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胆,总觉得幸福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孟欣不好说些什么:“姐姐知会祖母一声,我让人给你准备嫁妆。”
“可是家里的情况,不能拿出来也无妨。”
孟月寒是个体贴入微的,生怕自己拿了嫁妆害家里没有饭吃。孟欣斟酌了一番后,凝视着他问道:“月寒阿姊可是欢喜?”
“自然。”
孟欣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月寒的脸上,忽地笑了:“剩下的交给我,阿姊莫要担心。”
送走孟月寒,孟欣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闪电始终不明白,也没有问出口。反倒安生了好几日,让人不习惯。在腊八节到来之前,孟月寒的夫家来了,一大家自然浩浩荡荡赶来。“下官许文郝,今日前来下聘求娶孟家大姑娘孟月寒。身后的诸位都是下官的家人,一同前来接月寒回去。”
孟欣作为家主站在门口,接过来文书看了一眼,让人进入孟府。许文郝怕孟府不把人嫁给他,特地把全家叫来了,体现了对孟月寒的重视。“下官前些日子拿到调令前往临江任职,心里对月寒思念越发严重,想着完婚一并带她过去享福。”
孟欣对于这个未来姐夫很是满意。在飞黄腾达后没有踩上一脚,还以礼相待,是位好人。这等大事老夫人们亲自出面,开口道:“许公子想必也知晓孟府遭遇,月寒遇到你也是福分,我们哪有不放人道理。”
“未能为孟府翻案,是晚辈的无能。”
许文郝一脸惭愧。“好孩子,准备婚事吧,莫提伤心事。”
一直看着的果子,终于有一天成熟,可以尝到果子的甜美了。婚期很快便定下来了,趁着两家人都在,三日后便举行。“月寒,你这么摔倒了?”
许文郝快步跑过去扶起孟月寒,也不顾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了。好像孟欣不存在一样,无声的被喂了一嘴的狗粮。这伤口程度不像是不小心摔倒的,肯定还有外力,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推到了孟月寒。会是谁呢?孟月寒:“四妹妹?”
孟欣回过神:“怎么了?”
许文郝公主抱起孟月寒,简单的解释:“我先送你姐姐回去。”
竟担心的敬语都忘记了。雪花飘飘然的落到孟欣的肩膀上,陪着孤独的站着。孟欣自嘲的笑了,那样的幸福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吧。抬头看了一眼这天,又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孟府住不下那么多人,许家人主动提出去住客栈,没有一个人露出嫌弃的表情。孟欣站在屋檐下,笑着与孟月寒挥手告别。以后只有许夫人,没有罪臣家属孟月寒。孟月娥掩面哭泣,她的未来婆家还没来消息。十二月的雪一直在下,大姐姐遇到了很好的郎君与婆家。孟欣给她置办了嫁妆,虽说不多,也是孟府的态度。许文郝带过来的聘礼孟月寒一样都没有带走,全部留给了孟家。孟月娥说:“大姐姐不要我了。”
孟欣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俩人在孟府度过了洞房花烛,许文郝抱着孟月寒上了马车,还穿着大红嫁衣,对着孟府大门跪下磕头。老夫人擦了擦眼泪,扶起:“好孩子,好好过日子。”
那嫁衣是多年前,许文郝随母亲一起制作的,把情倾注在嫁衣里。他真的很爱她。