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应我,而是默默的拉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着。我在他的身旁,跟着他走了一段路,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向他问道:“这个假的望月仙尊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望月宫吗?她是谁?为什么千年以来,居然都没有被人发现是假冒的?”
“时韵本来是望月宫的大祭司,她和我师尊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太过相熟。”
柳如风的目光向远处飘荡了一阵,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又说:“我第一次见到时韵的时候,就是她化成我师尊的样子,帮她在处理事情,对于我师尊的行为习惯,她可以模仿的惟妙惟肖,哪怕是我,当时都没有认出来她不是本尊。”
“她算是我师尊的心腹,在我师尊离开长白山,被封为望月仙尊后,她就跟着我师父来到了望月宫做事。”
我听到后,对他疑问:“这样说的话,她和你师尊的关系应该很好,她刚刚也说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接到你师尊密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杀她?”
倒也不是惋惜时韵的死,说到底我之前体内的昆仑镜被取出,很大原因是因为时韵所下达的命令,而且时韵又几次三番,想要杀我。她如今死了算是死得其所,只不过我对于这件事很好奇,既然时韵是望月仙尊,重用的心腹,柳如风作为望月仙尊的徒儿,又为什么会这么果断的杀掉时韵?在听到我的问话后,柳如风声音微扬:“她难道不该死吗?我师父对寻回昆仑镜,可能真的下了密令,但是她绝对不会像时韵那样不择手段!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在混淆视听,当初昆仑镜,就不会这么快的从你……”柳如风的话说到一半后,顿时戛然而止,他的神色一阵变幻,显现出很多不自然。我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时韵给你施压,你便会大发慈悲的让昆仑镜在我体内,多留上一段时间,我也不会死的那么早是吗?”
柳如风的瞳孔颤动,他拉着我的手微微收紧。我感受到他情绪起伏的动荡,他稳了许久侧过头看见我,我见他眼底泛着血红。他和我说道:“对不起。”
我笑了一声,“和我道歉干什么?”
“明月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不过当时我的确没有想这么快把昆仑镜拿回来,我甚至想着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等到百年之后我在拿回昆仑镜。”
我看着柳如风颤动的眼睛,听着他谈论我的生死问题,我整个人异常的沉静。所以当初在来昆仑山望月神宫之前,柳如风,屡次三番提出想要和我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是为了逃避时韵的命令,也是为了等到我百年老去,消亡后再将昆仑镜自然取出?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有想到白禾的出现,让柳如风千年的灵丹破碎掉,以至于时韵听到风声后,便派人将柳如风和我接回了望月宫。然后便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柳如风说完话后,有些紧张的看着我,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一阵,又或者对他破口大骂,已经实打实的杀我一次了,现如今又对我说出这种马后炮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又在我眼前演这样一出戏是为了什么?可是如今所有的烦闷。都被我咽回了肚子里。我心口一阵绞痛,仿佛在被用力拉扯。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的让声音保持着平静,将翻滚的恨意咽回口中,我对他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时韵真的该死,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听到我的话后,柳如风的表情有些愕然,随后声音带着罕见的哽咽:“所以你也很惋惜,很遗憾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吗?”
“当然,不过你也不用再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都是奉命行事,也知道是时韵在作怪,现在她已经死掉了,我记得之前说过只要你在我面前,杀望月仙尊一次,我就原谅你。”
柳如风握着我的手有些发颤。“所以我说到做到,我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我指甲深深的陷在掌心里,疼痛感让我将这段虚伪的话,以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柳如风是太想从对杀掉我的愧疚中脱离出来还,是真的像常锦容所说的那样对我的确有真情,当我将这些话说出来后,柳如风没有细琢磨真假。他用力的将我抱在了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起伏的剧烈。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明月,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原谅我,这种场景,我只在梦里见到过,我清醒之后,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里,我期待在梦中看到你,又有恐惧于看见你,我在梦中见到过你,仇恨我的样子,也见到过你和我重归于好的样子,可是不管怎么样,醒来之后都犹如镜花水月一场空。”
“清醒什么?你之前也沉睡过一段时间吗?”
“嗯。”
柳如风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着,他只是轻应了一声,我想到胡玄宴曾经说,柳如风受天罚也已经死了的那件事。如果说当时他和我一样都死过一次,然后又重新活了过来。我当时是靠胡玄宴用聚魂灯将我的魂魄聚集,重新放到了一个新的灵体里面,那柳如风呢,他此时的模样还是以往我熟悉的容颜,又是谁帮他重塑了身体?心中产生这个疑问之时,我感觉到耳边有些温热,我伸手去摸柳如风的脸。但是柳如风没有给我机会,让我看到他是不是在哭,他忽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对着我吻了下来。我有些僵硬的承受着他这个吻,相比我的无动于衷,柳如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热情的让我一度感觉到窒息。在他试图撬开我牙关,更进一步接触的时候,我推开了他。“这里的阴秽之气太重了,我待着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