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摸了一把冷汗,道,“难怪天下青年对鬼谷门是趋之若鹜,这种武学确实是吸引人的很呐!”
谷天罡道,“我只道鬼谷子是战国时期的传说的一位神秘人物,那时他便已百余岁,门下弟子有孙膑、庞涓,后有苏秦、张仪等辈,素以兵法、纵横见长,并未听闻他有绝高的武学功法,且传至如今他本人岂不是已有数百岁了,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的人?”
吴长老道,“这也难说!上古相传彭祖长寿或曰活了数百年也是有的,其后有老子、黄石公等奇人异士,都是在相隔数百年前后不同时期出现过,这些人大都长寿,这鬼谷子活了数百年也不稀奇!”
陈长老正色道,“不然!老夫倒是相信另一种说法!”
“怎么说?”
众人问。陈长老喝了一杯酒,道,“鬼谷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称号的传承!”
“什么?你是说….”“不错!这鬼谷门隐没江湖已有数百年,鬼谷门却传承依旧!以老夫看来,没有人可以活那么久,这长生不死、羽化登仙终归只是传说罢了!那澹云子修习道法数十年,功法如神,却也坦言道法之功,只能教人延年益寿罢了,却无长生不死之能!”
陈长老道。众人听那都是怅然若失。陈长老看公孙蛊一直默默不言,对他说道,“教主,这高云丛深得鬼谷子真传,还是小心为妙,不可轻易招惹!”
公孙蛊道,“谢过陈长老衷言!公孙蛊必铭记在心!”
千足圣王道,“说起鬼谷门,五行台上那小子不就是鬼谷门的吗?教主,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找我教寻仇!尤其是那个高云从!说不定这小子就是他的徒弟!”
此话一出,几位圣王都是如醍醐灌顶,公孙蛊却一脸平静,他知道欧阳云风不是高云丛的弟子,却不知道欧阳云风的真实来历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目的!他把他抓回来也是想看看这小子背后的人会不会出现!这么多年井中生活让他不在相信任何人,阿风虽然俠骨铮铮,却也难说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他在井中对欧阳云风说的那些话还是有所保留的。而众人目光都看向了欧阳云风,却是对欧阳云风啧啧称奇,也有的面露惊惧之色,生怕高云从找来报仇,以如今五仙教的实力,恐怕也未必拦得住他,不过再厉害的角色,好汉架不住人多,高云丛即便来也讨不了好。而一旁五行台上,桑巴大仙看了看欧阳云风,投来疑问的神色,细想这一系列事件,从吃熊到求雨,发生的是那么自然,但这小子的拳法确实与众不同,难道他真是鬼谷门的人?他没见过高云从的武功,也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太监,全然不曾留意他,没想到他竟然藏得这么深,但眼前这小子从头至尾怎么看都不像个卧底,要不是阿巴丽捣鬼………且慢,高云从在宫中,阿巴丽是公主,难道她不知?阿巴丽和高云从是什么关系,她怎么偏偏出现在那个时候,偏偏单只放欧阳云风这个小子,这一切难道真是高云从的阴谋,可高云从他要干什么呢,这一切没动机啊,这小子仅仅只是窥测了自己的神仙洞罢了,桑巴大仙一时有些困惑。欧阳云风静静看着国师,听五毒教众人莫名其妙的谈论,一脸茫然。此时几位圣王细细一想,这青蛇圣王的推测似也有几分道理。天蝎圣王却道,“金蟾圣王说他是国师的炼丹童子到江州王府卧底。他怎么又会去宫中?难道高云从也要对国师下手,派这小子去国师那里卧底,没想到这小子反被国师派了出去。”
桑巴大仙听罢一脸苦笑,心道,这小子几时成为了老子的炼丹童子,一定是阿巴丽那个小畜生在背后捣鬼。好啊,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老子倒要看看你高云从到底是何方神圣,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待老子仙丹练成,让你们一个个都跪地求饶。想罢他狠狠瞪了一下眼珠子,心头愤恨,让他的脸色都阴沉沉的。千足圣王道,“哦,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快活林,这小子和那个公主也要对国师下手,他显然不是国师这边的人,必然是高云从在背后指使!”
众人听的神经紧绷,吴长老道,“听你们这么说来,这高云从要对巫教和五毒教同时下手,可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千足圣王忽然道,“也是,刚才在快活林这小子没有对教主动手,而是阿巴丽公主在一旁要杀教主,这个小公主真是不知死活,好在教主仁义,不计较,放了她!”
众人听的此处,又是一番刮目相看,吴长老道,“教主仁义,我吴常佩服的五体投地,此后更维教主马首是瞻!”
公孙蛊摆摆手道,“好了!不争论,今日饮宴,本图一快!这小子的事情日后再说!不过,我五毒教开宗立派虽然只有十几年,却是江湖赫赫有名,从未怕过谁!而今堂堂一代圣王,金蟾圣王竟死于国师之手,如此事件传出去,我五毒教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本教主决定来一场比试,由金蟾一脉家族中选拔,堂主及以下皆可参与,而众位尊者由陈长老挑选十人来评判,谁的用毒手段最高明,谁便做新一代金蟾圣王!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一阵高呼,就在那五行台边让出一块擂台,众人又点了七道火把,围绕成一圈。只见病痨鬼和青面兽在前,一众弟子在后,押来十个南越人,那些南越人黑黝黝的,均是赤裸上身,他们手臂上涂着青色油彩,似是南越巫师。青面兽跪下道,“教主!按照成例,比武设台需要以敌人祭谷神,排千虫万蚁阵!这十人是南越青巫弟子,素来与我教为敌,不如以此十人献祭谷神,以扬我教神威!”
公孙蛊一怔,心道,这千虫万蚁乃是无影虫和食人蚁吞噬人的身躯血肉,千虫万蚁一过,那人便只剩下一副骨架,是毒王界最残忍的酷刑,也是一种古老仪式,素来只在最重要的场合使用,如今选拔金蟾圣王却用上了,有些不忍,但迫于形势,不得不准许。公孙蛊道,“善!”
青面兽得令,展开一卷竹简,大声道,“谷神在上!弟子等不胜惶恐,欲行比试,选拔毒王,以敌酋十名献上!请谷神保佑,毒仙护阵,得选毒王,必过玄牝之门,亲出毒王之血敬上,若得毒仙神技,必三拜九叩,终身侍奉!五毒教弟子献上,某年某月某日。开派教主公孙蛊率众,敬上!”
青面兽说罢,向旁边招了招手,一边过来五个小鬼装扮,白衣白面,嘴里露出血染的长牙,头戴草冠,腰系草绳,各自腰悬着一个白色的布袋子。五个小鬼围着火把走了六圈,嘴里还唱着,哦啊咪之类的言辞。六是阴数,为极阴,是夜兴起祭谷神仪式,必是在极阴之时方可,是以要绕行六圈,六圈为一个圆满,六个圆满,仪式才毕。众位尊者目光虔诚,退在桌边俯首参拜,公孙蛊也不能例外。谷神为尊,是五毒教至高无上的象征,也是毒王界至高无上的象征,他必须要拜。山谷中人山人海围着那个七个火把俯首参拜直到仪式礼毕,放千虫万蚁阵。五个小鬼游行毕,各自手一扬,一盘沙子一样的东西飞向天空,却是五道无影虫汇聚成的柱子一般,在天空化为两道,飞向立在七个火把南侧的十个南越青巫。那些南越青巫惊惧万分,惨呼声不绝于耳。又有五个小鬼,黑衣黑面,獠牙长长的,五人来到七个火把中央,游行一圈,分头朝拜五方,单掌朝地上一拍,不远处五方石石柱中奔出无数食人蚁,那些食人蚁光怪陆离,爬行中发出细碎的吱吱吱的声音,与那无影虫呼呼呼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胆具碎,那五道食人蚁聚集的食人蚁,像是五股水流,齐聚到那十个南越青巫的身上。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十个南越青巫只剩骨架,无影虫复又飞回五个小鬼的袋子中,食人蚁回到石柱里。空气中余留这腥臭味与血腥味。欧阳云风感到一阵恶心,但已是心神俱疲,他见这等场面却比在祭神台上更加惨烈,这五毒教行事,阴森毒辣得很!青面兽唱道,“礼毕!”
公孙蛊及众人这才起身回到座位,跪坐端正。公孙蛊摆了摆手道,“开始吧!”
众小鬼退下,青面兽唱道,“比试开始!”
陈沐风率十位长老端坐擂台东西两边。天尊尊者五位评判分别是,天龙尊者陈沐风、天凤尊者奚若甫、天麟谭明月、天矖尊者鹿丈青、天螣尊者倪长河。地尊尊者五位评判分别是,地狮尊者吴常、地虎尊者顾善堂、地豹尊者谷天罡、地熊尊者岳清幽、地狼尊者黄相。原来这天尊地尊众位尊者十二数,却是以凶兽命名,分别是龙、凤、麟、矖、螣、狮、虎、豹、熊、狼、象、鹿。天尊尊者分别是,天龙尊者陈沐风、天凤尊者奚若甫、天麟尊者谭明月、天矖尊者鹿丈青、天螣尊者倪长河、天狮尊者费青、天虎尊者赵紫龟、天豹尊者徐盛、天熊尊者顾炳章、天狼尊者苏形、天象尊者吴天、天鹿尊者祁隐之。地尊尊者分别是,地龙尊者游行知、地凤尊者镇飞、地麟尊者胡祥瑞、地矖尊者杨顾、地螣尊者雷盛、地狮尊者吴常、地虎尊者顾善堂、地豹尊者谷天罡、地熊尊者岳清幽、地狼尊者黄相、地象尊者王世忠、地鹿尊者吴盖。十尊者,天尊尊者坐于东首,地尊尊者坐于西首,其余十四尊者就那台上观战,台下擂台火光熊熊,玉面、银面面具各个映满红光。金蟾家族出来二十个旗主就那擂台南边立定,青面兽巡视一圈,递上五行令,起手地辛堂堂下金、木、水、火、土五位旗主相互看了看,三位旗主弃权,均不敢与地辛堂堂主一竟高下,只留两位旗主接令,一个是蓝金旗旗主令狐伦、一个是蓝木旗旗主令狐木,靠前站定。地庚堂下,三位接令,一个是白火旗旗主令狐燕、一个白水旗旗主令狐行,一个是白木旗旗主令狐叹。天辛堂下,一位接令,众人一看是红木旗旗主令狐蟾。天庚堂下,无人接令!真个是众旗主皆服这位天庚堂堂主,看来这位堂主十分善于管教下属。公孙蛊微笑点了点头。一共接令的旗主是六位。比试开始。首先登场的是令狐燕对令狐行两位旗主,原来是每个五行令上有数字,二人领的是一号二号。只见两个头戴白色纶巾的汉子上场,一个英俊潇洒,叫令狐燕,一个豹眼红面,叫令狐行,二人立定互相行礼。令狐燕疾步奔向令狐行,令狐行忽然一抬手,一把毒粉洒出,直扑令狐燕面门,令狐燕一个跳跃高过令狐行头颅,躲开了毒粉浓雾,单掌一道火星批下,直入令狐行头顶,令狐行见火苗来势汹汹,一个闪身躲过,那道火苗打在地下,地下噌的一声响,溅出火星,一道火星洒在擂台不远的一个枯骨上,枯骨手臂瞬间破了一个洞,众人叫了一声好!此时令狐行,躲开之际,反手闪出一记水柱,那水柱犹如水银般冲向令狐燕的肩头,令狐燕单掌接住,顺势一挽,单掌推出,那水银注即刻反扑令狐行,令狐行没料到,手臂中招,瞬间手臂兰烂了一堆腐肉,不愧都是用毒的高手!令狐行退到擂台一边,单手敬礼,下了擂台!一人紧接着奔上,众人一看是令狐蟾,此人最是勇猛,生的一身横肉,高出令狐燕一个头,令狐燕拱手,令狐蟾也不说话,一拳就打将过去,令狐燕身轻如燕,几个跳跃,令狐蟾一身蛮力无处可发,反被令狐燕踢了一脚。令狐蟾怒不可遏,像狗熊一样,横冲直撞,一拳只打的石柱子都碎裂一角,令狐燕依然沉着冷静,两只手指捻了起一道火苗,直扑令狐蟾胸口,令狐蟾一拍胸脯,胸脯溃烂流血,却丝毫不受影响,令狐燕吃了一惊,正待躲过令狐蟾的铁拳拳风,没成想被令狐蟾一把抓住了,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一把甩开。令狐燕飞身而出,正要跌落在地,却背后一股真气一冲,直冲的灰尘漫天,令狐燕腾空而起,一头冲向令狐蟾,令狐蟾本以为胜券在握,不想被他绝地翻身,一脚踹过去,令狐燕只是借势一抓,一手勾向令狐蟾的脖子,令狐蟾铁臂一抓,微微一笑,任你有千般力气,也挣不脱,但令狐燕不闪不躲,只是单掌一扇,令狐蟾仰面而倒!口吐白沫,瞬间暴毙,天辛堂堂主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原来令狐燕手上施了毒粉,一扇之下,毒粉进入气门,令狐蟾愣是一头熊,也扛不住。这令狐蟾空有一身力气,用毒却不怎么样。令狐燕站在擂台上连胜两场,众位旗主都有些冷汗冒出,青面兽看了看,剩余几位中却没人出来,青面兽问道,“下一位是谁?”
众旗主相互看了看,只见一个旗主倒地抽搐,瞬间死亡!那人是谁,却是地庚堂下白木旗旗主令狐叹!原来是刚才令狐燕第一场时溅出的火星,不慎溅到了他身上,他却一心只在分析对手,毫无察觉,此时突然身死,众人不觉有些可惜!“令狐叹身死,我来!”
说罢一个瘦高个子飞上擂台,众人一看是蓝金旗旗主令狐伦,此人用毒最是微妙,尤其是毒针。不经意间,就能让人中招,令狐燕大喝一声,“来得好!”
令狐仑长着一个狐狸般的鼻子,只见他微微一笑,飞身上去,和令狐燕打斗在一起,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好多用毒手段都是巧妙得很,一人施毒,一人单手化解,反施毒,两个互不相让,围着擂台打圈圈,空气中飘着蓝绿色混杂的毒烟,二人在毒烟中来去自如。只听一声惨叫,令狐燕忽然退到一边,伸手在背上摸来摸去,也不知道摸着什么。忽然,一道细丝般的光影从令狐燕后背钻出,众人叹一声,“三声夺命针!”
令狐燕惨呼了三声,紧接着七窍流血而死!众人拍手叫好。蓝木旗旗主令狐木叫了一声好,跳上擂台,脚跟未稳,令狐伦一手一挥,令狐木也惨叫三声,七窍流血而死,令狐伦收好夺命针,威风凛凛,仰天大笑!众人看这死人似乎是常事,也无任何表情。青面兽唱道,“旗主胜者是蓝木旗旗主令狐木!下面有请金蟾家族四大堂堂主,天庚堂堂主令狐山,天辛堂堂主令狐懒,地庚堂堂主令狐赤,地辛堂堂主令狐灵!由令狐木一一挑战!”
众人高呼令狐木,都希望令狐木取胜,令狐木连打数场,毫无疲累之态,因此要挑战几位堂主,越发精神振作。令狐木先打的是地辛堂堂主,也就是自己的上司,也是死毫不手软,令狐灵笑道,“不错!我知你一向志高,今天就看看你的本事!”
令狐木道,“堂主,得罪了!”
二人抱手作礼,展开激战!令狐木一出招全是狠招杀招,只见他此时两手布满树叶,一齐射向令狐灵,令狐灵一手一挥,两道树叶散开,令狐灵身形奇快,一瞬间已闪到令狐木身后,令狐木着实吃了一惊,令狐灵嘿嘿一笑,一手摸了一下令狐木的脸,令狐木满脸便浓浓的生出许多血泡。令狐木抱着脸躲到一边。令狐灵道,“看我慢慢地折磨你!”
说罢飞身而上,又去揽令狐木脚下,令狐木腾空而起,令狐灵顺势飞起,二人在空中对掌,两人掌心都是毒物,令狐木渐落下风。此时令狐灵,一个单掌击中令狐木胸口,令狐木退落在地上,倒地不起。令狐灵跳到令狐木面前,道,“你这就去见谷神吧。”
说罢掌心凝聚寒冰,一股冰晶射向令狐木,令狐木眼看就要身死,却听令狐灵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着眼睛,挣扎着退到了石柱边上,倒地不起。原来是令狐木故意让令狐灵放松警惕,好趁他不备,一根毒针射向了令狐灵的眼珠子。好毒的银针,令狐灵整个面部肿胀,突然爆裂,水浆喷了一地。地庚堂堂主令狐赤上场,一拳打开,只打出一股冲击波,令狐木来不及反应,中了一招,口吐鲜血,令狐赤浑身爆发火焰一般熊熊而起,赶上令狐木身侧,一脚踢飞令狐木,令狐木忽然抓住令狐赤的脚,令狐赤大惊,只见一根毒针从脚趾注入,从头顶飞出,令狐赤浑身炸裂而死,众人都是一阵唏嘘。天辛堂堂主令狐懒上场,令狐木退了几步,他感到一阵冷风。这令狐懒为人虽懒散,但是化毒的功夫却是一流,令狐木担心毒针弄不死他。令狐懒伸了个懒腰,道,“出招吧!”
令狐木不往前走,只是绕着擂台,一针针发出,直射令狐懒,令狐懒单手接住,回掷,几次都擦着令狐木的脸庞而过,令狐木绕着柱子转圈,令狐懒见他躲而不战,有些恼怒,道,“你小子上擂台来,再躲下去就算弃权!”
令狐木不得不上得台来,令狐懒向前走一步,令狐木退一步,两人都是凝视着对方,知道只要失误就是个死!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令狐懒率先出掌,对空连打五掌,分别是五个不同的方向,令狐木知道对手用毒都是无色无味,不知道他的毒从哪发的,发在哪里?只是躲,却突然感到浑身乏力,想必是中毒了,暗暗运功解毒,就在此时,令狐懒一个手肘击向令狐木头部。令狐木见是机会,暗暗埋了毒针在手,伸指一弹,那毒针便进入令狐懒的腋下,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旗主莫非是要挑空四大堂不成!却不想令狐懒只是朝令狐木耳边一吹,一个枣钉从令狐木左耳穿入,从右耳穿出,令狐木后退了几步,缓缓倒下。只剩两位堂主了,令狐懒和令狐山,谁更胜一筹,谁能胜出,能否过的了玄牝之门?只见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每令狐懒出掌,令狐山见他要发未发之际,早已一指点住他几处关节,让他无法发力,紧接着令狐山一个撞击,将令狐懒撞出十步开外。令狐懒毒粉无色无味,一旦中招,非死即伤,令狐山为金蟾圣王四大堂之首,功夫自然不会差,每每都能预测令狐懒的招数。令狐懒也心知令狐山的本领,丝毫不敢怠慢。二人围着擂台走了一圈,佯装闪了几闪,令狐懒一个箭步冲上,撒手就是一扇,令狐山早就躲过从令狐懒腰边闪过,只是一掌,令狐懒已口吐鲜血,向一旁飞去,令狐山又赶上前去,左脚一踢,令狐懒背朝后,头部像一个石尖尖落下,令狐山又是赶将上去抓住了令狐懒的肩膀,原本是为了救令狐懒,令狐懒忽然吹了一口气,一个铁钉从令狐山脖子穿过,令狐懒顺势一带,起身立定,而令狐山却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石尖尖直插令狐山的双眼。忽一个人高声喊道,“混账!我堂主救你性命,你却反加以毒手,简直禽兽不如!”
众人一看,却是天庚堂坐下黑木旗旗主令狐英!令狐懒看了看他,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道,“擂台上只有胜负,焉能存妇人之仁!”
众人都看向十长老,吴常道,“不错!五毒教比试只论生死,胜便是胜!负便是负,历来如此!正面比试,不耍阴招,令狐懒没有犯规!”
说罢,看了看陈沐风,陈沐风点了点头,对青面兽道,“宣布胜负吧!”
“且慢!我要接令!与令狐懒一比高下!”
令狐英道。令狐懒道,“比试已毕,要是人人都不服,都来争战,我令狐懒岂不是要累死!你既要比试,先前就该接令,此刻比试已毕,谷神不会同意!”
说罢,看了看十长老!陈沐风道,“规矩就是规矩!宣布胜负吧!”
令狐英道,“我深受令狐山堂主大恩,岂能眼见他被人害死,倘若你是正面比试,一较高下,我无话可说,可你利用令狐堂主仁义不杀之心,阴谋使诈,却是卑鄙无耻!今日比也要比,不比也要比!我非杀了令狐懒不可!”
公孙蛊很是欣赏令狐英的仁义之心,忠厚之德,喝道,“好!令狐英好胆量,我很是喜欢!陈长老,教主要改规矩,该当如何?”
陈沐风镇定自若,道,“倘若教主要破坏规矩,需当五行台流血以献谷神,谷神同意,血液成蓝色,谷神不同意,血液呈黑色!”
公孙蛊面色凝重,道,“如此,我愿试问谷神!”
公孙蛊对擂台朝拜三次,忽然一抬手,紧握拳头,手指蠕动,一股血液细流缓缓滴在地上,形成一摊血水,公孙蛊左手藏于袖中,微微扇了一下,那血液便呈现蓝色之状。陈沐风看到这一小动作,只是摇了摇头。公孙蛊道,“陈长老,血呈蓝色,看来谷神同意比试!”
陈长老道,“善!最后一场定胜负!”
令狐英接令,一上擂台,便扭动双臂,浑身一震,整个身体手臂仿似钢铁般坚硬,身侧卷起一阵大风,看得众人是各个惊叹,没想到一个旗主竟有如此功力,令狐懒见势不对,使劲浑身真气,重拳出击,直击令狐英胸口,却不料令狐英却像一棵苍松,巍然不动,令狐懒又吐出几颗枣钉,那枣钉如石子打在令狐英身上,俱个落下,竟不能穿透他的身体!而此时狂风大作,令狐英喊了一声,“给我破!”
令狐懒应声而出,浑身像散了架子,重重跌落在地!气绝身亡!十长老都是惊得站了起来。公孙蛊哈哈大笑,道,“好!我五毒教又添一员猛士!”
青面兽宣布道,“新的金蟾圣王是令狐英!请过玄牝之门!”
令狐英凝视令狐懒许久,才回过神来,道,“教主,我无意跻身圣王之列,只是为了报仇,还请另选贤明!”
陈沐风道,“放肆!你一个小小旗主,说不想当圣王就不想当?”
公孙蛊道,“我五毒教的圣王岂是你想做就做,想推就推的!”
令狐英跪下道,“教主息怒!非令狐英不识抬举,而是大丈夫行事,以仁义为本,但论是非不问利害,今令狐英之举,实是看不过去令狐懒所作所为,方才出手!并非是为了当这个金蟾圣王!教主若觉得令狐英辱没了五毒教威名,杀了令狐英便是!我绝无二话!”
公孙蛊浑身一抖,令狐英只觉腿上刺痛,跪在了地上,脸上却丝毫不惧。公孙蛊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令狐英,道,“好!有胆色!令狐英,我问你,你为何不做这个圣王?难道是怕众位不服!”
令狐英坦然道,“实非我之愿也!请教主另择贤明!”
一旁吴长老看不下去了,喝道,“令狐英,你不要不识抬举,教主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谷长老也道,“是啊,令狐英,今日比武选圣王,这是规矩,教主为你破了规矩,以血祭谷神。难道你要教主的血白流了不成!”
此时青蛇圣王劝道,“令狐英兄弟,你是怕众位兄弟不服你,你即称仁义,为你堂主报仇,却为何不想想金蟾圣王也是被人害死,他的仇你报还是不报,不报你就是不义,教主为你破例,以血祭谷神,你不领情便是不仁,让教主白为你流血。今日立定规矩选拔圣王,你即然胜了,就应该按规矩办事,否则人人都像你一样,五毒教还谈什么令行禁止,再者教主发号施令,你即胜了,不奉令便是不忠。难道你要做不仁不义不忠之人?如今金蟾家族无首领,你难道不想为金蟾家族多做点事情,你难道不想让金蟾圣王含笑于九泉之下?话已至此,你自己慢慢想想!”
令狐英看着地上的血迹,知道自己有些沽名钓誉了,道,“令狐英一时糊涂,请教主恕罪!”
公孙蛊道,“好!这才是我五毒教大好男儿!请玄牝之门!”
“请玄牝之门!”
青面兽唱到。只见两个小鬼手执两根银色的盘蛇法杖,往那擂台中央一立,向虚空一点,两个法杖发出蓝绿色的光芒射向天空,天空中出现一个立着的眼睛一般的气流光晕,那光晕中间开启一道门,门内闪电雷鸣。一道闪电从门缝中一直连接到天空中,一道弯弯曲曲的闪电把天空给割裂了。所谓玄牝之门是道家的东西,这里五毒教延袭的仅仅只是形式,是毒王届祖先发现的两个陨石神器,可激发雷电。能过玄牝之门者,非凡人也。是以要在五毒教立于极高的位置,除了武艺之外,还要能过这玄牝之门才算真的有本事!青蛇圣王等几人是深有体会,千足圣王差一点身死雷电之下。众人都很期待,且看这令狐英如何过这玄牝之门!只见令狐英腾地而起,一手伸指一点,随后迅速画了几个圈,直搅得身体周遭如飓风环绕,像一个锥子钻过了玄牝之门。众人具个喝彩!公孙蛊也暗暗心惊,想不到五毒教主藏着如此一位大才更胜其他圣王,各位圣王也是面面相觑,心道此人功法非常,为何甘愿只做一位旗主,均是不可思议。玄牝之门已过,众人高呼参拜令狐英,令狐英拱手谢礼。公孙蛊道,“令狐英,来来来,坐在我身侧。”
他竟安排金蟾圣王令狐英的位置于他的副手之位,众人都是艳羡不已!令狐英却走到千足圣王后面的席位上坐下,道,“教主美意,令狐英不敢越级,还是请教主收回成命!”
公孙蛊看了看令狐英,道,“也罢!”
众人饮酒一杯。却听公孙蛊道,“今日令狐英为我第二代金蟾圣王,那么下一件便是为金蟾圣王报仇,杀金蟾圣王的就是这位国师!你们说说,如何处置这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