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白大吃一惊。他指着舒浅月。那双易容后变得妩媚动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都变了。“你、你竟然给我下药?”
该死!他竟然半点也没察觉。事实上,他这一路跟她同行,已经是万分小心了。他吃的东西喝的水,全都看到她吃过喝过后才敢放心食用。哪知道饶是这样,还是会着了她的道儿。要是她在水里下的是毒药,那他昨晚就不仅仅是做恶梦,而是去见阎王爷了。想到这里,楚白再次惊出一身冷汗。舒浅月冷冷道:“你拐走了我一双孩儿,害我们母子分离,我连他们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我没要你的命,只是给你下一点药粉,让你做点儿恶梦,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楚白,你最后祈祷我的孩儿们没有损伤,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她眼神冷酷凌厉,不含半分情感。楚白和她的视线一接,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涩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其实我并没有做半点伤害你的事。”
舒浅月扭开头不去看他。“收拾一下,咱们要赶路了。”
“我想早点看到他们。”
“多和你呆一天,就只会让我多恨你一分。”
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楚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沉默着收拾好行李。两人继续赶路。没多久,舒浅月坐在轿子里,又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这一次她没有回避。她正大光明的撩起了轿帘,一双妙目瞬也不瞬地看着马背上那个矫健挺拔的男人。他俊美坚毅的面容在她眼前飞闪而过。瘦了!几日不见,南宫曜明显消瘦了许多,他脸部的轮廓变得愈了冷硬,眉宇间更是凌厉,身上的斗篷失去了鲜艳的光泽,变得灰扑扑的。为了寻找自己,他这一路上怕是没怎么合眼安睡。更不会沐浴更衣。宫楚寒看到她呆呆凝望南宫曜的眼神,却并未在意。一路上,他见多了女人们看着南宫曜这种痴痴傻傻的目光,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倒是装作不经意的用马鞭撩了一下楚白所在的轿帘。看到楚白那张千娇百媚的脸时,他心如止水。一见到楚白的眼神,他就断定这不是舒浅月。两人再次和舒浅月错身而过。楚白肚子里都快笑疯了。他终于觉得自己这女人没白扮。十天后。舒浅月和楚白有惊无险地来到了南辰和西凉的边界处。她看向楚白。“再往西,就是西凉国,你不会把我的孩子送到西凉去了吧?”
“聪明。”
快到目的地,楚白终于不再隐瞒,他点点头。舒浅月已经想到了一个人。“要见我的人,是西凉国的摄政王?”
楚白却不肯再多说了。因为要出边界,两人又重新换了装束。楚白总算不用再扮女人了。他被舒浅月易容成了一个庄稼汉,粗手长脚。舒浅月把自己化成了一个乡下村妇,穿着宽宽大大的棉袄,脸上又黄又黑,还在肚子里加了棉胎,看上去快要分娩了。她坐在一辆装满了萝卜白菜的牛车上。楚白赶着车,来到了南辰和西凉交界的边陲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