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有难!宫子临怎么了?他怎么了!宋凝予紧紧握着手中的血布,语气里面透着一抹颤抖与急切,坚定的道:“爷爷,我答应你!你把药的方子给我吧!”
老头子微微摇了摇头,手里还拿着那一个铜烟斗,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她语重心长道:“丫头,你的良人早已命中注定,别费多余的心思在别人的身上。这本书,你拿去看看,看完了就毁了吧,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见那书上写着,至毒之宝四个字,一本没有署名与日期的书,宋凝予快速的打开扫了一遍,眉眼间闪过一丝寒意,这里面皆是剧毒的药法与炼制方法,但是那毒药与解药所配制起来,无一不是天下间极难寻得的药材所炼!“我有急事,先走了,对了,爷爷,你要去哪里?若是日后我该怎么找你?”
这羽谷难道不要了吗?宋凝予停下脚步,巨大的百灵鸟朝着宋凝予飞了过来。老头子望着那只鸟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哼,还不是那不成气的徒弟!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知道你救人心切。只是,你不要忘记了,今日你救之人,或许来日便是杀你之人。”
宋凝予摇了摇头,定定的道:“爷爷,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先杀了他!不顾一切代价!”
宋凝予脚下一跃,朝着那百灵鸟的背跃了上去。老头子抬手捋着胡子,点了点头朗声笑道:“你小子,眼光倒是好。”
一道亮色的人影缓缓的从屋子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扬眉自信的笑道:“这是自然,她必有一天,是属于我的。”
宋凝予坐在百灵鸟上,那是发了狠的朝着济州的方向拼命的赶,三日的飞程,宋凝予硬是逼着百灵鸟用了一日一夜的时间赶到了那里!此时的济州已经平静了不少,济州的洪水已经明显的退了下去,除了那水漫在河面顶端的河水,人们已经开始重新陆陆续续的修整着房子了,整条街道的房子被水冲得不堪入目,济州的守兵布满了济州的任何一个角落。帮着修房子的,在一旁累沙袋的,清理道路的,安抚民众的,管理治安与暴乱的,那处处都有济州守兵的影子,百灵鸟进进的冲进了济州的议事厅,议事厅里面的东西被撞得粉碎,百灵鸟一脸幽怨的望着宋凝予。众人被那只大白的百灵鸟给吓得不轻,宋凝予扔下一句:“给她喂些水果吃食。”
便匆匆走向了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迎接她的风。“他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我不是不准他动作武力吗?怎么回事?”
宋凝予一走进屏风后,便见玉衡子正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宫子临输出内力,玉衡子脸上青与白不断的交织着,也几乎快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了!“你来了。”
平平淡淡的声音里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她点了点头,抬手把上了宫子临的脉像,脸色骤然大变。筋脉俱损……心脉大伤,若是不他活下去的意志坚强,或许早就死在那一掌之下了!“心脉大伤……我不是说过不许他动用内力,等我回来吗!宫子临,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你给我当耳旁风!”
宋凝予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脸色苍白,那拍下去的手却闪过了那白得几近透明的妖孽倾城的俊脸,狠狠的挥向了床沿。明明就知道,只有宫子临与风两个人,她还偏偏要一个人去什么赤烈山羽谷!宋凝予动手扯宫子临的衣服,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旁的玉衡子挑了挑眉,风利落的接过了宋凝予的手将宫子临的衣物全部除去,露出近日越发消瘦的身形,那精实的身躯,如今瘦了不少。玉衡子揉了揉眉心,缓缓的走了出去,沉声道:“如果有需要,就来找我,我在厅里。”
宋凝予没回话,手中的银针快速的朝着身体各个方向扎了下去,什么旅途劳累也比不过宫子临这条命,风守在宋凝予的身旁,几道黑色的身影踹破了议事厅的门,手中的大刀还缓缓的滴着血,那站在门口的守兵头缓缓的掉在了地上,血如泉水一般的喷涌而出。玉衡子挑了挑眉冷笑道:“这是要赶尽杀绝?”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朝着宫子临的方向便砍了过去,风手中的长剑一挡,砰,两股力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发出沉重的声响。宋凝予咬了咬牙,风握着手中的长剑眉头紧紧的皱着:“主母放心,属下必会拼死替主母护法!”
玉衡子端着茶盏扫了眼在一旁吃着一大箩筐水果与肉的百灵鸟,眉角抽了抽,这还真是会荤素搭配啊。那只鸟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它,那犀利的眸子扫了眼玉衡子,低下头来接着吃,那区区一个人类,他还不放在眼里。黑袍之人每次都是三箭齐发,那黄金色的箭在阳光下泛着浓浓的寒气,外面的守兵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却一步也不敢进来,依照那两个人的打法,就是去了,那也是送死。但是偏偏有人甘愿为其送死!那宫子临的身份在此时被揭开来,众人纷纷大声喝道:“护驾,快来人呐,护驾!”
一群人涌进了议事厅里,将宫子临与宋凝予包围得严严实实,宋凝予额上的汗缓缓的滴落下来,被她很快反手擦了去,手中的速度快速而准确的移动着。那手过之后,留下银针数支。眼前是一片黄金箭影,宋凝予此时没有多余的空闲来关注眼前的情况如何,满脑子都是眼前的这个人!等他醒了,一定要他好看!如此不长记性,至于璃国的皇帝,待宫子临好了再找他算帐!只是,宋凝予知道,宫子临……她没有那个把握救好,没有!她能做的只是替他将心脉衔接上去,保证他还能活着,却不能保证他会不会醒!风满身是伤,目光扫过一旁端坐着喝茶一脸悠闲的玉衡子,咬了咬牙,手中的剑朝着璃皇狠狠的挥了上去,璃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功法极其诡异,那长剑划过去就像是刺到了一张薄薄的纸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