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和你的反应一样。”
沈恬从来不曾听他说过自己还有这么脆弱的过往。沈恬侧眸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门，“顾知南，我们不离婚了吧。”
顾知南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错愕。却没有明确的回应，“再说吧。”
他知道沈恬这个时候妥协，是为了郑凯丽的健康，可即便是沈恬愿意，但是他也不想拖累她一生。一个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他是看得到的，郑凯丽这一路上是怎么维护着这个家到了现在。他不想沈恬再吃了她那样的苦，因为郑凯丽的心脏病就是被气和压抑积累出来的。沈恬见他犹豫，起身认真的看着他，“我是自愿的。”
顾知南出声，“可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怎么办？”
沈恬看着他的那双眼眸，“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顾知南突然好想伸手抱抱她，原来是这样，原来沈恬心里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所以她才会选择自己。那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为什么沈恬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任劳任怨的照顾他，还不求回应，原来她喜欢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不过是因为长得像，或者是其他原因，她才会这么精心的对待。顾知南低着头，“我和他长得像么？”
沈恬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了想，随后勾着唇角笑笑，“有几分像，但是他比你爱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
顾知南呢喃着，“原来是这样。”
沈恬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低落，俩人又陷入了沉默。医生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几趟之后，走到了顾知南的身边摘下了口罩。喘了一口气，“好了，脱离危险了。”
顾知南转头看他，“辛苦了，丁博。”
丁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客套话，倒是你这次处理的很好，非常有进步。”
沈恬开口问，“我们能进去看看她么？”
丁博睨了一眼身后，“她睡一觉就没事儿了，你们也就别担心了，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沈恬点点头。顾知南开口道，“我叫人送你。”
丁博莞尔一笑，“不用，熟门熟路的，我就住隔壁，还用送？”
丁博虽然是顾家的家庭医生，但是这只是他自己的专业爱好，而实际上，确实丁家以后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继承人。也就是顾知南从小和他浑水摸鱼长大的，不然谁想找他去做一台手术，那比请个明星都费尽。顾知南笑道，“成，改天请你喝酒。”
丁博挑眉，“别了，你知道我酒品太差。”
眼看着丁博离开，沈恬看向顾知南，“既然妈没事儿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等爸回来再走？”
顾知南眯起了眼眸，“今天晚上不走了。”
沈恬心想也对，好歹得看着郑凯丽好起来，在老宅住一宿也无妨。可是沈恬不知道的是，顾知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顾天明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正在他发愣之际，就听到有人仰头问，“知南？发生什么了？”
顾知南和沈恬齐齐向后下看去，就看到老太太焦虑的神情。顾知南立即朝着楼梯往楼下跑，抬手扶上老太太的手臂。“奶奶，没事儿，是不是吵醒您了。”
沈恬走到郑凯丽的房间门口，开开了一个门缝，往里瞧了瞧，房间里安逸，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妈，晚安。”
门一关上，郑凯丽睁开了眼睛，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恬恬以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己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