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眼帘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倒不是他吃不了苦,而是他做了一夜的噩梦,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梦到舒浅月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趁他熟睡,一刀割了他喉咙。鲜血骨嘟嘟地直往外冒。楚白割过许多人的喉咙,但被人割喉却是第一次。他浑身冷汗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个梦。舒浅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呼吸绵密,好梦正酣。楚白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睡倒。没过一会儿,他又做起了同样的恶梦。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天光大亮。“楚白,起来!”
舒浅月站在他身边,足尖在他身上轻轻一踢。楚白再次惊醒过来。“睡得好么?”
舒浅月看着他一脸的憔悴,目光无神,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睡得一点也不好。”
楚白脱口而出:“我梦到你……”他的话戛言而止。算了不说了,说出来有点丢人。他堂堂一个杀手竟然做梦被女人给割了喉……舒浅月了然地点点头。“你做恶梦了。”
“你怎么知道?”
楚白惊讶。舒浅月淡淡开口:“因为我在你昨天喝的水里加了一点药粉,无色无味,放心,没有毒,就是会让你精神恍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