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甚至是将眼睛睁到最大,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她面前,这个威严的老人。这大概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父女之间的关系了吧,想必他拥有自己这样一个女儿将自己抚养长大,不过也只是看在了,凤老夫人的面子上,这如今倒好。也不必在意这些事物了。“今日的苏府好生热闹啊,倒是让本王看到了这样一场笑话。”
那几个吓人还没有走到苏子然的身边,突然就听到了一阵很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从树丛之中走来,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眉眼如尘,出落的很是好看,手里把玩着一把玉扇。“臣参见战王殿下。”
见了此情此景,苏家老爷也没了那份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连忙跪下来学了个理,身旁的几个贵妇也立即行礼,这可是这处最为尊贵的战王殿下,哪里能够失了分寸。“属下有失远迎,不知战王殿下今日来到苏府。”
“免礼,本王今日过来,不过是皇兄有要事要与你商讨,所以特意来送的昭意,只是没曾想到,竟还看到了这样一出戏。”
苏家老爷听到这话那脸上的笑容联盟都僵住了,真是太可怕了,俊还让战王殿下进了笑话,这战王殿下可是皇上一直最得力的陈帝,如若是到时候他在皇上的面前随便说上两句,这影响的,可是他苏府日后的仕途啊。“战王殿下何出此言,不过都是一些家事,未曾想,尽让战王殿下见笑了,不如这样还是先去正厅,臣安排几个人给您上今年算好的碧螺春,这可是臣之前去江南之时有人特意送给臣的。”
战王殿下听了这话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那眼神之中忽明忽暗,一直看向站在不远之处的那个苏子然。“刚才瞧见你要罚你的女儿去后院,苏老爷这相做事还是这样的莽撞。”
听了这话之后的苏家老爷更是心惊胆战,不敢多说一个字。苏子然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似乎早就料到了战王会及时出现一般,不用说,一定又是如风通风报信的结果。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苏子然发现,每次自己危急的关头战王都会及时出现。虽然单凭苏子然自己的手段,也并非解决不了那些危机,可是战王的撑腰,总还是让她更多了一分心安和底气。苏老夫人到底见多识广,且对人情世故的把控远在苏振明之上,若非她一步步的指点,凭苏振明的造诣恐怕也很难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殿下说笑了,振明也不过是小惩大诫一番吓唬吓唬然儿,过不了一两个时辰又会心疼女儿了,他们父女二人向来是这样的,哪里能有隔夜的仇,然儿,你说是不是?”
苏老夫人递过来的话头,苏子然不敢不接,只能讪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战王面前告苏振明的状。那姚夫人一看自己撒泼之事竟然惊动了战王,便早已经吓破了胆子,两股战战地站在媚姨娘的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然苏老夫人已经圆场,只是战王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子然一眼之后,就转头看向了上演这一出闹剧的众人。“你说你家儿子不能人道了可有实证?”
战王凌厉地望着姚夫人,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冷冽。姚夫人开口就带着颤音:“自然是有的,郎中亲口说过我们家坤儿从今以后在子孙上已经没有指望了,战王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叫郎中来问…”“哦。”
战王没再为难姚夫人,又转而问苏倾柔,“二小姐是吧,你说你看见了大小姐给姚家这位少爷喂药了是吗?”
因着自己没有说谎,苏倾柔面对战王时底气十足:“回禀殿下,臣女确实亲眼看到我家大姐姐给表哥吃了药,表哥吃完没过多久就十分痛苦地倒下了,千真万确,臣女可以用身家性命做保证。”
战王轻蔑地笑了笑,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也就是说你们所有人都不曾看到过事情的全貌,也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大小姐是大小姐的药导致的这位姚公子断子绝孙的是吗?”
战王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也让原本从容不迫的媚姨娘着了忙:“如何不能证明的,坤儿就是在然儿下毒之后才不能人道的,若非然儿出手,难不成姚家还会自己作践自己故意自断香火吗?”
苏子然也反应过来,顺着战王的这条逻辑继续问了下去:“说不定姚公子在来咱们相府之前就身患隐疾呢,想必那郎中也诊断不出他的毛病是从何时开始的吧?”
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因为苏子然对自己研制的药有充分的自信,服药之后的两个时辰以内或许还有回天之力,但若是过了两个时辰,莫要说解毒了,就连追根溯源查出病症的来源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方才还瑟瑟发抖的姚夫人一听苏子然这样侮辱自己的儿子,立马就又如同一个战斗的公鸡一般,高声说道:“苏子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坤儿从前可没有这样的毛病,就是在你投毒之后才不能人道的,你别想再狡辩了。”
战王不悦地又看了一眼姚夫人,不想苏子然被这泼妇胡乱判扯下去,便走上前去问姚夫人:“可有证据证明令郎在此之前从没有过得此隐疾的征兆?”
姚夫人一心只想为姚少坤讨一个能帮衬到姚家的娘子,冲动之下没过脑子就直接说道:“自然是有的,小儿素来和家中的婢女们从甚密,其中有好几个都曾怀过我们家坤儿的骨肉…”战王歪着头,仿佛听到了什么要紧事一般,眉头皱了皱又和姚夫人确认了一遍:“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公子生性风流而且毫无原则地和不同的女人之间发生过苟且之事咯。”
姚夫人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战王却突然严厉了起来:“怪不得本王适才还听人说,是因为姚公子衣衫不整地试图轻薄苏家大小姐,如果是真的话,这样人面兽不顾伦理纲常的东西,便是真的被下了药断子绝孙也没什么可惜的。”
这样的话,若不是从战王口中说出来的话,恐怕姚夫人早就要上前和那人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