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一时间竟让苏子然心里面多了几分慌张。她眼眸里闪过了一些复杂,眼光之间更是多了几分晦涩。“姑娘好眼光,这梨花木梳可就只剩下一把了,这可是由城中手工最为精巧的工匠所制而成。”
小贩瞟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两个姑娘,看着样子就知道身家不菲,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把梨花木梳,不过是他家中的那个娘们瞧着梨花木样式好,所以便雕刻了几把。不过眼下看着这两个小姐应当是不识货,眼下估计可以很赚一笔,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便多的,有些让人觉得奇怪。苏子然循着这声音缓缓的转过身,这才看清楚面前所站着的这个女子,只见她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对襟连衣襦裙,头上别了几只精巧别致的发簪。而发际之间熠熠生辉的珍珠却将她整个人都趁着明媚动人,娇小可爱。“竟然是她?”
苏子然心里默默地说着,一时间脸上的晦涩的表情却越来越浓厚。而此刻的柃雅,却并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与自己的关系,只是看着面前的这把木梳,只觉得模样好是精巧。“看着样式是还不错,比我之前见到的那些好多了老板多少钱这把木梳我要了。”
“这……”那个小贩听着柃雅这么说一时间心中多了几分不甘,这个小姑娘看着可没旁边那位有钱,身上穿着打扮也不是太过于金贵,应当并没有刚刚拿起来这个木梳的那个女子有钱。“姑娘,这木梳可是这位姑娘看上的,这让我也不好做主呀。”
柃雅听了这个小贩说的话之后,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厌烦,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苏子然。“这木梳是你看上的?”
柃雅拿着这把木梳指着面前的苏子然,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愤怒,似乎是在埋怨什么。一时间,旧时的记忆在苏子然的脑中片刻回闪,有关于这个女子的一切,一时间都让她难以忘怀。这个女子刁蛮任性,当初为了慕凌轩更是与自己争锋相对,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受累。甚至自己最后落入牢中,这背后也少不了这个柃雅的“帮助。”
柃雅见面前的苏子然并没有开口,只是在那里不停的发愣,便觉得有些生气,便直接拿着木梳戳到了她的脸上。“喂,我问你话呢,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看上的?”
苏子然瞳孔微微闪烁,眼眸里面多了几分晦涩,但是很快将这股复杂给隐藏了下去,反而转为笑容的看向面前的女子。“姑娘,这把木梳的确是我先看上的。”
柃雅听了她这么说,没有生气反而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之中多了几分算计,一时间让人看着便觉得有些作呕。“你说是你看上的,就是你看上的,那我还要说,说我先拿到手的呢,不管怎么样,这把木梳就是我的,老板,我要了。”
柃雅将那眼睛睁得极大,眼角之中流露出来的竟是刁蛮任性。苏子然并未多语,只是默默的走上前,将柃雅手里的这把木梳一把夺了下来。手劲之大,一时间到令这个小公主都有些害怕,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这把金巧好看的梨花木梳变到了对面的女子的手中。“你……你干什么?”
苏子然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这把木梳,就像是在抚摸自己极为喜欢的东西,那副深情的样子,一时间都让那个小贩有点感动了。想不到这个姑娘看起来有钱待人皆是竟也是这一般的动情呀。“姑娘,这世间上的事都分先后,这把木梳是我先看上的,所以就算姑娘事先拿到了又怎么样?这把木梳是我的。”
苏子然对于柃雅的愤怒也不气恼,只是将那把木梳放在了手心。洁白的掌心与木色的木梳相互映衬,确实很好看,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握住这把木梳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混账东西,都说了是我先看上的,怎么这边没有眼力见?”
柃雅眼眸间多了几分晦涩,她满脸的愤怒,眼眶都微微发红。苏子然知道,这是柃雅生气了,她每次生气都是这般。只是以前的苏子然还会要顾及慕凌轩的眼面,可如今的她已经不会了,对待仇人应当锱铢必较,快刀斩乱麻。“小姑娘,出门的时候记得带带眼睛,也带好你的嘴巴,该说的话就应当说,不该说的话就应该闭嘴,如今这把木梳已经在我的手上了,连这老板都知道,这木梳是我先看上的。”
柃雅听了苏子然的话语以后,很是生气,甚至都大声的尖叫了出来。“你这贱人,还有你这混账东西,本公主都说了,这把木梳是本公主看上的,如今你们还要怎样?来人,给我拆了这个铺子。”
那小贩听了柃雅的声音以后,一时间有些害怕怪他眼拙,竟没有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公主,眼下倒好,都怪他贪财,怕是这日后连脑袋都要没了。想到这里便连忙跪下来,求饶着面前的柃雅,那副样子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疼。“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网民知错了还请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是草民眼拙,未能察觉到您竟是当朝的公主这木梳,这您看上什么都随意拿走,还请不要拆了草民的铺子呀。”
柃雅瞪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贩,甚至恨不得要伸出臂掌去挥打他的脸。变光火石之间,苏子然突然赶到了小贩的身边,用手挡住了柃雅挥下来的巴掌。“公主?如此刁蛮任性,你算得上是哪门子公主,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苏子然怒视着面前的柃雅,眼前的这个女子果真是和前世刁蛮任性一模一样,看起来就是令人生气,也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忍受得了的?“还有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敢抢本公主的东西,真是该打!”
柃雅说着就一巴掌想要挥在苏子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