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枝回到惜枝时,傅戎赫不在府里,倒是骆倩等候多时。她起身,乖巧地唤了声:“陆姐姐。”
陆商枝将滴着水珠伞交递给春儿,随口应道:“来拿解药?”
骆倩点点头,双手握在一起,似乎是想说什么。陆商枝却不看她,扔出一小瓶解药:“你的身子再调养半月就差不多了,到时让赵歌为你逼针。”
骆倩紧张道:“之后呢?陆姐姐就要赶我走了吗?”
陆商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要走要留,随你的便吧。”
她语气十分冷淡,骆倩将解药捏在手里,低声道:“陆姐姐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只是累了,你先回去吧。”
陆商枝倒了杯茶,自顾自喝起来。骆倩没有抬脚,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倩儿,我对你不好吗?”
陆商枝忽然抬头,看着她发问。骆倩慌张起来:“陆姐姐待我很好,只是……”“只是没有把傅戎赫让给你吗?”
骆倩哑了哑口,想承认,却又不敢。陆商枝叹了口气:“除了傅戎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往后别跟着楚落葵瞎胡闹了,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她好心告诫,骆倩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可是除了傅大哥,我什么也不想要,陆姐姐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说完,她哭着跑出去。陆商枝蹙起眉头,自私不正是爱一个人的表现吗,她越来越爱傅戎赫,越来越不能接受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如果哪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她还真不知怎么面对。傅戎赫是顶雨回来的,今日城中有人运贩私盐,他和赵歌带人抓捕,浑身湿漉漉的。陆商枝给他准备干净的衣裳,他却随手扔到一旁,转而将她扯进怀里:“反正都是要脱的,穿它干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朵,语气暧昧。陆商枝缩着脖子,没什么情绪。傅戎赫挑起她的下巴,怜爱的吻上去:“又不开心了,因为什么?”
陆商枝抬眸看他,很是认真的问:“傅戎赫,如果我怀不上孩子,你也不会碰别的女人吗?”
傅戎赫勾唇轻笑,灼热的气息在她唇畔留连:“即便真是那样,我也不会碰别的女人,这一生只认定你。”
他的手摸进她衣下来回游动,有些急切:“阿枝,现在我能碰你了吗?”
他当真是忍了整整一个月,有时半夜起来冲冷水。陆商枝脸颊通红,隔着衣服捉住他的手:“我不信,你这一辈子哪能没个子嗣。”
“我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你若是觉着老了孤单,咱们就收养几个。”
傅戎赫低头将她衣衫盘扣一颗颗解开。陆商枝很快就被剥了个干净,迷迷糊糊的推上床榻,他吻着她颤粟的身子,情动时絮絮低语:“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人,携手白头,长宿相飞。”
窗外细雨绵绵,陆商枝含怯羞应,像是在风雨中沉浮的小船,却因紧紧拥着他而无比安心。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朝代,这无疑是最难得,最动人,却也最难遵守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