了。”
“没法,都习惯了,我也不希望它这么大,就是长这么大,我也没法,总不能割下去吧。”
说完她瞄了一眼自己的胸。 我说:“这是你们女人的本钱,有的女的想大还大不起来,要不然该没那些做丰胸的了。”
她说:“我看你咋没和那些男的似的。”
“我对美女免疫。”
我说 “白话儿,保证是你媳妇长得比我漂亮,所以看我就和看普通人似的,对不?”
她问。 “我媳妇长得可没你漂亮,主要是我总不能见一个漂亮的就娶回家当媳妇吧,一是养不起,另外国家也不允许,是不是?”
我说:“所以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就不去想,欣赏就行。”
她看看我,问:“说真格的,你媳妇长啥样?是不是特漂亮?”
我说:“真不漂亮,就是大路人,不显山不漏水的,过日子行。”
她说:“能过日子就行,女的不需要长得多漂亮,也不当饭吃。”
“说是那么说,到时候还是想找个漂亮的,就和你们女的一样,说是不挑男的长相,到时候给个猪八戒谁都不要,你们也喜欢帅哥,长得英俊的。”
我接着道:“像我这样的没人爱要,咱知道自己啥样,所以也就没那些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做人比啥都好。”
“你长得可不那样,多爷们儿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给人的感觉就安全可靠。”
“是吗,受到美女表扬,心情激荡,喝一个。”
和郑佳琪喝了不少酒,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走道儿都有点打晃了,好在还知道家门在哪,能找着家。 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她说了自己的离婚理由,原因很简单,结婚三年没怀孕,到医院一检查俩人都有毛病,男的轻点,她比较重,属于不能生育那种,结果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