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揉了揉眉心,恨铁不成钢的说:“我都说了,你怀孕三个月了,不易大幅度动作。”
三个月?这如同晴天霹雳,妇人捂住嘴巴。阿涛抓住突破口,拉着大夫的手腕,着急的问:“您刚刚说什么?她怀孕三个月了?”
大夫手腕被捏的生疼,费力推开,不满意的说:“混账东西,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
孟府在三个月之前还未来到江南,所以说这个孩子不是阿涛的。李捕快自然知道,让人把那群骗子带走了。阿绣惊慌失措:“放开我!我是无辜的!阿涛哥你救救我啊!我知道错了!”
阿涛于心不忍,伸出手,余光瞥见孟欣的眼神,手停在半空几秒又收回来了。“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啊!”
大胆的人站出来问:“为何抓他们而不是孟府的人,难道你收了贿赂?”
李捕快刚正不阿,威名在外,最讨厌别人冤枉自己贪污受贿。他说:“混账!三个月前孟府都没人,你是用脚在思考吗?冤枉捕快威名打二十大板。来人,带走!”
闹剧结束,阿涛跪在大门口祈求原谅。“等一下。”
经过这一件事,所有人都认识了孟府家主孟欣,“记住这些人的脸,以后孟府所有的生意都不许录用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富贵回答:“好的,家主。”
叫冤的人很多,只是想给同村讨要公道,没想过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啊!孟欣淡淡的瞥了一眼,转身进入孟府。经历这已经是,孟府就彻底暴露在这些人的眼前了。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富贵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瑞吉回头看了一眼,于心不忍:“家主,阿涛他……”孟欣停住脚步,直视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孟府家规,不得不遵守。”
院子里的桂花飘香,淡淡的让人很舒服。落了许多小花朵在草地上,甚是好看。几只狼狗围着桂花树转圈圈。见到孟欣,兴奋的跑过来。回到房间,孟欣生气的质问闪电:“你干的吧?到底想干什么?”
闪电一脸天真无邪,无辜的说:“怎么会是我呢?我一直被你关着。”
“那条白色的线。”
孟欣玩弄这桌子上的杯子,“别忘了,我比你更疯,再有下次,你我之间先死一个。”
闪电不会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它尴尬的笑了笑:“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阿涛在大门口跪了一夜,早上晕倒了才被人发现抗回后院。吴大:“英雄难过美人关,下次长点心吧。”
孟府的大树全部砍掉,后院也换了人轮番看着。孟月娥端来一碗绿豆粥,笑道:“娇娇儿最近受累了,都没见你好好休息。”
孟欣扶额,看了一眼绿豆粥,实在是没有任何胃口。“家主,我回来了。”
富贵站在门口,“那户农民都招了,是收了钱把脏水破给孟府。”
“是何人?”
富贵:“钱家的人。就是之前夜袭孟府的钱二少爷,钱家花钱找人算计我们孟府,谁曾想那位阿绣姑娘真的有身孕坏了事。”
无数双眼睛盯着孟府。是时候处理孟府的垃圾了。翠芝给孟欣沏了茶,安静的站在小姐的身后。孟欣也确实渴了,就着滚烫的开水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起来,配上一席嫩黄色的衣衫,说不出的好看。吴大见过不少的姑娘,眼前这位却让他红了脸,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给我姊妹的土地孟欣全部租出去,就是由吴大负责办的。“我知晓你们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见到贴上来的貌美女子忍不住,我也理解,但千不该万不该把孟府推到风口浪尖。”
孟欣放下茶杯,轻轻的撩起头发别到耳后。多事之秋,本不应该染上官家。偏偏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波助澜!孟府已经到了杀鸡儆猴的地步了,不能让人以为孟府只有女人好欺负。该立的规矩都立了,一个个的不把家规放在眼里。阿涛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翠芝低眸,半晌才重新抬起头,声音温柔好听:“阿涛擅自带人进入孟府,打二十大板,至孟府于危险之中,再加二十大板。念在多年情分,减十大板,降为杂役。”
闪电笑了,对于百姓和农民来说,找官家的人是寻求依仗,对于被流放的孟府就是示弱。上头便是皇帝,皇帝有意打压,孟府难翻身。之前是靠老夫人的面子,这次却不是,满足了一般人都变态心理。三十大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你什么时候这般心软了?换做以前早就杀了他了。”
闪电冷嘲热讽。孟欣继续喝茶:“你也说是以前,好汉不提当年勇。”
这盘脏水并没有泼到孟家,定会有人不甘心,势必卷土重来。“阿涛,你可认?”
孟欣再次放下茶杯,平静的看着他。阿涛半撑着,脸色苍白,作势又要跪下去,坚定的说:“我认罚!”
两名家丁架着他,放在板凳上,两根比手臂粗的板子打在他的屁股上,下意识发出一声闷哼。“你们都好好看着,凡事对不起孟府者,这便是下场!”
翠芝声音软绵绵的,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是!”
异口同声。三十板子打完,阿涛昏死过去,被人架着回去了。这板子可是孟欣点名从京城带过来的,打过几代妄想破坏孟府的奸人。王大是这群人的小头目,平日里与吴大关系不错,只是对视了一眼,心中便起了不该有的怨气。一同入府那么多人,为何他可以轻而易举走到这地步?孟欣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服吗?”
王大吓了一激灵,跪在地上。“家主勿怪,我刚刚只是走神,我再也不敢了!”
孟欣:“欸,无碍,只要不是腌臜的心思便好。”
年纪小不代表好欺负。闪电啧了一声,差一点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